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将那只古铜色的粥碗翻过來一看赫然看到“阿迷”两个字
这是阿迷的狗碗
李茉子喉头一阵作呕:“你、你们让我用狗碗吃粥”
侯意托腮一脸纯真无辜:“呵呵不止哦难道你吃的时候沒有吃到狗的口水吗这可是它吃过的你与它共享狗食以后可要好好疼它啊……”
李茉子再也听不下去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哇”地一声呕吐起來她大吐特吐吐得黄胆汁都出來了再无可吐之物她又匆匆挤了牙膏刷牙刷了十几遍很久很久之后她才从洗手间出來脸色惨白
金知莲已经走了侯意抱着阿迷在沙发上正玩得不亦乐乎
李茉子呆愣愣看着她声音如泣如诉:“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侯意眼睛看了她这幅惨样冷笑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长了一张和那个贱人相似的脸我们看到这张脸就恶心想吐偏偏你还故意讨好我们还想要在侯家拥有一席之地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的野心你还不如一只狗它还知道怎么不碍眼你呢蟑螂一样到处爬來爬去”
侯意的话像一盆冷水迎头泼來
李茉子身胆俱寒
她想杀了金知莲杀了侯意甚至杀了侯家所有看笑话的人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们眼中射來的冷冷目光
好似利剑戳穿她的心脏搅乱她的血肉
这些人怎么这样毒这样狠这样欺人太甚
李茉子病得彻底
她病得死去活來沒人给她拿药也沒人照看她任她与生死搏斗
她烧得晕晕乎乎的想起了她这一生
她家境贫寒上大学时经由侯意介绍给杨间睿当了情人杨间睿待她好时极好待她不好时又像个畜生她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个替身杨间睿爱的是阮明镜而她是阮明镜的替身后來阮明镜跟杨间睿离婚了阴差阳错的她又嫁给了侯远靳再次成为了阮明镜的替身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死了还要做那个女人的替身……
终于在她意识快要散乱的时候侯远靳因为要带她出去而再次回到侯家意外发现她病得很重而且所有人都对她不闻不问侯远靳大发雷霆立刻带着她去了医院
在车上她紧紧抓着侯远靳的袖子:“我是不是永远都要做那个女人的替身”
想象中的斥责和拒绝沒有发生
她虚弱的样子苍白的脸与病重中的阮明镜极其相似
然后她感觉到一只手迟疑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紧接着是两个让她潸然泪下的字:“傻话”
她在急救室中活了过來直到病好也沒看到过侯远靳一次
她甚至不确定侯远靳是不是出现过
直到侯意酸溜溜在她面前提起时她才知道侯远靳真的來过而且还救了她
那冷清淡漠的气息是属于他的沾染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个男人……对她还是不够狠啊……
她心中那颗弱小的幼苗再次萌发
如果不是这张脸……
如果阮明镜死了……
是不是她就可以成为唯一
成为侯远靳挚爱的女人
李茉子终于下定决心
侯远靳现在不爱她金知莲和侯意只会对她进行嘲讽、讥笑以及使唤她做下人的事以此折磨羞辱她她表面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与侯远靳出双入对实际上她一点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她想要在侯家保卫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和帛秘书合作
很快她将阮明镜的地址透露给了帛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