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祥,你的姿势不大对,看,是这个样子。”
“不是不是,你刺的角度有偏差,应该再向左偏几度。”
“我来帮你。”
……
生日那晚,景祥、景陌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景祥一直闷闷不乐,而景陌那天夜里则辗转反侧,完全失眠。而从第二天起,景陌就没有看见景祥笑过,每次自己盯着景祥看时,他就像小孩子拽倔脾气一样地把头抹开。
“我教你武功吧。”景陌提议道,殷殷盼盼之情溢于言表。
景祥点头,还是保持着缄默。于是,地点选在了太行山上,由景陌指导景祥将《天蝎剑法》过一遍。
“我只带你过一遍,你要力求每个动作都足够标准,这套剑法非常神奇和诡异,如果你一个动作出了小偏差,那么你就会出现致命的破绽,从而被高手格杀。相反,如果你能够做得标准,那么便自保无虞。”景陌如是道。
可景祥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学起剑法来自然是左支右绌、丑态百出。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学习,然而景陌不停地劝说,最后开始手把手教他,这才让景祥学到了今天,这已经是最后的几个动作了。
景陌的手握住景祥那握着木剑的手,景陌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景祥的背后,两人步调一致,动作合拍,浑然一体。
景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景祥的温度,感受到不停跳动的那颗火热的心脏。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彼此共享着一条心脉,那是他们两人心距离最近的时刻……
终于,最后几个动作也记了下来,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原地休息。
“景祥,你知道吗……我师父在教我武功的时候也是这么教的。而且他还经常跟我和其他几位师兄弟说他自己以前的故事。听他说,他之所以会有这样亲身教习的习惯,还是因为他那青梅竹马……”景陌怀旧地笑着,甚至感觉有些促狭,“我觉得啊……我们两个刚才估计就和师傅与他那青梅竹马一起练武时差不多!”
景祥突然起身,走到野外背包旁,从里面翻出一条毛毯给景陌披上。
“你的手那么凉……别冻了。”说完,他就坐在离景陌不远的地方,抬起头望着逐渐西沉的夕阳,天际被落日余晖染成了鲜艳的红色,靠近东方的天空则是接近夜幕的紫色,头顶却还是一片青空。
景陌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清风拂来,扬起她的发丝,半遮面。
“景祥……我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只是……我们不可能的……”景陌的表情在秀发的遮挡下无法看清。
景祥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声音依然平静:“是我的原因吧。”
“其实,是……其实姐姐真的比你大……”
“年龄不是问题,我不在乎。”
“你知道大多少吗?”
“你能大我多少?就算大一属我也不在乎。”
景陌一字一顿地说道——
“一千年……”
景祥怔住了,虽然惊讶地很想回头看一眼那和十七八岁少女没有差别的景陌,不过硬是忍住没有回头,“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吗……一千年……你会遇见多少个人……又会眼睁睁地看着多少个人死去……世事沧桑、人心蹉跎;想必姐姐你一定对这种感情已经没有了感觉了吧……呵呵……的确……这么说来,我的心意,怎么都不可能传达到了……”
而景陌则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不光如此……我还是……还是你的……”
“别说了……姐姐……”景祥似是带着哭腔,“理解一下,一个刚初恋又失恋的男生的心吧……不要什么都说出来,这样……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景祥,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跟你说的话么?”景陌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走到景祥身前,挡住了落日最后的残光。
景陌在这一刻和天地仿若融为了一体,一抹残阳如血,那绮丽的自然画卷与来历神秘的景陌相映衬。
“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我……千万不要……”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空待千年的落寞,未亲历,心已碎。
景祥苦笑着点了点头。
当男孩第一次感觉需要爱情的时候,实际上,他不懂得什么才是爱情;当男孩第一次因此而感觉到心痛的时候,实际上,他已然错失爱情。
爱,与恋不同;在恋未变成爱之前,每个人所持有的,都是一份孤寂悲苦的心情……
初恋就像是泡一杯茶,第一次冲泡,香远益清;然而——却泡不开。
初恋的感觉就像是苹果还未成熟,在它青涩的时候就摘下来品尝。虽然齿颊留香,却难掩酸涩腻口。
饶是他经历过幻境中的几年,也抵不过这只言片语的转变。景祥可能不是第一次流泪,但这一次的流泪,必然十分心痛。只是,这心痛却是成长所必须经历的一次蜕皮,待伤口愈合,他便离男人更近了一步。当他成为真正的男人时,心里面也一定忘不了景陌——这个带给他第一次蜕变的女人。
……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大会开幕之时,这次排位赛选择的地点是新疆罗布泊地区,这个无人区的地底暗藏着共同体秘密建设的军事基地,首脑国中国便很“大方”地屯出几大片区让给断罪之翼的众位超能力者居住。
排位赛持续的时间不长,加在一起也就两周。这一段时间是弱小协会做任务冲刺“榜单”的重要机会,而对于已经拥有入选资格的协会来说,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