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宇为了缓解尴尬,将倔强的关王绯一把拉到身后,笑着会侯远靳道:“九哥,阿绯是伤心过度,胡说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计较,她就是狗脾气,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让明镜好起来,你跟阿绯置气也于事无补。对了,你的手,医生怎么说?”
“没有什么大碍。”侯远靳脸色淡淡的,重新看向阮明镜。
江上宇根本不信,看他那种包扎方式就不对,明显是伤口恶化。他心中担心着这件事,找着机会抓住小孟,逼问之下才知道始末。方才医生给侯远靳看过手,手腕处本来就被子弹透穿,现在又加上多次剧烈动作,还差点骨折,导致伤情加重,如果不赶快治疗,恐怕落下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
侯远靳的手要是落下后遗症,即便是不怎么用的左手,也相当于狮虎被拔了爪牙,雄鹰失去单翼,对以后的影响可谓影响匪浅。小孟直截了当地告诉江上宇:“请你劝一劝侯少,他的手不能再耽搁了,现在阮小姐昏迷不醒,他心中记挂,就更不会去美国。”江上宇也很为难,因为他也劝不动侯远靳。九哥要做的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留下,还是走,他心里的主意比谁都正。
然而阮明镜就这样一天天昏迷不醒,她的特殊情况并不适宜搬动,暂时无法回国,所以大家都在泰国滞留。侯远靳每天都会陪在阮明镜身边,重症病房不让进去,他就现在外面看,一看看许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只要她能醒过来,他再也不逼她了。
他让小孟去了一趟美国,带着医生和仪器过来,一边治疗手上的伤,一边等阮明镜醒过来。在这期间,黑方又蹦哒起来,霍启已死,这里就是他最大,所以他野心蓬勃,招兵买马,重新凝聚起自己的势力,等到他再出现在侯远靳的面前时,已经变了一个人。
江上宇陪同一会儿后,实在无聊就走了,向关王绯吐露心中的真实想法:“黑方原来只是个和气的胖子,经过一段时间和修炼,变成了一个愚蠢而和气的胖子。他还拼命想在九哥面前装霸气,九哥问他怎么处理霍启的尸体,他说自己早已看开,做了一场法事海葬了,谁不知道他把霍启挫骨扬灰,洒在荒郊野地喂狗了,跟这儿装豁达,有意思吗!”
关王绯不是很感兴趣:“他爱怎么做怎么做,你们别理他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泰国的这些事全都是因他而起,九哥在找机会收拾他呢!”
江上宇说的没错,侯远靳确实要收拾黑方。
黑方得了势,整个人飘飘欲仙,会侯远靳的态度也不如以前。不,或者说他之前要对付侯远靳只是暗地里进行,现在则是摆到了。寒暄过后,他开门见山,提出要经手侯远靳在泰国所有的生意,还要高额抽成,如果侯远靳绕过他直接与卖方合作,那就不要怪他“为了维护法则不顾情面”。
侯远靳知道一只狗得势后,很会仗势欺人,何况狗是野狗,靠自己的势,因而更加狗胆包天。
从本质上来讲,黑方跟霍启是同类人,都欠收拾。
他要收拾谁,并不动声色,黑方既然得意不已,风光无限,那他就把他的风光全部打落,踩在脚下。
黑方嫁祸给侯远靳的走私案还没了结,而跟侯远靳合作过的大佬又死因不明,黑方全部推给霍启,没有证据,也就没有答案。不过侯远靳在逃避追杀的时候,好像看到有红点闪过,如果不是狙击枪,就是摄像机,只要真有摄像机之类的存在,那么颠覆性的结局将会浮现在水面。
听了侯远靳的分析,江上宇立刻想到死去的小纳,小纳曾向别人透露过大佬的死因,也许他见证了整个过程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江上宇立刻派人去搜查小纳在夜场的遗物。小纳因为身份特殊,自己有一间单独的化妆室,搜查起来也方便,最后在镜子的背后发现一只u盘。
盘里的内容是个十分钟的视频,正是霍启追杀侯远靳产生的夜斗,前八分钟都是小纳隐在窗前,叽叽咕咕端着枪点射,他好像只是为了练枪法才录制这个视频,不过拿活人练枪法确实有些变态。后来小纳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拿起摄像机推进,画面晃动,沙沙的雪花,适应黑暗后,渐渐有人影出现。大佬与侯远靳背贴背迎敌射击,而不远处的黑方却转移枪口,正对着大佬,毫无迟疑地连开三枪……
江上宇啧啧道:“畜生啊,果然没有什么人性可言。这大佬还是黑方的伯乐,黑方就这样对他。”
侯远靳冷漠地关掉视频,拿出盘递给小孟:“拷贝后,泰国警方一份,黑市一份,我听说明晚黑方过生日,请了不少朋友庆祝,你记得把这份大礼送给他,确保他们都能欣赏到。”
“是!”小孟拿了盘就走。
这只是前菜,想让黑方乱了阵脚再说。
小孟走后不久,医生也来为侯远靳治疗手上的伤,纱布还没包扎好,关王绯突然闯了进来,脸色通红,眼中泪光颤动。江上宇看了她这个样子,急忙站了起来,抱住她颤抖的身体:“阿绯,怎么跑的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关王绯哭着推开他,走到侯远靳面前,声音悲切道:“现在你满意了吧,她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侯侯远靳握住手腕,脸上波澜不惊:“你在说什么?”
关王绯气急,正要破口大骂,江上宇头皮一紧,扑过来捂住关王绯的口:“阿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