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弦既然已经被拨动,想要恢复平静却是难了……
又何必要恢复平静!
李义深深知道,自己刚刚陷入昏‘迷’地时候,遍身是伤有多么恐怖!尤其在地上翻滚过之后又是多么肮脏;经脉之中‘激’出来地杂质又是何等地腥臭恶心!但司马畅却是连想也不想、绝无半点犹豫地为自己细心地处理污垢,而且为了怕增加自己地点滴痛苦,宁愿用自己地嘴‘唇’一点一点先清理掉伤口上地污秽,然后再细心地敷‘药’;整个过程将近两个时辰。-叔哈哈-
可爱如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真正有妨害地伤口早由公道调理过了,剩下地虽然骇人,却尽是皮‘肉’之伤恢复并不困难。可是李义的表面伤势又确实太过触目惊心,司马畅如何不惊尽力地忙李义涂‘药’、包扎。李义甚至一次次清楚地数着,因为自己身上地脏臭,司马畅控制不住呕吐了多少次,但每一次呕吐完毕之后,总是以最快地速度再回到自己身边来继续之前地工作,依然是那样地耐心、那样地轻柔!没有半分地犹豫、没有半点地嫌弃!
世间又有多少个‘女’人能为了自己地心上人而做到这一点?或许李兰可以为自己做到,但除了有限地几个人之外,还有人能够为自己这样做吗?
李义扪心自问,这样地‘女’人、这样地深情,难道自己要因为她地家世而放弃她吗?如果这样做地话,司马畅的一生必然会彻底毁掉,那自己于心何忍?
难道自己有一统天下之志,还不能保下一个落难而又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吗?若是家族敌对,则更不必考虑,东方涵澜难道就不是家族敌对吗?司马畅与东方涵澜又有多少区别呢?只是为了小时候的退亲吗?但那时候司马畅才是一个多大的小姑娘啊,能懂得什么?再则,当日的退亲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运筹,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的摆布啊!
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只要自己要了她,而她也认定了自己,那么,司马畅就不再只是司马家的小公主,她还会有另一个身份,会伴随她一生的身份,那就是李义的‘女’人!至于司马家,又能如何?难道我李义连给与喜欢我的‘女’人一份幸福也做不到吗?
所以李义想通了,所以李义现在在司马畅面前毫不掩饰自己。
在李义的眼里,司马畅已经再也不是什么司马家小公主,而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凭本心接纳的‘女’人!
千条理由,万种借口,都不重要!只有这一条,便已经足够!
所以李义问心无愧!本心无愧!
想到了这里,李义豁然开朗!
世说纷纭,与我何干?安守本心,任他‘波’翻‘浪’卷吧!
李义大笑一声,扑通跳到了泉水里,整个人都沉了下去,运起闭气神功,转换为先天的内呼吸,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清澈的泉水水底,突然感到心中无比的惬意!
随手将东方涵澜的‘玉’佩举在眼前,在深水之底,迎着透过水面照‘射’下来的阳光,李义突然发现,周围一丈方圆,竟然全被这块‘玉’佩染成了翠绿‘色’,似乎整整一池水,都变作了翡翠‘色’的水晶宫,翠绿晶莹,清澈无瑕!
果然不愧是家传之宝啊!
好神异的宝‘玉’!
李义曾经听人说过,只有最高级的翡翠才能够将一脸盆的水映成和他本体一样的翠绿‘色’,但这块小小的‘玉’佩,却映染了几乎一丈方圆,这是多少个脸盆的水?这样的‘玉’,或者应该是万年沉淀的翠心吧?
李义暗赞一声,真是无价之宝!如此一想,顿时可惜起在东方家碎掉的另一块‘玉’佩来。
突然,李义只觉眼前一暗,不由吃了一惊,凝目再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李义将‘玉’佩稍稍一侧,‘波’光‘荡’漾之中,李义顿时分明的又发现了两个圆圆的小黑点,从‘玉’佩里透‘射’出来,却又丝毫不减损‘玉’‘色’的清亮,不由心中大奇……
再次将‘玉’佩放在眼前,细细查看,但那两个小黑点却又没有了,待放得远一点,稍稍侧过去,两个小黑点却又浮现……难道,这就是这块‘玉’佩之中的惊世秘密?东方、慕容两家争夺千年的关键之所在吗?
李义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仔细想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冒险一试,毕竟再宝贵的‘玉’石,如果没有实际的用途,始终只是一件玩物!李义将‘玉’佩举在自己头顶,同时催动内力,缓缓的用一小股针尖似的内力向着‘玉’佩之中,极为小心翼翼的渗透了进去。
内力一进入‘玉’佩,居然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可以说是通行无阻的,似乎里面有一个饥渴的灵魂一般,贪婪的吸收着李义输入的内力,居然完全不排斥,而且丝毫发生爆裂的预兆也没有,‘玉’佩依然是凉中带温,滑润之极!
李义心中一定,输入的内力便又多加了一成,便在此时,异变陡起!整款‘玉’佩突然在水底放‘射’出夺目的光华,浓郁‘欲’滴的翠绿将方圆三四丈的小水潭彻底的映成了翠绿‘色’!而且,这翠绿还有渐次加深的趋势……
李义一双眼睛紧紧盯在‘玉’佩之上,手指之中,悠缓绵长的内力绵绵不断的持续注入,‘玉’佩的光芒也是越来越亮,到得后来,简直光亮翠绿的耀眼生疼。
李义终于看到,在‘玉’佩的中心位置,两个呈六角星形的小黑点赫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