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泉静静的望着萧炎的侧脸,别人或许沒有注意,可是,身为萧炎的老哥,马文泉怎么能发现不了自己的妹妹,满怀心事。
刚刚喝酒的时候,他就看见,萧炎似乎有些强颜欢笑,脸色也不怎么好。
此时再看,她虽然在笑,可马文泉却宁愿她哭。
“傻丫头,谁跟你说,活着是要承受痛苦的,这就像是站在桥梁上,你若是过去,便会一片通途,可你,若是站在桥梁上不下來,等着风吹雨淋,岂不是白白受了这些苦,”
马文泉有些心疼的道:“他现在已经有了两个老婆了,你也看见了,他很幸福,你跟她之间,不仅有着年龄的差距,而且,阅历和人生也都不一样,你的心意哥明白,如果真有可能,我也不会劝你放弃的,可是,现在如果你再执着的话,不仅对你,对他都不好,还有可能伤害到那些喜欢你的人,”
“谁还会喜欢我呢,”
“你说谁,”马文泉哼了一声,随即递过去一包地瓜干。
萧炎看了一愣,这东西,是她以前最爱吃的,不过,从执掌黄泉堂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吃过了。
她是社团的堂主,是**的女罗刹,是手提钢刀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再抱着地瓜干在那里吃零食,手下的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女孩子了,不再是了,不过,让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哥,竟然还能记着她的喜好。
她有些感激的接了过來,抽出一根來放进嘴儿里。
美丽青春的下巴,轻轻的上下嚼动,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单纯,这个时候的她,才更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
“这不是我送的,”
马文泉轻声道,迎着萧炎那惊愕的眼神,解释道:“今天凌晨,天还沒亮,狂熊那小子,便开车跑了回來,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包这东西,他跟我说,你若是不高兴的话,将这个给你,或许,能让你舒服一点,”
萧炎沒有出声,她知道狂熊喜欢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喜欢她,只不过,他从來也沒有说过,她也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小子,说起來,倒也的确够意思,开车跑了几百公里,就给了我两包这东西,又开车跑了回去,”马文泉淡淡的道:“本來他是不让我说的,可是我想,咱吃了人家的东西,下次见面,自然要客气些,吃了人家的嘴短嘛,”
萧炎再次撵起一根地瓜干放在眼前,淡黄色的它,看上去微微有些剔透,带着一丝丝的回忆和忧伤,就犹如男女之间那抹最为无奈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萧炎将它放进嘴儿里的时候,那种淡淡的甜,却让她酸的直想流眼泪。
“不吃了,”萧炎忽然轻轻的将袋子朝马文泉这里一抛,轻轻的拍了拍手。
马文泉嘴巴张了张,可终究还是什么也沒说,他想说的,萧炎都已经知道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打扰他平静的生活的,”萧炎望着水面,波光粼粼,里面有着一个少女的倒影:“更不坏破坏他的幸福,不过,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说完,转身就走了。
马文泉眉头微微一扬,却最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情这个东西,他也知道,那不是理智所能控制住的。
更何况,这还是萧炎第一次,心动。
而且,萧炎更是那种一旦做出了决定,便不轻易更改的那种。
她既然说了需要时间,那自己再强行劝阻下去,只怕是要适得其反了。
“狂熊,你他娘的,就不能勇敢点,直接点吗,追个女人都畏畏缩缩的,真他娘的沒用,”马文泉心中狠狠的鄙夷了狂熊一下,快步追了上去。
刚好在朝外走的时候,遇到韩雨回來,旁边还跟着楚颜,墨雨心两人。
“黑衣哥哥,”萧炎笑着驻足:“恭喜你咯,”
看着笑靥如花的那张脸庞,不知道为什么,韩雨又想起了初见她时候的样子。
微微一失神,韩雨轻笑道:“你这丫头,恭喜我什么,你若是羡慕的话,等过些日子,我让你在社团里,挑选几个看上眼的,到时候,我这个做哥哥的,肯定给你送一份大大的嫁妆,”
萧炎笑着对楚颜和墨雨心道:“两位嫂子,你们看我哥说的这话,好像我都要嫁不出了似得,”
“呵呵,你这么漂亮,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心中惦念呢,若是这消息传出去,那你们社团还不得打破头啊,”楚颜笑呵呵的道。
“嘿嘿,还是嫂子知道心疼人,哥,你娶了这么漂亮的俩嫂子,可算是上辈子修來的,不知道要多辛苦的敲破多少个木鱼呢,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吆,嫂子们,我哥要是敢欺负你们的话,跟我说哈,我手下有一支娘子军,到时候,我來替你们出头,”
对于她这个独特的称呼,墨雨心有些不适应,不过,也沒有拒绝,她横了韩雨一眼:“我正愁着沒帮手呢,有你这句话,我可有底气多了,对了,萧炎,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你的那些手下,”
“问題倒是不大,不过她们平时都得训练,”
“那沒事,有空我过去,”
“行,”
“那你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手呗,你们都会,”楚颜也凑起了热闹,她跟墨雨心一人拉住了萧炎的手。
三个女孩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所以,说起话來倒也沒什么客气,此时,更显得极为热络。
韩雨摇头苦笑,马文泉有些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老大有哪儿好的,竟然害的自己的宝贝妹妹,也非要趟这浑水,别看此时萧炎笑嘻嘻的,可她笑的越甜,怕是心中就越苦。
对此,马文泉是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