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心中一阵欣喜,但很快平静下来。
等到林帆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起身下‘床’,舒展了一番筋骨,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不禁想要大吼一声,在喉咙里里酝酿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住了。
这一清早无缘无故大吼,别人还以为他这二少爷又傻了。
不过,一身‘精’力无穷,总要发泄一下,林帆手握赤刃剑,随意舞了一阵,若是有人进来,恐怕会立刻惊出眼珠子来。
林帆的卧房内,寒光点点,一片片剑气‘交’错,弥漫不散,即便‘精’通剑道的武师来了,恐怕都只能甘拜下风。
当然,这些剑招都是徒具其形罢了,他可不敢用上一丝法力,不然非把这房子拆了不可。
林帆舞得尽兴,只觉得头脑说不出的清明,但他却突然停下了。
“这么早,爹来找我做什么?”林帆收起赤刃剑,打开了房‘门’。
林逸虎一脸严肃走来,道:“咦,你起来了,我正要找你。跟我来祠堂,我有些话与你说。”
林帆点点头,应了一声,并未追问,要去祠堂说话,那这事便非小事。
两人并肩而行,并未说话,穿过几座假山,很快便进入一处大院。这院子并非林府最大的,却处处透着庄严肃穆。院里陈设简单讲究,一尘不染。
两人进入祠堂内,林逸虎立刻关闭了大‘门’,启动了其中的守护阵法,将整个祠堂笼罩。
林逸虎走到贡台之前,盯着一个牌位,默不作声,似乎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眼睛微微泛红。
林帆顺着林逸虎的目光,看向一个牌位,牌位上是三个大字:上官淇。
林帆脑海中有关她的记忆纷至沓来,心底深处涌起若干久违的情绪,缅怀,感伤,心痛。
上官淇,正是林帆的母亲,林逸虎的妻子。
林逸虎突然叹息一声,转过身,注视着林帆,道:“我知道你有了奇遇,可能进入了一个了不得的‘门’派,有了很大的靠山。但我想问你一句,当着你母亲的面问你一句,如果林家动‘乱’,有仇敌来犯,单独面对武师境,你有自保的把握吗?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可不准骗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面对林逸虎这没头没脑的威胁,林帆心思陡转,立刻想到了林府如今的处境,暗道:“难道爹和大伯已经知道了三叔的事情?还是说另有外敌,莫非是张家要对我动手?”
林逸虎见林帆久久不答话,微微有些失望,叹息道:“毕竟你只是七星术士,是我期望太高了。我换个问法,面对一星武师全力出手,你能坚持多久?”
林帆答道:“不,我只是奇怪爹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已。不是我说大话,武师境,无人可以杀我。”
林逸虎闻言一喜,随即却翻了一个白眼,给了林帆一个暴栗,道:“‘毛’头小子,你这还不叫说大话。什么叫武师境无人可以杀你,你这是自视太高了。不过,听你这么自信,我也就稍稍放心了。至少,张家若派人刺杀你,即便来的是二星武师,想必你也应该能坚持一时片刻了。”
林帆疑‘惑’问道:“听爹的意思,张家想要对付我?”
林逸虎瞪了他一眼,道:“废话,你揍了张家两个少爷,以张家睚眦必报的行事作风,居然没有直接打上‘门’来,那绝对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和你大伯得到消息,恐怕张家的张汉会亲自出手对付你。他可是张家家主张猛的弟弟,实力不在我之下,乃是二星武师。他若真来了,我可不愿意让他走。”
林帆立刻猜到林逸虎的用意,故意嘟着嘴道:“我可真命苦,原来我亲爹是想把我当‘诱’饵使了。”
林逸虎一个暴栗打在林帆脑袋上,笑骂道:“所以,你亲爹才带你到你亲娘的灵位前,问你刚才的问题呀。因为我知道,你既然恢复了灵智,那就绝对不会在你娘面前说假话。”
林帆‘揉’着脑袋,道:“若我刚才说不能呢?”
林逸虎嘿嘿一笑:“那你这个月可就别想出这祠堂大‘门’了。”
林逸虎再次叮嘱了林帆一番,这才稍微放心,两人出了祠堂。
迎面走来一人,见到两人一同走出,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二弟,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跟帆儿说清楚了?”
林帆连忙道:“放心,大伯,爹都跟我说清楚了。若张家真敢派人来,那定然让他有去无回。”
林逸龙叹息一声,道:“若非林府如今的状况堪忧,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唉。”语气中有一种深深的自责之意。
林帆皱眉道:“大伯,爹,据我所知,林府的产业,无论万宝殿还是灵植园,生意不是一直压过张家一头吗?”
林逸龙道:“一个家族的兴盛与否,从来不是看他有多少产业,生意做得有多大,这些都是虚的。实力,底蕴,才是真正的根本所在。就如那王家,五十年前原本只是乾星城一个外来的幸族,几乎被灭族。”
“但却横空出世一位九星术师,以一己之力,便将其他打压过王家的家族全数屠灭,更夺得城主之位。强者,才是一个家族立足之本呀。”
林帆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不过,前世他几乎都是独来独往,虽然收了几个仆人,但根本不会常带在身边。对于如何经营好一个家族之类,林帆是基本不懂的。
经林逸龙这么一点拨,林帆也就豁然明悟了。谁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