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跟如墨都一脸惊喜的看着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季安然,主子的心药还需心药医,这是这毒……还有主子现在这个样子,会愿意让季小姐看到他,此刻狼狈的样子吗?
到时候他们两个不会挨罚吧?洛云跟如墨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担心,但是如果不让季安然进去的话,指不定主子会熬不下去的。
“都什么时候,都给我让开。”季安然明显的看到了他们两个的犹豫,这都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了,这两个人还在变扭。推开挡在门口的洛云跟如墨,急急的朝书房里面走去。
“季小姐……”
“闭嘴,不想让他死,就给我守好了,不许让任何一个人进去。”季安然转过头,冷冷的怒吼道,这两个都是什么属下啊,自己的主子都快死了,还在这里推三堵四的。
洛云跟如墨乖乖的闭嘴,看着禁闭的房门,暗暗偷笑,哎呀,看来主子这次毒发得正是时候啊。洛云想着,要是今晚主子没毒发,而季小姐又来了的话,指不定误会更大了。
哎呀,看来要让主子给他奖赏才行啊,不行,不能要奖赏,只要主子把罚他洗茅厕的刑罚除掉就好了。看来他今天的举动十分的正确啊。可惜啊,梦想永远都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根据咱们上官小童鞋的腹黑程度,想要解脱,是不可能的。
季安然进到书房里,到处都是漆黑一片,透过月光可以看到,躺在软塌上的人,此刻的眉毛都是纠结在一起的。季安然掌风一扫,书房里面的灯亮了起来。
上官煜此刻陷入了沉睡,拧着的眉头让他就连睡着了都不安。明显的黑眼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本来俊美的下巴,好像又削瘦了一些。
双手搭上上官煜的脉搏,季安然也不自然的皱了一下眉头,确实很棘手,难道洛云那些人都没有办法。算你走运,今天撞了她,不然啊,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季安然将上官煜的上衣脱掉,看到他精壮的胸膛上,不少的伤口,心里也被震动了。这些都是毒发时造成的吧,有一些伤口已经很淡了,但是有些像是新添上没多久的,也就是他上次毒发的时候吧。
没时间多想那么多,季安然将自己身上的药包拿来出来,里面放着长短不一的银针,算起来也有好几十根吧。季安然手法熟练的拿起银针,快速的在上官煜的身上落针。
里面一直都没有声音传来,洛云跟如墨都焦急得要命,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按照刚才如墨说的,主子最多也只能坚持半个时辰,那么说,季小姐真的救了主子?
他们都不敢去敲门,如果说,季安然真的在救治主子的话,此时去打扰的话,说不定会有偏差,那么季小姐就危险了。到时候主子不杀了他们两个才怪。
怀着焦急的心思,洛云跟如墨两个人在门口走来走去。
此时在房间里面的季安然也是一头的汗水,果然强悍,这个毒只怕没那么简单,给上官煜落下最后一针的时候,季安然整个人都虚脱了,跌坐在地上,伸手擦擦自己的汗水,看向上官煜。
上官煜此时已经扎满了银针,头顶慢慢冒出白烟,季安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是没什么问题了,一会将针取下来就可以了。不过她非常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对上官煜下了这样的毒。
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毒是在上官煜小的时候下的,而且有很长的潜伏期。每过一年,毒素也就越深,没有高超医术的人,一般都看不出来。
今天要不是她,只怕上官煜熬不过今晚啊,看他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的样子,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嗯……”上官煜传来轻微的声响,将季安然的走神唤了回来,休息了一下,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季安然手法利落的将银针取下。
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好,季安然呼出了一口气,今天真的是太消耗她的精神力了,一边为了防止他乱窜的内力,一边也注意他的情况。真的是比打架还要累人。
看了一眼似乎熟睡的上官煜,季安然不满的呶呶嘴,真是便宜这个家伙了,那天才欺负了她,现在可好,她累得半死,他倒是睡得香。不行,她要马上回去休息,不然她就要倒了。
季安然收好药包,拍了一下上官煜的脸,“哼,便宜你了,记得你欠我的。”
季安然欣然转身,手却被什么拉着了。“别走。”
上官煜虚弱的睁开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看着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刚才就是她吗?昏睡时感觉到有人靠近,那么熟悉,是她吗?
此时的上官煜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拉着季安然的手就不放,好像只要放掉了,就会哭出来一样。这样的表情让季安然不自觉的想起了季晟轩,有好几次季晟轩生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季晟轩跟上官煜两张脸不断的重叠,再重叠,最后季安然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不会吧!
“别走,不要走。”
上官煜嘴里不断念叨的话,让季安然再次心软,而且她也累了,就靠在软塌旁睡着了。上官煜感觉到手中的柔软没有松开,挂着笑容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很快的过去了,洛云跟如墨在外面着急得要死,已经天亮了,里面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完全不知道,主子可别出了什么事情才好啊。
上官煜的睫毛跳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昨晚的意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