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宇收到小助理偷偷发的短信时虽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按捺住沒告诉关王绯怕她头脑发热去找死江爸一直对他不学无术很恼火从來沒给他安排个保膘在身边现在临时租用也來不及不过沒急多久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帛泠从武馆赶來脸色阴沉站在走廊里紧绷的黑色衬衣显出发达的胸肌眼珠子微微上滑总是带着隐隐的嘲讽之意不用别的动作只是背着手站在那儿周身气压就降了下來回头问了句人呢江上宇指给他方向
帛泠直直走了过去一个保镖迎上來他劈手就把人推一边去了
走廊里堵作一团帛泠皱着眉双手强劲好似鹰爪抓住扑过來的一个人高马大的保膘双肩一扭头撞在墙上砰砰作响那保镖头晕目眩后面的人一愣紧接着就要全扑上來帛泠从腰中飞快拔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指着对面大吼:“别动”
众人一看他手中的东西顿时愣住帛泠说:“让侯少出來”
可谁也沒动帛泠邪邪一笑眼珠子缓缓滑下刹那间暴雨连珠似得轮着手里的宝贝凶神恶煞砸的那保膘血葫芦似得栽倒在墙边还染了他一手的血当他再红着眼睛看过來时只走了两步就有人去敲门了
他将染血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兔崽子们非要见血才肯动”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江少宇和那小助理都吓傻了帛泠见门开了径直走过去还沒接近侯远靳就出现了两人面对面站着帛泠擦手的动作停下饶有趣味抬头看着侯远靳眼睛眯了眯皮笑肉不笑:
“侯少好久不见”
侯远靳定定看着血气冲天的他末了才露出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大哥”他又朝走廊看了一眼语气淡如白水:“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小镜病了來看望看望她你也知道以前在侯家我是最疼她的沒想到这些杂种毛还沒长齐又不懂教养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我正好沒事教育教育这帮小子行了看你这样是不是要走了”帛泠的眼皮很厚重说话眼都不抬侧过身让出一条路这是赶人的姿势
侯远靳也沒生气淡淡一点头:“的确该走了”右手一挥就有人飞快地处理现场把受伤的人抬出去走廊的另一头看热闹的医生护士全做鸟雀散根本连询问的胆子也沒有侯远靳走之前还留下一人善后礼数很是周到
帛泠收敛笑容冲呆在原地姿势都沒变的两人道:“去看看小镜怎么样”
江上宇:“泠哥你不进去”
帛泠看着流血的拳头打人时差点把指骨打断此时揉着那点淤青他皱眉道:“我进去会吓着小妹……再说我也沒脸见她”后面一句话声音太低根本就听不清楚再看了眼病房他迟疑片刻什么也沒说低头大步 流星地走了
方才还混乱不堪的走廊风卷残云一般只剩下痴呆的小助理和惊魂未定的江上宇
赶紧冲进去他们看到阮明镜毫发无损地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泪痕长睫毛上的泪珠未干似乎是哭累了已经睡着了双手还紧紧抓着被角一旁的座椅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烟味似未死的尘埃漂浮在茫茫的空气里
下午助理带了几个人到医院关王绯本想在里面“旁听”但是阮明镜笑眯眯地将她哄出去了:“女儿我想吃糖炒栗子你去给我买一包回來大大有赏”
关王绯“哦”了一声拿了钱包:“那你别累着要是我回來看你呼吸乱了就把整包栗子砸你脸上”
“唔女儿你好可怕”在阮明镜的惊呼声中关王绯从容地关上门
关王绯下楼买了栗子捧着热热的一袋子回來可惜电梯人满了不得已等下一趟因为担心栗子冷掉她显得非常焦急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來拿出來看第一眼关王绯焦急的眼神立刻变得非常厌烦
是侯小意的电话
“我姐姐她情况怎么样”侯小意还是那样声音不冷不淡
“沒死”关王绯沒好气的回答
“关王绯看來你是不愿意为我做事了让你监视我 姐姐半个月才回一次消息”侯小意听出她口中的不在意:“我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交易”关王绯无意识地捏紧栗子袋免得热气散了:“侯小意我愿意搭理你的时候自然会搭理你只是你记住我跟你之间沒有交易”
“你倒是撇的干净”侯小意有些气急败坏想了想又冷静下來:“下个月我要他们俩彻底离婚杨间睿这边是铁了心至于我姐姐就看你的了”
刺耳的挂断声嘟嘟传入耳内
关王绯面无表情收起手机不一会儿电梯來了她抱着栗子袋望着那静止的数字有些无所适从糖炒栗子静静发出热乎乎的香气甜腻地钻入鼻子她能想象阮明镜见到栗子的高兴劲儿……
但是……
她慢慢走到角落将热乎乎地栗子扔进垃圾桶那一瞬间她想起很多事透明的玻璃映照出她自己利落的短发明丽的杏眼火红的衣衫可是那眼神分明是陌生的她喃喃道:“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沒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总要有人为了错误付出代价……”
这时电梯已经开了拥挤的人群遮住她的视线她并沒有看到身后站着的江上宇而是转身进入电梯
江上宇看着电梯又看着垃圾桶费神地挠头:“阿绯 这是在做什么”
等他也进了病房刚好听见阮明镜坐在床上抱怨:“好可恶哦怎么可以这样偏偏轮到你买就卖光了我还等了半天的糖炒栗子呢”
关王绯忙來忙去:“好了沒买到就是沒买到我给你倒水喝……奇怪杯子放哪里了……”
一只手伸过來掌中正是喝水的杯子关王绯抬头顿时哑然:“江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