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消息好,是因为如此小心又高调,说明里头绝对有事。说这个消息不好,因为他们不能得到近一步消息。
“这些屏障,是不是很容易发觉?”纪居昕问周大,“那些毒又是什么毒?”
“不,这些屏障很难被发觉,布的非常自然巧妙,就算发现一道,一定会忽视其它。我有位师长专精这个,我同他学了些皮毛,是以能看到,却仍没有把握有多少,不敢上前,旁的人……非是属下自夸,如若不专精此道,怕是瞧不出来。”周大黑亮的脸上满是自信,“至于这毒,好像并不厉害……属下隐隐察觉后,不敢上前试,丢了个鸟儿过去,鸟儿晕晕乎乎转了几圈,掉到地上,睡着好一会儿才死。”
纪居昕让周大下去,站远点继续小心关注厢房动静,到里间与林风泉徐文思道明查到的情况。
“看着好像不想让人打扰。”徐文思听完沉吟。
林风泉想了想说,“这人……会不会明日才会有所行动?”
“我也有此猜测。”纪居昕赞同地点头,“此人每次三十这天来,初一上完早课不走,发过福饼用过午斋,才会准备下山,虽说有做戏可能,但我总觉得,他的目的在于交换信息,一定要接触到别人才行。方才晚斋晚课都须保持安静,动作不能太大,做事显然不方便……”
“我们……等。”三人齐齐做出决定。
第二日清晨,纪居昕三人随着寺庙钟声起来,一起同庙里僧人来客用早斋做早课抢头香,没胡子的壮汉次次都没缺席,同样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周大回的消息也是说,此人在厢房一夜,没有任何人进出,直到今晨钟声响起,他自己走出来。
纪居昕觉得消息交换很可能会在发福饼的时候,届时人多拥挤,借着发饼的动作交换什么东西简直太方便。
离发福饼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这期间是自由活动时间。
纪居昕觉得等不是办法,他们得主动出击。他问周大,“那人厢房情况如何?”
“回主子,所有防备已撤,此人目前正在大殿里跟着僧人们颂经。”
纪居昕点点头,沉思片刻,对林风泉徐文思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二位敢不敢?”
“自然!”林风泉徐文思齐齐撸袖子。
“我还没说要做什么……”面对两双四只亮晶晶的眼睛,纪居昕有些傻眼。
“你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林风泉徐文思二人脸上齐齐出现期待的表情,“还问敢不敢,一定很刺激,这么刺激的事,为何不试试!”
纪居昕败给少年们奇葩的脑路了,不再去纠结,眼眸微微一弯,笑的像只狐狸,“我要去探一探这人的厢房,二位兄台敢不敢为我把风?”
林风泉徐文思两个做少年十几年,还是头一回干这种活,脸上神情灿过朝阳,“敢!”
具有冒险精神的三个少年很快到了厢房附近。林风泉徐文思把小厮派出去看着较远的地方,好生叮嘱了纪居昕几遍注意安全,分别走到厢房左右两边不远处,注意四下动静。
周大冲纪居昕点了点头,提气纵身跃到房顶伏好,纪居昕深吸口气,上前两步,推开厢房的门。
这个时间香客们有的上香求签,有的去寺庙山间看景,是最为悠闲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人到厢房这边来,纪居昕心情有些紧张,倒也还好,手没抖脚没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