“哎,别说这件事了,都怪我一时心软,怜她自幼孤苦无依,没下狠手,才让她得了手……”
纳兰云尘自然不能当着两个亲妹妹的面说出自己对纳兰云溪那种若有似无求而不得的感情和当时他欲对她做的事,只好含糊其辞意味不明的搪塞道。
“大哥哥,你常在外面游学,根本不知道府中的情形,那丫头的心狠着呢,你真是不该心软手软,这下可好,不仅没有算计了她,你反而被算计,那戏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
纳兰云烟听了纳兰云尘的话不由得心中有些气怒,说话也就有些冲了,直接就问他是不是真的调戏那戏子了。
“是啊,大哥哥,那戏子说得煞有其事,还说侯府的人看到他衣衫不整的从假山旁跑了出去,这又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你极力否认,我都觉得你是不是真的对他行那不轨之事了,而忘记了我们真正要惩治的人。”
纳兰云若闻言也闷闷的带着一丝质问和纳兰云尘说道。
“当时我被那丫头刺伤之后,又被人踢了一脚,我就晕了过去,想来是有人将那丫头救走了,我没看清那人是谁,但我似乎听到他叫了一声齐逸。”
纳兰云尘外出游学,对京城的人大多不熟悉,并不知道齐逸是谁,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听到的名字对不对,所以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齐逸?大哥哥,你确定你听到的是这个名字?”
纳兰云烟一听齐逸的名字,心中便激动起来,又想到是他救了纳兰云溪,不禁又嫉妒愤恨起来。
“是,齐逸是谁?我怎么对这个名字没印象?”纳兰云尘还以为自己当时听错了,没想到还真的有这号人,只是自己对这人却没有半点印象,虽然自己在外游学,但是对于京城的王公贵族家的公子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是京城富商齐家的次子,是个变态。”纳兰云若见纳兰云烟脸上飘起两朵红云,顿时哼了一声简单的答道。
“哦,怪不得我对他没印象,原来只是个富商家的儿子,只是,那戏子,我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这多半是国师布下的一个局,他一定是故意让那戏子来攀诬我的,我当时被他突然发难,一时急怒攻心,没想到这么多,如今静下来,慢慢一想,才觉得一定是那戏子和他串通好了来攀诬我的。”
“可是,那戏子进来的时候确实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额头还冒着血……”
纳兰云烟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难道他不会伪装么?故意将那戏子的额头打破……”
纳兰云若无奈的看了纳兰云烟一眼,对于这些阴谋诡计来说纳兰云烟向来不及她聪明,此时听了纳兰云尘的讲述她已经基本明白当时的情形是如何了,只是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就算她当时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恐怕也无从辩驳。
“对,云若说的不错,一定是这样的,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们无凭无据,连三妹妹的影子都未见到,就算心中明白,也无法说清真相啊……”
纳兰云尘叹了口气,无限后悔的说道。
“是啊,大哥哥,那小蹄子真是狠毒,她居然敢将你刺伤,等回去了,我必然会禀明父亲和祖母,看她怎么向她们交代。”
纳兰云若也恨恨的说道。
“只是,不知道祖母和父亲会不会信我们的话,毕竟,我们当时筹谋的事是不能对祖母和父亲说的。”
纳兰云尘摇了摇头,想来自己这好男风的名声大概就要传出去了,想到自己以后出门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他心中就来气,恨不得将纳兰云溪抓起来扒了她的皮。
“祖母和父,只要你一口咬定你是被人诬陷的,她们见你被刺成这样,难道还会不信么?”
纳兰云若看着纳兰云尘的伤口,恨恨的说道。
“哎,先回去再说吧,三妹妹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后,我们都要小心提防她……”
纳兰云尘叹了口气,忍着疼痛和酸涩低低的说道。
容钰将侯府的人打发走后,仍然让留下来的人去听了戏,这样的事在这些大户人家的眼中只是一场闹剧而已,不多时众人便忘记了这件事,又开开心心的去听戏了。
容钰处理完这件事,心情才平复了些,待众人都出门去听戏之后,他才命清泉将方才的玄龄叫了进来。
“玄龄扣见国师。”玄龄进来之后重新向国师跪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容钰淡淡的答了一声,玄龄随即站了起来。
“今日你演的不错,这是一千两银子,你拿着回头买些药将伤口处理一下,另外,你拿着这些银子去别处谋生去吧,不要再在京城唱戏了,若你继续留在京城,恐怕会得了报复,安宁侯府也不是好惹的,所以,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国师说着将银票递给身边的清泉,让清泉交给他。
“是,国师,小生明白。”
玄龄在国师找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退路,京城是肯定不能待了,他没想到国师会给他这么多银子,这银子他若是好好利用,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再讨一房媳妇,也够安安稳稳的过后半辈子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帮国师做这件事也很值得。
“恩,你拿了钱今夜连夜就走吧,我让我这侍卫将你安全送出城。”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容钰的安排很妥善,绝对不会让人吃亏,今日这玄龄帮了自己,他自然要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