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薄唇欺上她,真想一口将她含在嘴里。
然而,他却没有,吞吐的气息里,他只是说:“那,我开始了。”
结果,就真的只是上药。
他的手指沾着药膏,药膏是冰凉的,涂在皮肤上止痒且舒适,而他的手指却带了他的体温,在药膏涂尽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擦过她的肌肤。
忽冷忽热,带给严颜一种奇异的感受,不怎么舒服,但却让她舍不得他松手。
因为起了一层红疹,即使贴的这么近,向逸辰也并不能察觉严颜肌肤上的那些陈旧的伤痕。
其实,真的已经恢复的很好了。
当初那些擦伤、撞裂的口子,恢复期时,像一道道蜈蚣蜿蜒在她无暇的肌肤上,医生说,为了救命,只能紧急缝合。
后来,到了康复后期,唐越泽找来了整形医生。
手术前,严颜窝在唐越泽怀里问他:“疼吗?”
唐越泽没说疼不疼,只说:“颜颜要是不愿意,也可以不做。”
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
唐越泽不是圣人,当然也会有所期待,但他也绝不敢强求,严颜以后的选择,他如何能预料?
如果是他,他当然不会在意她这一身的伤痕。
手术最终还是做了,疼吗?从活生生的肌肤上剜下一层皮肉,能不疼吗?
真的很疼,植皮手术后,新生的肉芽长出来,每天每夜,又疼又痒。
不能抓、不能挠,还不能用药,医生说麻醉药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于是,唐越泽整夜整夜的守着严颜,即使她睡着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偶尔打个盹,严颜翻个身,他就又醒了。
眺的受不了的时候,唐越泽就拿手一直在她身上一下一下揉|捏着,短时间可能没什么效果,但唐越泽却是不知疲倦的一直按。
那股噬心的难受感,真的慢慢就好了。
现在,那些难看的疤痕都已经不复存在,只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细细的银丝一样的痕迹。
修补过的身体,终究不能完好如初。
向逸辰缓缓将脑袋埋在严颜脖|颈里,热气喷薄,泄露了内心的渴望。
脑内荷尔蒙极速分泌,女人对于男人的吸引力,有时真的和皮相没有多大关系。
“颜颜……”
向逸辰一闭眼,薄唇微张,这一次,他是真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严颜的耳垂很圆,当中一个小小的耳洞,却没戴任何首饰,那耳洞到仿佛成了一种独特的装饰,惹得向逸辰觉得,那耳垂圆润饱满,可爱至极。
“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这世上最好的,只除了名分。”
气息吞吐间,严颜脖|子上一阵滚烫一阵凉。
她还在他的怀里,空气里都是甜腻的味道。可是,他的话语怎会如此薄凉?
只要点头,她就能一直牵着他的手,被他一直这样呵护。
严颜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了,她以为……她期待……
她怎么会忘了,这个人深爱着他的妻子,他还有个可爱的儿子――纵使对她生了迷恋,也不可能为了她抛弃他的妻子。
可是,他昨夜在这里守了她*,不是吗?守了*,却还是要回去的。
严颜委屈,也替向逸辰的妻子感到委屈,即使她这么委屈,她还是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怨念。
这世上男人自私霸道的十有八|九,严颜却一再撞上同一个。
“时间不早了,你……不去上班吗?”
严颜抿着嘴,笑,拉开向逸辰的手。她知道,她是再一次失去他了,拒哪一次,她也没有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