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想到自家儿子的耳朵心中便是一阵气闷,沈子宁的耳朵是因为纳兰云溪才被国师削掉了,她早就暗中对纳兰云溪积了一肚子气,她这口气一直没撒出来,这次终于来侯府逮到了机会,便想好好惩罚她一番。
“舅母,你别冲动,三妹妹现在可是和国师订了亲的。”
纳兰云若表面着急的安抚着长公主,心中却暗暗得意,长公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因为有皇帝撑腰,到哪儿都是女霸王,若是她真的肯去教训纳兰云溪的话,她一定会将她加诸在母亲身上的痛苦都讨回来。
“哼,她只是和国师订了亲,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她既然会被退一次婚,说不准还会被退第二次,谁知道呢,就算她真的成了国师夫人,永烈王妃,本公主也不怕她,云若,你现在便带我去她的院子,我要亲自去会会她。”
长公主被纳兰云若几句话激得差点跳脚,她“腾”的一下站起来,转头吩咐纳兰云若道。
“舅母,你真的要去见三妹妹?依我看还是算了吧,省得让舅母也惹了一身骚。( ”
纳兰云若表面云淡风清暗中高兴的道。
“哼,无妨,既然来了,怎么也得会会她,云若,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你带着我去。”
长公主摆了摆手,更加坚决的要去找纳兰云溪的不快。
纳兰云若目的达到,便垂着头一脸为难的带着长公主在一群丫环下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往青山院来。
纳兰云溪此时正在屋子中吩咐翠竹拿了一块银锭子,让她交给侯夫人院子中的莺歌,她这次能顺利扮鬼吓侯夫人,令她说出杀害云飞的真相,多亏了莺歌给侯夫人和纳兰云若以及半夏的茶水中下了药才令她们睡死过去,让她做成了这事。
翠竹拿着银锭子刚要去找莺歌,一挑帘子便看到纳兰云若和一个贵妇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姑娘,大小姐来了。”
翠竹只好又转了回来,有些紧张的对纳兰云溪说道。
“将她们都迎进来。”
纳兰云溪站起身,一挑帘子出了暖阁在外面站定,等待她们进来。
“你就是侯府的三小姐?一个小小的庶女?”
长公主一进门看了纳兰云溪一眼,便昂着头轻蔑的问道。
“小女正是纳兰云溪。”
纳兰云溪见长公主来势汹汹,不由得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这不明事理长幼不尊到处生事施展狐媚子手段勾引男子的小贱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长公主说着便对她身边跟着的两个婆子点了点头,那两个婆子顿时不管不顾的过来将纳兰云溪双臂一架,拖着她到了长公主的面前,一个婆子在她膝窝一踢,纳兰云溪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她身边的何嬷嬷见这两个婆子如此蛮横不讲理,不由得脸色一暗,恼怒的看向那两个婆子。
“不知这位贵人是谁?缘何无端闯到我这里来,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惩罚于我?”
纳兰云溪被那两个婆子押着动弹不得,打量了一番心中也有了猜测,她早就听说丞相夫人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是当朝长公主,为人跋扈嚣张,自命清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这妇人的作风,八成便是她了。
“三妹妹,这位是丞相夫人,当今长公主,我的舅母,你还不向她行大礼?”
纳兰云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纳兰云溪跪在长公主面前,心中一阵畅快。
“不知是长公主驾到,云溪有失远迎,不过,敢问长公主,为何要惩罚云溪?”
纳兰云溪知道这长公主一般人得罪不起,所以,只想先和她讲道理,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是侯府的事,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总不能插手别人家内院的事。
“为何惩罚你?当初你害得我儿被国师削掉一只耳朵,这个账我还一直没和你算呢,如今你又故意挑事,让侯爷将我那小姑子打成那样,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这般兴风作浪,侯府的家法难道只是给个别人设的么?连主母都被那恶毒的家法惩治了,你这小浪蹄子难道不该也家法处置一下么?”
长公主越说火气越大,尤其是想到沈子宁因为她被削掉的耳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即就砍掉纳兰云溪身上的一手或一脚来偿还沈子宁的耳朵,她已经将这股怒火积压了很久了。
“长公主殿下,如今这是在侯府,你又不了解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弟弟云飞他是如何死的,怎么能凭着片面之词便断定是我的不是?再说,这件事是祖母和父亲主张的,他们难道都是糊涂之人么?若不是母亲她残害侯府子嗣,又如何会被家法处置?”
纳兰云溪虽然被人押着,但毫不惊慌,回答起她的问话来也不卑不吭,她就不信长公主再跋扈还能跑到侯府来将她惩治了。
“哼,你这小蹄子还敢嘴硬?我想要惩治谁从来都没有惩治不了的,既然你说这是在侯府,我不能随意插手侯府的事,不能在侯府动手惩治你,那若是不在侯府,我便能惩治你了?”
长公主自然听出了纳她一个外人没权插手侯府内院的事,也不能越过侯府的人对她下手惩治,所以她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无冤无仇,您为何非要惩治了我?难道,是因为之前在白云寺沈公子被削了一只耳朵所以您怀恨在心,借此报复么?削耳朵之事是国师做的,长公主就算要报仇也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