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郁之墨疑惑的看着身边出神的人,继续问道,“看到熟人了?”

“没,没什么。”嗓音干涩,女人的脸颊发白,眼神慌乱。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老公我们去哪儿吃晚餐呢?还是我下厨做你爱吃的乌冬面。”

“回家吧。”

“好。”女人愉悦地挽上了男人的手臂。

一路上,女人频频出神,这不像她。以往拿到大的合作订单,她可是开心的可以手舞足蹈的人。

“在想什么呢?”动作间碰到了女人的手,冰凉的厉害。“这样的天,还穿得这么薄。”无奈的叹息。

“老公,你今天去看苒苒了?”她问了他另一个话题。

“嗯。”车内的气氛瞬间沉闷了下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那孩子的心理症结是最大的问题,也许我们应该请个心理医生过来。”

“她很排斥心理治疗,主要是要赶快找到匹配的肾。”

“这样啊。”女人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攥紧了。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觉得有一丝的疼痛。

*

黄昏。

军事化的学校。

国防大学学生回归到要用到学生出入证,站得笔直的卫兵,让赵晓彤回头再回头。

“花痴病又犯了?”本是调侃的话,被沈桑榆面无表情的说出来略带滑稽。

赵晓彤笑了,“看来,真的不能让你和丽子那家伙呆一起太久,乖乖的萌妹子都成小毒舌了。”

沈桑榆撇撇嘴,也不辩解什么。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宿舍门口,收了伞。

赵晓彤刚刚准备上前敲门,就见楼梯口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攒动。

手里的雨伞一松,直接掉在了地上。

贴在男人身上紧紧抱住他的女人,再男人忍无可忍后,用力一推,女人就摔倒在地。

一时气愤,力气有点过头,徐明烨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把葛欣推倒在地上。

“明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艳,没有形象的大声哭诉。双眼通红,眼泪仿佛开了闸口的洪水。

沈桑榆站在一旁,眼神微冷。

而一旁的赵晓彤就像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冲了上去。

“晓彤,我……”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徐明烨正要解释。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震。

“你敢动她?你再给我推葛欣一次试试。”脸上涨得通红,赵晓彤杏眼圆睁,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

“好,好。”徐明烨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是不是?”眼神阴沉到极致,“我走,我走行了吧……我就是犯贱,才回来找你。”

他死死瞪着她,冷哼,“赵晓彤,你有种!”

话一说完,扭头就走。

赵晓彤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心脏上疼的像是被人在上面剜了肉。

葛欣还在哭泣,泪流成河,歇斯底里的哭泣,肝肠寸断到听到的每个人都会为她心疼。

直到一天,她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早就辍学的小混混围追堵截。

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葛欣的爸爸欠了别人很多账,这群人不知是谁派来的。但都不重要了,当一个花季少女被无数人围在一起,咒骂,调戏,甚至是被龌龊的眼光打量。

瘦小的她根本招架不住,她想跑,被人扯住了乱糟糟的马尾。

“去给我打死这个小丫头片子!”

“老子不是欠钱不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爸爸是个人渣。”

耳边有咒骂声。

“我爸爸才不是人渣。”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蜷缩着身体,眼睛却睁得明亮。

“你爸爸就是个人渣。”

“不是,不是,他不是。”

洗得发白的甚至还带补丁的裙子被人撕破,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却没人上前。

有棍棒从她背后挥过来,狠狠地锤在腿上。青一块紫一快的瘀伤。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了的时候,有个人拨开那群取笑踢打她的人。

他的双臂结实而温暖。

“你没事儿吧?”他问她,嗓音温柔的像是微风吹拂过苏州河畔。

是他将她拉离了死亡的边缘,虽然救下她的结果是他也被的打得浑身是伤。狼狈极了,可那时候的他却幻化成她眼里拯救她的骑士。

腿伤得有点重,她站不稳,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他扶着她,最后一把将瘦弱的她抱了起来。

女孩子苍白的带着乌青的脸上,一下就燥热的通红。

人生中的第一次和男孩子近距离接触,还是一个唯美的只有在童话中才会出现的公主抱。

有甜有涩的感觉,突然让女孩子心跳急速加快。她捂着胸口,怕心脏跳出去。

十几岁的豆蔻年华,一切契机和美好的萌芽,让一个女孩子从此倾心,一发不可收拾。

从那天起,‘徐明烨’三个字深深的映入了骨血,似乎永远都无法忘记。

后来,她得知他和自己住的很近很近,不过隔了一道巷子的距离。还有个叫赵晓彤的姑娘,是他的邻居。欢乐活泼,总喜欢开些俏皮的小玩笑,在隔壁班总是来找她。

于是他们就成了三人行走的队伍。一起上学放学,做习题。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见面的次数愈发的平凡,她不想痴心妄想可是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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