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易涵印手中的杯子脱手而出,速度之快,带着某种凌厉之势,竟直直的朝着刀疤的面门逼去。
刀疤迅速弯腰下跪,双手抱拳举于头顶:“请王爷手下留情,刀疤只是奉命行事!”
话音刚落,杯子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发出一声砰的响声,碎成了一片,叮叮当当的掉在了地板上。
易涵雍手而立,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只杯子,猛然出手,再次带着凌厉之势朝着刀疤而去。
刀疤这次没有躲闪,徒手接住那只杯子,满是刀痕的脸顿时憋的通红,同时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下低了几寸。
片刻,刀疤通红的脸又变成煞白,举着杯子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王爷饶命,刀疤……”
“本王知道你们是如姨的人,但你们身在王府,竟然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本王留你们何用?”易涵印的声音清冷无比,不带丝毫感情的截住了刀疤后面的话。
“请王爷再给刀疤一次机会,刀疤一定按照王爷的吩咐做事。”刀疤求情的说道。
“很好,本王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下次再向如姨汇报情况,只需要说她一切都好,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许提。若是再不听话,你和刀痕就像这杯子一样!”说着,易涵印拿起一个杯子,用力摔在了地上,杯子立刻粉身碎骨。
听到那声响,刀疤的身子抖了一下,连连应声道:“刀疤一定谨遵王爷的吩咐。”
等不到易涵印的说话,刀疤抬起头,小心的环顾四周,哪里还有易涵印的影子呢。
北楼的厨房,小春正在给江梦蝶烧水洗澡。那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讨喜,像是被人训斥了一顿似的,就是训了也没有这么难看的。
江梦蝶走进厨房,小春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柴,站起身道:“秀,你真的要去服侍王爷吗?”
秀原本有一段很让人羡慕的婚姻,然而一道圣旨……
“天快黑了,赶快烧水吧。别等到时候晚了,就不好了。”江梦蝶挽起袖子,把锅里的热水舀到木桶里。
今晚,易涵荧要对她做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可那又怎样,她别无选择不是吗?
“秀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说着小春又要哭,江梦蝶一个木瓢打在锅台上,制止道:“再哭耽误了事,王爷责罚我,我就怪你。”
“好,我不哭了。”小春刚擦了眼泪,刀痕走进来,冷眼看着这对主仆:“你们在干什么?”
“王爷让秀洗干净,去他那里,你说会干什么?”小春心中委屈,说话时口气十分不好。
这要是往常,刀痕肯定会骂小春。可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转身就走出了厨房。
西楼的二楼,刀痕一上去就看到刀疤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只杯子,看的认真。而在她的身旁,还有两个破碎的杯子。
“刀疤,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刀痕走上去,要扶刀疤。刀疤伸手把她推开,自己站了起来。
“王爷说了,以后关于刀奴的事情,不许我们在如妈妈面前多说一个字。”刀疤轻轻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为什么?”刀痕追上去,感觉今天的刀疤怪怪的。
“这是命令,你必须执行。否则你和我就会像那杯子一般,粉身碎骨。”刀疤指着地上的碎片,冷声说道。
“今晚王爷要让刀奴去侍寝,难道这话也不能告诉如妈妈吗?”刀痕拧起了眉头,她就是为了这事来找刀疤的。
“一个字都不能告诉,只说刀奴一切安好就行。”刀疤说完不再停留,快速回到房间。
刀痕原地站了一会儿,摇摇头走下楼。再上来时,手里多了一套新茶具。
待她将二楼打扫干净,江梦蝶主仆已经离开厨房,应该去洗澡了。
天将要黑时,江梦蝶洗好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容淡定的走出了楼台。小春要跟上去,被江梦蝶喝止了。
越是靠近景园,江梦蝶就越是紧张,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渐渐放缓步子,一步一步的王景园挪。
刚走到景园门口,一个身影从里面冒出来,江梦蝶吓的轻叫一声。看到来人不是易涵芋,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是寄剪,请跟我来。”寄剪带着江梦蝶往屋里走,一直走到易涵印的卧房。
寄剪指着易涵印的床对江梦蝶道:“请躺上去吧。”
江梦蝶看着那张床,腿怎么也迈不开,无助的看了看寄剪。寄剪微微笑着,指着床道:“快点上去吧,别等王爷回来看到不高兴。”
在寄剪的注视下,江梦蝶慢慢走向了床,脱下鞋子。然后躺上去,拉过被子为自己盖上。天知道,她在做这些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白的,很担心易涵印突然进来了。
寄剪见她躺好了,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盏茶,两盏茶,半个时辰,两个时辰……易涵印依然没有出现。
江梦蝶自从来了王府,她就没有睡过床了。一开始她很紧张很害怕,可易涵印总是不来,渐渐的她的紧张和害怕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服,被柔软的大床包裹的舒服。
躺在这么一张舒服的大床上,又是晚上,江梦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书房里,易涵庸在忙着公务。连续坐了两个多时辰,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疲惫。
打了一个哈欠,易涵印看了看时辰,都快三更了。他伸伸懒腰,合上面前的书籍,走出了书房。
洗了个脸,易涵印准备入睡,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