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巨蟒的血腥味儿弥漫开,引来了其他妖兽?
慕烟华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凝神静气转入树后,抬眼往声音来处望去。
这一看,却让慕烟华愣在了原地。
前方一株古木下,两名衣衫不整的健硕男子一前一后,将一名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夹在中间,光天化日行着一凤双龙的交|合之事。
以慕烟华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女子一侧白|花|花的胸脯。
晦气!
男子压抑的粗喘,女子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随风传来,慕烟华暗骂了一声,便欲转身离去。
不!不对!
慕烟华猛地驻足,再次看向那年轻女子。
只见她面色酡红状如醉酒,表情迷离早失了自我意识。
那红色极不正常,不像皮肤自然的颜色,倒像是一层桃红色的薄雾,紧紧贴着两颊。
转瞬之间,异变突起。
那年轻女子仰高了头,忽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浑身抖如筛糠,整张脸扭曲抽搐着,原本妖冶的红晕变作死灰之色。
光洁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饱满的身形开始凹陷下去,很快只剩下皮包着骨头。
不过一个呼吸间,光阴仿佛在年轻鲜活的生命里流过了数十年,乌发泛白,垂垂老矣,眼看着失去了声息。
这分明是采阴补阳、害人性命的邪功!
“大胆!”
慕烟华怒喝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剑指那两名男子。
倘若是你情我愿的tōu_huān便罢了,却偏偏是慕烟华平生最厌恶的邪修作恶,既撞见了怎可能当没看到?
那两名男子正值紧要关头,可想不到会有人偷袭,吓得心惊胆战,连底裤都来不及拉起,匆匆自年轻女子身上跳开。
“何人敢坏我兄弟好事!速速报上名来,藏头露尾活得不耐烦了!”
“斩的便是你们!”
慕烟华懒得与他们废话,长剑卷起绵绵细雨,将二人同时笼罩在内。
这二人采元阴修邪功,到如今双双炼气境第九重天,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不除了他们,慕烟华定然意气难平。
“小子,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这会儿退去,我兄弟便不问你打搅之罪!”
那两名男子回过神来,反应极快,顾不得衣不遮体的窘境,一人执刀,一人执扇,配合无间,将慕烟华的攻击尽数挡下。
慕烟华紧抿着唇,却不答话,手中长剑越舞越快,道道雪亮剑芒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银,渐渐将二人束缚在里面。
那二人好似撞在蜘蛛的小虫,无论怎么摆动四肢扇动翅膀,都无法脱身而出,反而愈发陷入其中。他们也不傻,眼见着不可能善了,默默对视了一眼,皆是下了将慕烟华杀人灭口的决定。
“小子!你可知你今日得罪了谁!”执刀男子阴冷一笑,一刀往慕烟华头顶劈来,“百花谷听说过么?我兄弟皆为百花谷弟子,你坏我们好事在先,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在后,便等着百花谷的报复吧!”
执扇男子手中折扇一展,扇出一阵粉色的暖风,附和道:“莫说你杀不了我们,便是杀了我们又如何?你以为能逃过百花谷的追杀?”
“百花谷?真是好大的名头!”慕烟华轻哼了一声,暗道仅凭这个想乱她心神,未免想得太美,“原来两位是百花谷的孽障,怪不得行事如此猖狂!着实该死!”
听得二人自报家门,慕烟华反倒更是坚定了杀心。
百花谷?整一个门派都不是好东西!
算算时间,那件事估摸着快要发生了,百花谷自个儿都被人杀得血流成河,追杀什么的根本不用她操心。
反手一掌挥出重重气浪,将粉色的暖风倒卷回去,慕烟华蓦地剑势大变,隐隐可见电闪雷鸣,风雨滂沱,正是春风化雨剑势的第二阶段。
长剑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跟着方才的绵软截然不同,闪电般追上粉色的暖风,露出森森的杀机。
得意的一招被人轻易破去,执扇的男子本是怔了一怔,再见慕烟华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到了他面前,忙忙举扇相抗,却又如何来得及?
“啊啊啊!”
剑光微闪,执扇男子双掌被齐腕断去,连着那柄乌骨折扇一并落地。剑光再闪,kua间那昂扬的丑陋巨物“吧嗒”一声掉了下来。紧接着,凄厉的惨嚎戛然而止,一颗头颅远远抛开去。
“你、你居然杀了郝师弟!”执刀男子面色惊|变,再做不到气定神闲,对上慕烟华看过来的目光,连连后退了几步,忽而转身奔逃。
可惜他忘记了,春风化雨剑势还在,绵密的大将周围缠得严严实实,这一奔逃却错失了最后一搏的时机。
眸底印出慕烟华鬼魅般的身影,雪亮的剑光一闪即逝。
“不!不要杀我!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执刀男子瞳孔狠狠一缩,终于完全崩溃,涕泪齐流,惊恐地大声喊道。
“嗯?”剑尖已刺入喉间皮肉,一丝血红蜿蜒而下,慕烟华生生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我、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我知道是谁捉走了她!”执刀男子瘫软在地,为了保住性命自然有什么说什么,“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别杀我!我带你去!”
慕烟华默然,心知这执刀男子怕是误会了,以为她偷袭他们是为了寻人。
“那人在何处?是谁捉了她?”长剑再往里刺进一丝,慕烟华心念急转,冷声发问。
执刀男子哆嗦着,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