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水调歌头”,其声娇滴,直似玉盘滚球,悦耳至极,只见佳人抬起纤纤素手,轻轻弹奏起来,红唇微启吟唱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晚风缠绵地从她身边吹过,掀起了演场上的另一个高潮,飘渺悠扬的曲调感染着每一个人,大家似乎已摒住了呼吸,深怕一点声响打破此刻的美妙。清亮的歌声伴随琴弦音色,相辅相成地如绝妙仙乐穿透天云,教人魂梦难舍,萦章如令绕耳不绝。
“好”,一人高声叫好打破沉寂,众人这才恍惚回神,爆发出一片如雷般的掌声,响彻云霄。
“好词好曲”,南宫辰满眼惊艳之色,赞口不绝。心悦神怡地含著微笑,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泽,柔和无比,这几年不管是戏还是书都大肆赞样女子,他总是不以为然,可是这次他是心服口服了。“无情将军,你说呢”。
“旷世绝曲”,只是你赞错了人,如果让你知道你一直以来在找慕家庄庄主是一名女子,恐怕眼睛都要掉出来。一想起她,无情冷硬的线条不由柔和许多。
沈雪看着无情眼里的柔情,心微微一颤转过头看了一眼处在万人瞩目中的离女,神情不由黯淡下去,缓缓寻往岸边。
她虽也是清秀之姿,但跟她的容貌比起来犹如清汤挂面云泥之差,也难怪他从来都只看她。
众人都自知文艺坊的离女高胜一筹,俩首曲子都是绝世好曲,但佳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大相径庭,一个艳若桃李,万种风情。一个明眸流盼,高洁柔美,清丽出尘。俩相比较之下,不,应该是离女一出场时他们就已明白这场无形的战争文艺坊必胜无疑,与离女相比,柳烟只能以四字形容,烟俗媚行。但这次她的曲子人们不得不承认,与水调歌头不相上下,但显然美人就是有魅力,曲子从佳人白玉般的手下缓缓而出更是扣人心玄,妙不可言。
白衫宽袍,玉带锦靴,一身贵气,如墨长发随意束起。他的双眸清澈,却不似无情那般深沉,而是一种接近初生婴儿般的纯真无垢,眉宇之间的纯净几乎令人屏息。
这人究竟是谁?竟让无情也甘居末座。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南宫辰面对离女打量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便转过头欣赏烟雨湖的夜景。女人他见得多了,但给他的感觉却是空有其表,打个比方说吧,她的美貌就像那些高价的花瓶,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空无虚有,只是一件漂亮的摆设,而他却已有了很多这样的摆设。
不知为什么那女人望过来的眼神只让他感到虚伪,和可笑,这次好不容易看到一名如戏中所绘的才女,让他惊艳不已,却未料也是虚有其表,她虽尽量掩饰得胜的得意,但历经世事的他不可能感觉不出她高傲的神气。
一阵晚风袭来,让闷热的感觉褪去不少。少了一角的明月悬于天际,满天的星斗如珠似钻争相闪耀,若有似无的浮云仿若轻纱一般抚过幽邃的夜空,带出一片缥缈与深远。平波似镜的湖面倒映着夜色的朦胧与宁静,让人心生遐想,偶尔飞过的几只绿色萤火虫又引出几点浪漫与童趣,让人莞尔一笑。
眼望着无边无际的穹苍,听着那边渐不闻的乐声,慕冰玥知道离女与醉香楼的较量应是结束了。
“太子,属下已打探清楚,那确是赤焰国的皇帝南宫辰的船坊”,邪将恭敬地向斜靠在船棱的轩辕逸禀告着。
头戴紫金冠,墨黑的长发在脑后肆意飞扬,紫色的华衣质地精美,勾勒出他狂野不羁令人心驰神摇的完美身姿,黑宝石般的魔瞳应着悬挂于舱顶的夜明珠璀璨生辉,只见他勾一笑,耀目夺辉,便是那盛阳的光芒也要败下阵去。
船旁立着一抹娇俏的人影,拽地的浅绿长裙衬托出窈窕的身姿,一张精致的鹅蛋上灿若星辉的眼睛满是柔情,手里拿着一壶酒侍立一旁。
女子伺候着的黑衣的男子背对着他,虽看不到他的脸,即使隔了这么远,轩辕逸依然感觉到了他周身犹如结了万年寒冰,冰冷渗人,想来这位应该是那赤焰皇帝宠将无情了。
他又再次打量起那坐在船中的南宫辰,雪玉般的容颜俊美高杰,清亮的眼神丝毫不逊色于舱顶的夜明珠,如集中了天地间精华的温玉般澄澈,这位赤焰皇帝长得倒也不输他。
“靠过去”,轩辕逸转回视线,低低吩咐邪将将船只向无情的那只船靠近,被囚赤焰数日,今日才得机会与这国主一见,虽然今日依旧没能见到那位女子,但却终有了线索。
“什么人”,就在轩辕逸靠近时,从无情船上走出身着便衣的数十名侍卫,手持铁剑凛然喝道,气势如虹听得出他们都是内功极高的高手。
“轩辕国太子轩辕逸”,领头侍卫一听,低声嘱咐属下几句,转身回到船舱中,不一会南宫辰从里边出来,“不知轩辕太子到访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冒昧叨扰还望焰皇不要见怪”,轩辕逸双瞳湛湛,话虽说的客气,姿态却仍高端着。
“请”,侍卫一听赶紧将木板搭在两船之间,轩辕逸跨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