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虽被此人带来的兵将制住,但是却依旧未曾服软,看着慕冰玥被宫女扶出来,他眼中的怒火更是直喷。
时间紧迫,见南宫钰反应,男子知也不愿在浪时间在他身上,细看慕冰玥身子并无明显不妥后,他便命人拿下两个在屋旁的杂役,而后带上慕冰玥便往外走。
见此人欲带走慕冰玥,南宫钰一下子狂躁起来,口中是骂声不断,所有不能骂的,不能说的都被他叫骂出来。
那心腹听得心惊,却也无时间计较,马不停蹄的赶回皇宫。
出得闷室,神思得有几丝清明的慕冰玥,就听到身后的人不断的叫骂着,‘不再拥护南宫瑞,他要自己当皇帝’的疯言疯语,慕冰玥心中疑云惊起,她有心相去理清脉络,可是思绪却仿佛被烤化般,让她根本无力去通导。
声音越来越远,外间习习的清风吹拂着慕冰玥汗湿的衣裙,将她本就混沌的思绪吹得更加凌乱,此刻的她就好像闯进了一个由黄沙和湿雾在搅拌混合的迷墙里,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泥泞,乍热乍凉下,她终无力的倒在了迷城里。
浓烟四起的宫门外,轩辕逸一脸怒雷的摇晃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人,“你给我醒来……你给我醒来……”
久摇不醒,他终于耐性全失,怒然回头对身后人暴吼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朕是怎么嘱咐的你?”
他让他务必今日把她带回皇宫,谁知他来到这见不到人不说,现在人又是这幅模样。
轩辕逸心中即惊又怒,心中压积许久的怨愤等到头来却无法宣泄,这让他如何冷静的下来。
他不管她残也好,废也好,但她必须给他活着,因为凡是她在乎的,他都要亲手在她眼前一点一点的摧毁磨灭,他要让她也尝尽他那日夜焚心蚀骨的痛。
轩辕逸眼中吞天的恨意,让邪将将话到口中的辩解又压了回去。
数月来,他们都是在战场上东征西伐的,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早在他们围歼南宫辰时便失去了联系,当时赤焰形势复杂他怕是消息停滞不通所致,正等回音,谁曾想一得到太后派人潜进赤焰的消息,他便失了心疯般抛下了所有战事,执意不等探报一意孤军深入敌军腹地,一路上又只顾激进,哪里容他安排部署。
如今赤焰局势复杂,他们又身处虎口,他老人家不但在人家新皇的头上动土,还要替人家点燃烽火,若引来勤王之师,他们可就是全盘倾覆,被人瓮中捉鳖了。
看着雷霆暴怒,本末倒置,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轩辕逸,十二煞将罕见的达成统一意见,一致漠视不语。
面对被激怒的狮王,南宫瑞可没那十二人镇定,听了心腹的话,他虽稍稍放心些,可毕竟这突然驾到,他很多痕迹都尚未来得及去抹。
越想越心虚,这一刻,眼前的事到比身后到处着火的皇宫还让南宫瑞忧惧。
在这状况诸多时,一名白衣持剑女子无声来到邪将身后,这位白衣女子二十左右的样子,容貌上乍眼看去极为普通,但仔细观察下来却觉她神韵清奇,气息平和,一看便是身怀武功之人。
只见她来到宫门后,先是清眉不可见的蹙了下,似是对眼前情况极为不解,在女子欲靠上前时,一旁的邪将却将她拦了下来,“清姬呢?”
他们来到这这么久,她还不出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女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邪将心中的猜测。
“清姬被杀了,因焰皇一万兵士围城,消息才被隔离至今。”女子声音淡淡,面上也丝毫未有同伴丧命而应有的悲伤之色。
“身份可曾暴漏?”邪将问道。
“是被虞王世子所杀。”声音依旧平淡。
向来是焰皇因他们主子的命令而派人去盯梢,而后来应是清姬想出去传递什么消息,但是却被那些人发现,从而才被误杀。
但是清姬行事向来沉稳,是什么让她沉不住气冒着身份暴漏的危险也要出去呢?
看出邪将与一众的疑问,女子并没有卖关子,目光望向眼神闪烁而不敢看轩辕逸的南宫瑞,她的声音依旧静若水镜,但是却压低了许多,“潜伏在赤焰的密探刚才跟着焰皇派出的人才探到,此女子是在虞王在此地私置的一处密庄里。”
与慕冰玥身边的清姬失联后,潜在赤焰的密探便一直在私下搜寻,但却只找到了清姬的尸首,那焰皇自夺位后便一直浸淫在黄袍龙冠里,只一味封锁城门,对外是无丝毫异动,这才叫那些密探久寻无迹。
看着轩辕逸怀中宛若冰魄的倾颜,邪将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此时他也知这位灵女为何要压低声音,现在的事实是,他们身处敌口,轻举妄动下,他们一行都会陷入此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达成默契,对于慕冰玥现身地的异常情况,在赤焰时他们都不会与轩辕逸提及。
轩辕逸整个人都陷入癫乱中,对于两人之间的对话丝毫未留意。
在一众身后的赤焰皇宫,浓烟滚滚,火势在飞猛的蔓延,崩塌之声不断传响,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越来越大终到了无可控制的地步。
南宫瑞无语的望着被浓烟烈火燎的焰红的上空。
这一刻,他才知即便是皇权也有无力可及之事,不想他初登位却连龙像还未挂到先祖跟前,这象征着皇权的一切就这般被付之一炬了。
随着皇宫里最大的宫殿倾塌倒地的隆隆声,宫里在这数次血雨洗礼幸存下来的人们开始疯狂的往外涌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