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泽背着严颜出了律师楼,开车出了市区,严颜本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医院,然而唐越泽驾着车兜兜转转,却进了一处老旧的小区。
唐越泽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走到严颜那一侧打开车门,将她背了出来。
“越泽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严颜趴在唐越泽背上,心里有些发虚,越泽哥好像生气了,从刚才开始一直就没和她说话。
唐越泽稳稳的托住严颜,答非所问的闷声说到:“你怎么越来越轻了?喂给你吃的那些饭都去哪儿了?”
他说话的时候,把严颜往上托了托,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他养的小猪,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这么温暖的唐越泽,世间只有一个。
严颜不由伸出手来,环在他胸前,生怕掉下去一样。
“哎,也没打个电话,不知道人在不在家。”
唐越泽自顾自的咕哝着,视线里那两只交错的纤细胳膊,让他的心情陡然好了起来,严颜的手指没什么特别,骨节很细,仔细看的时候,根根紫色的毛细血管清晰可见。
“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
严颜趴在他背上说话,喷出来的热气搔的他耳廓痒痒的,没一会儿,那耳廓便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唐越泽掩饰般轻咳着,笑说:“把你给卖了,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严颜笑了,“咯咯”的笑出了声。
“哎,你又不会做饭洗衣服,不然我还能开价高点儿!”唐越泽继续逗弄着背上的小猪。
“嗯……哈哈……”
严颜答应着,大笑不止。
唐越泽瞳仁一缩,口咽部有股热流乱窜,这丫头,笑起来这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
银铃般的笑声,以前以为只是一种夸张的形容,他是现在才知道,还真是有这么回事儿啊!
唐越泽背着严颜在小区里七拐八绕,最后进了一栋楼的一楼。.
拽没有关门,进去之后,却不是滓的格局,原本的客厅被高高的吧台划分为两个区域。
吧台后比较拥挤,排了成排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都贴着标签,用毛笔写着“当归”、“半夏”等中药材名,空气里也有股浓郁的药香四下飘散。
唐越泽把严颜放在椅子上,自己则站起了身一边往里走,一边叫嚷着:“大夫呢?大夫去哪儿了?这有人要看病呢!你这迟迟不出来,是准备草菅人命吗?”
“叫什么?是你要死了?”
唐越泽的言辞就够让人心惊肉跳的了,谁知道插进来个浑厚的声音,也是和他一样口没遮拦的腔调。
“嘿嘿,韩叔,不是,我还好好的活着……这不,是我朋友!”
“你朋友要死了?”
内室里走出来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还拿着把蒲扇,想来刚才是在里面熬药,一出来就说了句噎死唐越泽的话。
“喂喂,别瞎说!”
唐越泽朝着老者挤眉弄眼,又回头看看严颜,脸色都变了。严颜却朝着他弯起了嘴角,那一笑端的是空灵隽秀。
***
严颜的脚伤了,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她的脚伤其实并不严重,关键是,天气渐渐转凉了,她这副曾经受过重创的身体,开始出现了讯号,比市立电台每天的天气预报都要准。
傍晚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雨,秋雨夹着寒风,很冷。严颜拖着伤脚挪到阳台上去收衣服。
向逸辰刚好下了车,此刻正举着电话,准备打给严颜,一抬头刚好看到她站在阳台上。20层的高度,很高了,在地面上往上看,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身影,但向逸辰确定,那个小身子就是严颜。
“这丫头!”
阳台上,严颜正探着身子够着什么,惹得向逸辰一声低吼,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严颜正在进行什么高难度的杂耍,而不是简单的在收衣服而已。
“阿嚏!”
收完最后一件衣服,严颜打了个喷嚏,头发上、衣服上都蒙上了层湿意,这么探着身子,多少沾上点雨水。
还没转身,腰身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嘻嘻……”
严颜咧嘴一笑,能够这么对她的,除了向逸辰不做第二人想。
“你来啦?”
严颜转过身,向逸辰托着她的身子抱着她进了客厅,入了秋,天气还真是冷了。小丫头最近改了发型,齐齐的一排刘海盖住一半眉毛,衬得一双眼睛乌溜溜的黑。
“脚还疼吗?”
向逸辰拿起严颜的伤脚,架在他大|腿上,小丫头还真是有让人操心的本事,上个洗手间就能让人撞成这样。
严颜的左脚踝,缠了一圈弹力绷带,里面敷了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中草药香。
看着这绷带,向逸辰心里有些吃味,她有事的时候,居然不是他在她身边,再怎么说,他现在才是她的男朋友吧?
“下次,这种事……要告诉我,知道吗?”
向逸辰拿手一下一下替严颜按摩着,指法生疏,自然是比不上唐越泽的,可严颜觉得,被他按过的地方,好像刚敷上的药草,火辣辣的却很舒服。
“嗯……”
严颜捂住唇瓣,偷偷笑了,他这是吃醋了吗?
“颜颜,我给你准备了处别墅,公司的工作辞掉吧,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向逸辰低着头,身上穿着件暗黑条纹的衬衣,领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扣上,古铜色的肤色反射着淡淡光泽。
他按摩的很仔细,这个时候,只消他手指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