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才那老和尚的一番话加上山峰上的一番感悟,刘经纬知道他此刻已经是龙腾国的一份子,这里有太多的羁绊与牵挂,与其反抗,不如帮这龙腾重塑一番辉煌!
那么,此刻他要做的便是,迎接圣旨。
虽然说让家丁去请人家来了,但刘经纬还是不放心,毕竟人家是宣旨,此刻便是钦差,自己还是主动的去迎上一迎的好。
可就走在半路,却见那传话的家丁气哼哼的走了出来,“狗子,怎么了,谁惹你了。”
因为并肩作战的缘故,刘经纬几乎认识所有的天水老兵,并且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混熟了,一堆大头兵也能跟着刘经纬一起唠嗑。
“得嘞,头,您去看看吧,那位爷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我可请不动。”典型的刘氏话语,让刘经纬心中一阵亲切。
“行了行了,随我去看看去,人家毕竟是钦差,怠慢了不好。”刘经纬笑笑,拉着狗子朝那内厅走去。
“钦差一路辛苦了,刘某人来迟,还望恕罪啊!”刘经纬人还未到,声音便传到了内厅之中。
正在厅中生闷气的李顺见正主到了,心中还是有些发虚,自己虽然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可这刘经纬好歹也是堂堂的侯爷。
当下不敢再造次,拱手道,“侯爷自是日理万机,奴才们等等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经纬毕竟是两世为人,有些人情他前世不愿意去做,但现在既然来了龙腾,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公公言重了,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刘经纬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这李顺的手,那李顺顿时感觉手一沉,一锭元宝顿时落入到自己的手中。
那李顺见刘经纬如此上道,顿时便热情起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起了话语。
“侯爷,您是不知道,皇上近日可是忙的很,虽然皇上年纪尚小,可端的是一派明君作风呢!”李顺有意无意的说道。
刘经纬如何不知道他此话的含义,这人无非是想在自己面前说说他在皇帝跟前如何受宠罢了,对于这种事情,刘经纬向来是不屑的,但又不能不应酬。
“皇上睿智,但平时也靠着公公多多帮衬,生活上的事情让皇上后顾无忧了,皇上办起事来自然是神清气爽。”
那李顺觉得跟这刘侯爷说话倒是有趣的紧,当下也不谦虚,自顾自的卖弄起来,“那可不是,想那皇上一天如何操劳,岂能少的了奴才们的张罗?说句不好听的话,咱加可比您侯爷府上的狗可好使唤多了。”
封建时代,人分三六九等,这家丁在上层人看来确实是扮演中“狗”的角色,说的好听点,便是主人的爪牙,鹰犬。
李顺自顾自的数落着刘经纬家丁的不是,还一边往前走着,丝毫没看到刘经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堪。
“我说刘大人啊,您堂堂侯爷,这府中规矩可确实不怎么滴,要不改天我从宫中调几个小太监给您府上的家丁上上课?”
“啪!”就在李顺准备回头之际,他突然感到一阵劲风袭来,然后就是脸上一阵剧痛。
分明是那刘经纬抬手个了他一巴掌。
这李顺在原地愣了愣,然后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刘经纬,你敢打我!我可是钦差,你敢公然袭击钦差!这是谋反!”
“谋反?呵呵,这位蝎公,前阵子信阳王谋反敢问您在何处?敢说老子谋反,老子打不死你个娘娘腔!”随后抬起右脚,一脚将此人提出了大门。
“你去告诉皇帝,老子这圣旨不接了!我倒要看看,谁敢说老子谋反!有什么话,你让皇上来跟我说!”刘经纬将大门一甩,彻底的将这李顺关在了门外。
刘经纬很生气,是的,这帮家丁都是他从天水带回来的,为了龙腾,他们奋不顾身的冲向匈奴的屠刀,到现在为止,这些人中几乎都是人人带着残疾,却被这太监说是狗,在他心中,英雄不能玷污!
此时的李顺被与几个跟班全都被轰出了镇国侯府,这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虽然也有拒不接圣旨的,但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这刘经纬居然,居然敢打钦差,更大胆的是,这刘经纬居然让皇帝来见他?
李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连圣旨都没来的及宣读就被赶了出来,这差事算是办砸了,回去宫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哼,刘经纬,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可别怪杂家无情!”那李顺当下一咬牙,甩开袖子便带着几人回了皇宫。
“头,不值得的,这样下去,你恶了钦差,皇上那你可怎么交代啊。”那狗子急的是上串下跳,为刘经纬担心。
但是刘经纬却握着狗子空荡荡的袖筒说道,“狗子,你记住,在龙腾,没人能说你们是狗,皇帝不行,我不行,那死太监更不行,将腰杆挺直咯,你们是龙腾国的英雄!”
“侯爷!愿为侯爷效死!”不知何时,那镇国侯府中的护院家丁早已经聚集在一起,一个个在刘经纬身后跪倒,感动的一塌糊涂。
刘经纬转身,不禁暗自说道,“唉,刚才还是太激动了,这么多人在身后,我居然没发现。”
“都起来吧,散了散了,今天就这样了,牛大力,带着大家把院子里的雪清扫清扫。”
刘经纬挥挥手,潇洒的转身而去。
然而,此时却有人潇洒不起来了。
“你个杀才!若不将实情说来,朕千刀万剐了你!”御书房,惺帝正在萱公主的陪伴下认真研习着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