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蕾长舒了口气。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准时着地。
黎天瀚从睡梦中一醒来,就见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毯,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掠了一眼身旁的谢安蕾,眸色似还掺着几许复杂的光芒。
谢安蕾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这是空姐给你盖的毛毯。”
黎天瀚只深深地盯她一眼,继而视线直接扫过她,落在对面的李树身上,淡淡道,“走。”
“……”就这么,华丽丽的把她给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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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沙田的oyalakel住了下来。
才刚到香港,所有人就已经忙开,但除却谢安蕾。
说来也奇怪,李助理安排完她的住宿问题之后,便没再给她安排任何其他的工作,这让在酒店里看电视上网的谢安蕾多少有些闲的心理难安,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还有……尤其是让她住着这奢华的总统套房的时候,她更有些受之有愧起来。
推开酒店卧室门,正当要去寻李树的时候,恰巧在走廊上遇见了匆匆忙忙的他。
“李助理!”谢安蕾一把迎了过去。
“谢安蕾,怎么?有事啊?”他似急着要走的样子。
“那个,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吗?我看你们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希望自己多少能替你们分担一些些。”
李树抿了抿唇,似犹豫了一下才问她,“那个,你英水平怎么样?”
“还行,同步翻译应该没多大问题。”
“那你看看这个件,译成中,有没有太大的问题?正好我们带过来的翻译员人手不太够。”李助理将手中一份密密麻麻的英件递给谢安蕾,
谢安蕾随意的翻了两眼,大多都是些常见的词汇,偶有一些专业名词,但这些倒还难不倒她这个高材生,更何况,实在不行还有电脑嘛!电脑不行还有那个博学多才,海外留洋刚回来的临风呢!
“没问题!什么时候要?”
“今晚能出来吗?最好能在今晚之前就交到黎总手上!”
“没问题。”谢安蕾点头。
李助理如释重负般的笑开,“那真是太好了!今晚黎总有个饭局,可能会比较晚回来,这是黎总的房卡,你要翻译完了就直接将件搁在黎总房间的桌上!他回来就能见着了。”
为什么李树会这么放心的将黎总的房卡交给谢安蕾呢?因为,从那些早餐,到那日黎总精心替她准备礼物,再到这次黎总又坚决要带上这个抽调过来的女孩出差来香港,李树大致也猜到他们之间这诡异的关系了。
“好的!”
谢安蕾接到任务之后,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送走了李树之后,便又折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头砸进了工作当中去。
夜里九点,谢安蕾终于忙完。
去一楼酒店前台将翻译好的件打印出来之后,才敲响了黎天瀚的房门。
很久,无人应答。
他还没有回,无奈,谢安蕾只好刷了房卡,推门而入。
经过大厅,走进卧室,看着眼前还来不及整理的行李,谢安蕾犹豫了一秒,还是将手中的件搁置一旁,开始蹲下身子细心的替他整理行李,收拾衣物。
他当真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所有的衣物都被他套着衣架整整齐齐的叠在了行李箱中。谢安蕾将它们一一拿出来,在衣柜中挂好。
时间过去半小时,黎天瀚还是没有回来。
看一眼桌上的件,谢安蕾犯难了。译里还有些生僻的词她没有解出来,似乎是阿拉伯,谢安蕾想待黎天瀚回来以后同他说明一下的,现在看来她只好在这里等他了。
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脑上了一会网,结谢眼皮开始不停的打架,疲倦的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无力的身子爬上黎天瀚那张硕大的宽床,小嘴里还振振有辞的呢喃着,“我就借你的床睡一会会……而且,我已经洗过澡啦……”
她真的实在太倦了。
小身子尽可能的缩作一团,只借用了他床铺的一小块地方。
夜里凌晨时分,黎天瀚才从外面回了酒店。
因在饭局上,他陪客户喝了些酒的缘故,现在神情似有些醉意朦胧。
被身上的酒精味扰到,黎天瀚难受得皱了皱眉。
慵懒的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意的甩在一旁的沙发上,利落的脱了上衣,长裤,看亦没多看一眼房间里的情况,便直接进了浴室去。
而床上,谢安蕾早已睡得云里雾里,因气寒的缘故,她下意识的将被子裹做一团,把自己娇小的身子包覆得紧紧地。
以至于,从浴室里出来的黎天瀚,丝毫也没有发现床上的异样。
刚出浴的他,只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上身裸露着,现出结实而又整齐的肌肉来,水珠顺着他那诱人的线条流下来,渗出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眩惑之气,性感至极。
酒精的因子并为因为洗浴而散去,头,痛欲裂,浑身烧得像被火燎一般。
现在的他,只需要一个充实的睡眠。
“啪——”
床头的灯掣被黎天瀚一手拍下,被鹅黄灯光晕染的卧室一时间回归黑暗。
他掀开被子,便昏昏沉沉的将沉重的身躯钻了进去。
一股异样的暖流在他的侧身漫过……
似有什么东西,在被子里动了动,拂过他半裸的身躯,竟是那般柔软。
而且,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