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石磊的为人,在提督府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墨小然怕时间长了节外生枝,回到提督府,不敢拖延时间,得尽快设法弄清这府中的玄机和白桃的那些古怪。
当晚,饭后便要丫头小红陪着在院子里散步。
眼见离白桃院子的垂花门已经不远,对小红道,“起风了,到有些冷了。”
“姑娘,那我们回去吧。”
“我想去前院的荷花池边坐坐,看看鱼儿。”
“那我回屋给你拿件衣衫来。”
“有劳小红了,我去荷花池边等你。”
“好,姑娘慢着点走。”
小红等墨小然应了,便小跑着往星月轩去了。
墨小然待小红拐了弯,看不到人影了,便闪身向白桃院中潜去,刚进了院子不远,便见前些天所见的那个粗使丫头,担着食盒走在前面。
忙闪身花丛里,隐去身形,悄悄地跟尾随在她身后。
白桃十分得宠,可是她的院子中竟十分僻静,平时不见一个闲杂的使唤丫头,这与一个受宠的小夫人的身份十分不合,这些古怪的地方必然和那只‘邪灵’有关。
小丫头对这院中道路十分熟悉,抄着小路,七拐八折便进了白桃所住的小楼。
墨小然听力极好,凝神细听了好一会儿,这院中再无他人,除了粗使丫头的脚步声,和小楼内隐约传出的一个人轻微的脚步声,四下里一片死寂。
小丫头竟然径直进了白桃寝室,她自进了小楼后,也不左右张望,想来对这儿是轻车熟路。
墨小然越加奇怪,这么一个打杂粗使的丫头,为什么能随便出入白桃的寝室。
寝室内传来一阵来回走动的脚步声,知是白桃在就在里面,越加的屏息静气,怕被里面的人发现了自己。
墨小然想不明白,以白桃在府中的地位,竟要一个粗使的丫头送饭?
悄悄进了和内屋所连接的圆形拱门,缩身在门边的帷幔后,过了会儿,不见有人察觉,才轻轻移开雕花门架上的一个陶瓷花盏,露出一条细缝,刚好可以看见屋内的情形。
白桃独自在一张十分豪华的大床前来回走动,柳眉紧锁,不知在想什么,见粗使丫头进去,也不搭理,只是门外望来。
墨小然心里一阵狂跳,难道被她发现了?忙将身子后缩,不敢弄出半点动静。
白桃见小丫头没有被人跟踪,收回了视线。
丫头也不看白桃,放下食盒,取了块毛巾,放入在屋中早已备好的浴桶中,转身去拉床上的罗账。
墨小然更加奇怪,难道李洪海现在在床上?
如果是李洪海,怎么可能要这个粗使丫头侍候?
难道说这床上还睡着其他人?
白桃可以在花园和石磊偷情,床上藏着其他男人,也不稀罕。
可是等罗账拉开,却发现罗账后空无一人,而床上凌罗缎被实无需擦抹,墨小然对这丫头的举动越加的不解。
这时,白桃走到大床前,在床上一个角落处轻轻一弄,床板突然翻开,一阵轻微的滑动声,从床下缓缓升起另一块床板来,床板上铺着厚厚的垫被。
垫被上睡着一个人。
白桃站在床边,看着暗床上的人,过了好一会儿,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气,那声音透着无限的无奈和凄凉。
这声叹息很难让人和平时春光满面的白桃联系在一起。
白桃直到丫头在浴桶中拧干了毛巾,走到床边才转身走开。
墨小然看见躺在暗床上的人,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般,呆呆地一动不能动。
那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全无血色,但胸口处轻微的起伏,显示着他生命的存在。
粗使丫头揭开薄被,解开他的衣衫,为暗床上的人认真地擦抹身子,更换干净衣衫。
做好这些,才从食盒中端了一碗黑黑稠稠的东西,慢慢灌他服下。
小丫头做这些事的时候,白桃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眼里闪着怒火。
直到小丫头把碗放回食盒,白桃才站起身来,拿着一条长鞭走向她。
粗使丫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却没有丝毫避让,只是老老实实地跪下身去。
下一刻,白桃已举起长鞭,没头没脸地抽向丫头,抽得丫头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却咬住牙一声不哼。
一条条血痕,透过粗布衣衫渗出。
粗布丫头泪流满面,却始终并不求饶,眼里只有极度的恐惧。
直到白桃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手喝道:“还不快滚!”
粗使丫头慌忙爬起来,提起食盒,蹒跚逃出寝室。
她去得匆忙,没发现隐在维幔后的墨小然。
白桃丢下长鞭,走到床边坐下,轻抚着男子的脸,幽幽道:“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我脾气暴燥,胡乱打人。不是我想当着你的面打她,可是我实在受不了别的女人碰你,哪怕是帮你擦洗也不行。看着她碰你,我就想起那个贱女人,想到她居然还为你生下一个女儿。这心里的气就不知该怎么发泄了。”
墨小然有些意外。
白桃那么风骚****,居然还有个喜欢的人。
可惜她喜欢的人好像是一个死活人。
白桃又道:“不知道为什么,石磊那蠢货居然怀疑你没有死,前几天还向我试探,问我放不放得下赫俊。”
墨小然记得那天白桃和石磊在花园鬼混,石磊确实提起过‘赫俊’这个名字。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赫俊。
白桃道:“对了,赫俊是我为了搪塞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