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无痕,*肆虐。
苏听白的别墅里,暖气开的正好,手脚活动开的严颜,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得憨甜。
也许是前天太过劳神、劳力,严颜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这里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身上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衣,还有股洗札后经太阳晾晒后的舒适气息。
她想起来了,昨天的事情,她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带回了家!
匆匆换好衣服,严颜拿上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是那只羊皮手袋而已,跌跌撞撞下了楼。
正走到一楼,还没看见人,就听见苏听白放大的嗓门在那里嚣张的嚷嚷。
“我让你们现在送了吗?人现在还没醒,那要是凉了,怎么吃?”
苏少满口不屑,火气不小。
“是是是,苏少,都是小的们办事不利,只是,他们也拿捏不好您的人什么醒来不是?”
说话的这人,是苏少的“小舅舅”谢琛,一边说一边偷眼瞟向四周。
谢楮在苏听白身边没有十年也有十五年了,对他算得上很了解,这少爷什么时候为朋友这么上过心?看来这次是又有了新的猎|艳目标。
想到这里,谢琛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苏少爷这沾花惹草的本事比起其父苏啸林真是青出于蓝!
苏听白看谢琛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一脚抬起揣在他膝盖上,丝毫没有作为晚辈的自觉性。
“看什么看?”
“哎哟喂!”
谢琛一声惊呼抱住了膝盖,疼的龇牙咧嘴,这熊孩子,下手没个轻重。
身后站着的一群兄弟强忍着笑,不敢发出声音来,苏少这么折腾谢琛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地板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不大,却是吸引了客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声音,一听上去就是个女人,苏少家里养了个女人,这算不得稀奇。
稀奇的是,苏少身边的女人,不都是火热奔放的吗?可这脚步声一听,完全颠覆了苏少以前的审美观啊!
苏听白最是夸张,听着脚步声蹦了起来,原来是走路都要歪着的身子,这会规规矩矩笔笔直直的朝着脚步声而去,边走边瞪了手下一眼,“一会儿你们一个都不许说话,没的吓着我的小猫!”
在苏听白看来,所有和苏啸林有关的都是粗暴的,这一群糙老爷们,哪里配和严颜这样的仙女说话?
“颜颜,你醒了?”
苏少爷弯下去半个身子,似乎是在为了配合严颜的身高,可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大跌眼镜。
他们算是开了眼界,知道什么叫做“低声下气”,什么时候见过苏少这么委屈、将就一个人。
严颜站在那里,如一株清新的玉兰,不胜娇羞,抬起头看苏听白的样子,圣洁无尘。
面对这样的人,邪|念和欲|望自动靠边站,苏听白只想收集这世上最好的,全部都送到她面前。
谢琛低下头,偷偷捣鼓了下手机,这么劲爆的消息,不汇报一下苏啸林怎么行?
彼时,收到消息的苏啸林还只当儿子又闹了出桃|色|绯|闻……
***
如苏听白所料,饭菜送来的太早,严颜下楼来,早已凉了。
面对着一桌子美味,苏听白无处下手,原本是想讨好小猫的,这下子,难道要小猫吃凉的?
“打电话,全部重新做!”
一干兄弟,只有维诺称是。
苏听白撂下这句话,扶着严颜往沙发上坐。
严颜抓紧手袋,有些紧张,本来她面对一个苏听白就有些吃不住了,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她的脑袋,还真不够用。
“嗯……那个,那个……”
话还没在脑子里理顺,严颜开口结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听白这会儿可不能听她说“那个”,在他听来,“那个”――就是个梦魇,是和“验孕棒”画上等号的!
“好好说话,别结巴,想清楚了再说。”
苏听白耐着性子教导她,有那么一瞬,像是他是她的家长,而她还是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孩子。
“嗯……谢谢你,我要走了。”
“……”
真是一盆热水全部浇在冰块上!苏听白那个气啊!就算是昨晚他捡回来的是只猫,也没有说今天拍拍屁|股就要走的道理吧?
这丫头,第二天醒来就要走?
“好!”
苏少爷展眉,薄唇含笑,微微点了点头,手下们面面相觑――完了,苏少生气了,很生气。
“门在那里,你……可以走了。”
苏听白抬手一指玄关处的铁门,状似毫不在意的送客。
“嗯,谢谢。”
严颜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察言观色不是她所擅长,恭敬的站起身,火红色大衣下摆流泻而下,她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惊艳的感叹号。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玄关走去。
苏听白眯眼看着,只觉得快被这小不点给气疯了!而后来,苏听白感叹,严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你气的捶胸顿足,却又舍不得伤害其分毫。
玄关处,卷进来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
“咔哒”一声,铁门合上,不像苏听白历来都是“嘭”的将门掼上。
窗外,大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苏少,大雪封路了,车子恐怕不好叫……”
谢琛靠近苏听白,看着他那张五味杂陈的脸,好心的提醒到。
“d!”
苏听白大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