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派的突然出现让不少人心中都是一咯噔,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天风派的话就算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强的过正道群雄,但天风派在这个时点上出现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果然,很快众人就听到了另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诶哟,许掌门,您老也好这一口吗,哈哈,不是我自夸,要论这折磨人的手段还得看我血杀门啊,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交给我如何,正好也能让我那小徒练练刚学会的剥皮手法。”
血杀门?听到这名字场上鲜有不变色的人,论实力血杀门是怎么也赶不上天风派的,但论名头,血杀门却比天风派还要响亮,天风派不管在怎么说在三十年前也是名门正派,被划入邪道后就离开了凉州,因此到没听说他们四处为恶的事情,可血杀门却是货真价实的老牌邪派,他们干过的坏事儿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而且据说这门派的人因为修炼一种邪功,心智大变,以折磨残杀他人为乐,落入他们手中的人死状无不极其凄惨。
江湖有言,宁遇阎王,不见血杀。
书山派这些年花了不少力气在追杀血杀门,想要将这个臭名昭著的邪派从江湖中除名,他们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在十六年前,摸到了血杀门的秘密老巢,一番血战后血杀门死伤惨重,然而最终门主和一众高层却借助门派内的密道成功逃脱。
血杀门虽然作恶多端,但并不愚蠢,狡猾异常,他们从不会和比自己强大的门派正面硬碰,也很少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别人眼前,然而这次却将自己送到了书山派的门口,这举动绝对不寻常。
血杀门的人话音刚落马上又想起了另一人的笑声,“俞门主好兴致,怎么之前抓到书山派那二十三个人还不够你们折腾的吗?”
那又尖又细的叹了口气,“是二十一个人,其中那老鬼眼看势头不对投降的快,还有一个姓杨的,听说还是什么劳子的副掌门,我想了一晚上要在他身上用什么刑,没想到他那么不济事儿,一照面就被左教主你砍掉了脑袋,尸体又不会觉得疼,我们要来有什么用?”
“咯咯,俞老鬼,你莫非是瞧不起尸体吗?”说话的是个妙龄少女,她一开口身后就又响起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不好啦,咱们姚二寨主生气了哟。”
那个姓姚的少女怒道,“你们这些小妖精,皮痒痒了吗,一天到晚就知道拿我开玩笑,等我回去告诉大姐头,罚你们一个个都吃竹板儿。”
“万毒寨的以尸养盅咱们可都是久仰大名,哪敢有半分小觑。”血杀门的俞门主口气恭敬道,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很难相信俞门主这样的邪道大佬居然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客气。
“既然知道你们血杀门为什么还要和我万毒寨抢尸体,你们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尸体我们还怎么用?”一个少女又忍不住开口道。
“哈哈,万毒寨的姑娘们不要担心,想要新鲜尸体里面可多得是,大不了待会我再赔你们二十具。”
那少女眼珠一转,拍手笑道,“二十具太少,怎么也得二百具才有诚意吧。”
他们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对话听的会场内的群雄无不勃然大怒,对方这种视他们为无物的姿态令这些自视甚高的正道高手都气愤不已,恨不得冲出去和那些邪道妖人大战个三百回合。
但当他们将目光移到不远处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时又逐渐冷静了下来,听外面不停传来的说话谈笑声,对方显然并不只是区区三个门派势力。
而随着越来越多邪派和魔头的名字被提起,其中不乏许多大家当年以为已经陨落的邪道巨擘,正道这边各派掌门高层终于感到了压力,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那份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好在那些邪道妖人似乎暂时还没有进入会场的打算,他们只是在场外互相打招呼问好,随意闲聊着,并且在说话的时候故意用上了内力,好让会场中众人听到。
短短片刻功夫,除了天风派、血杀门和万毒寨会场外又出现了十多个颇有实力的邪派势力,另外还有不少独行高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邪道在正道隔壁也开起茶话会会来着,这些人来自乱七八糟的地方,修炼的武功也千奇百怪,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和书山派有着血海深仇,很多人的师门前辈,家人挚友都是死在书山派手上的,甚至不少人还被书山派追杀过不止一次。
但在今天他们却一反常态的不再躲藏,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书山脚下,意气风发的聚在一起,再没有往日的狼狈,天风派的许掌门朗声道,“书山派欺世盗名,多行不义,残害武林同道,吾等今日欲替天行道,为武林除此大害,不相干的朋友还请让一让,免得被误伤到。”
他话音未落便引起正道这边一片叫骂之声,什么妖人休要胡言!区区邪道也妄图撼动我正道根基!除魔卫道人人有责!这类的话群雄喊的是各种起劲儿,不过也没人是傻子,有那几个书山弟子的前车之鉴,大家虽然嘴上喊得响,但脚下到都没动弹,这种时候如果孤身一人冲出去那结局一定很凄惨。
许掌门似乎对群雄这种反应并不怎么意外,等聒噪声稍小一点才接着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用害怕,宁秋已死,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救得了书山派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群雄俱是一片哗然,本来这种事情是谁也不信的,但联系之前那位姓苏弟子爆出的猛料,难道宁秋负伤的消息是真的,那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