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隐万万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举动,自己的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柔软的身体轻轻的贴在他的身侧。
抬眼看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你说我自作多情,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怎么,你怕了?”
他的身子的确不着痕迹的朝着后面退了退,“朕是怕,怕你还没有好的伤再次折腾。”
“臣妾多谢皇上关心。”白九卿嘴角笑容越发加大,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便要试一试,他对自己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说罢嘴唇就要覆上他的唇,突然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夙千隐,你……”她昏迷在他怀中。
他的身体早在她覆上来之时起了变化,他根本无法抵抗她的柔情,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他是怕伤害她,背上的伤分明还没有好,若是他一个忍不住又将她伤害了怎么办?
阿九,对不起。他再一次说了谎,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阻拦了她这么多次,她仍旧会猜到这样的地步,不是他不想告诉她,而是不能。
叹息声在屋中响起,他熄灭了烛火,将怀中的女子衣衫穿戴好,拢入怀中,今生还能够这样拥着你,我已经无憾了。.
待她醒来之时,身畔再没有了人,同以往是一样的结果,这些日子果然他夜夜都来了,枕边还留下了一瓶药膏,他大约是再不会来了。
夙千隐,你越是躲藏,我便对答案越感兴趣,她披了衣衫起来,不过自己能够好的这么快,还当真是多亏了他的药。
“娘娘,你醒了啊,今日看你气色如此好,昨夜一定睡的很香吧。”秋禾一进门便看到九卿嘴边的笑容。
“嗯,还好,秋禾,今日我想吃你做的三鲜粥,你给我做好不好?”
“娘娘说哪的话,奴婢现在就去给你做,你等等。”秋禾一听她主动要吃自己做的立马跑的比兔子还要快啊。
“嗯,秋禾你出去的时候将门带过去一下,有风。”
“是,娘娘。”
“娘娘今日想要梳什么样的发髻?”浣月手中执着木梳替她一下一下的梳好。
“和往常一样就好,浣月,你手指怎么这么粗糙?作为女子而言,还是该好好打理一番,即便是将来出了宫,也好寻个好人家。”九卿扫了一眼,看到她的掌心全是老茧。
“娘娘说的是,只不过这些都是曾经在浣衣房里所留下的,以后跟着娘娘了,也不必那么受苦了。”她柔柔道,选了一朵珠花准备插在九卿头上。
手指被人抓住,九卿摊开她的掌心,“不过以我看,这并不是浣洗之时留下的。”
“娘娘此话何解?”浣月准备收回手却发现被九卿捏的十分紧。
“我的意思很简单,浣月这些伤痕我觉得倒是长年累月练剑所留下的,不知我可有说错?”九卿透过镜中看向浣月,她是一脸的惊讶,似乎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
“娘娘的话越来越让人不懂了,奴婢一直都在浣衣房当差,就算是没入宫之前也没有练习过武艺,何来刀剑一说?”
九卿的脸色却是一点点变得冷漠,“是么。”她袖中的匕首滑下,朝着毫无防备的女子扎下,浣月几乎是在她抬手的同时便移开了身形,躲过了她这一击。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是夙千隐的人?”九卿将匕首收起。
“奴婢无话可说,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伪装,我乃是紫卫首领,你还未入宫,皇上已经将我派到你身边。”她的神情蓦然一变,再不是之前那个温婉可人,任何事情都可以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女子。
她的眉宇之间闪过一抹玩味和狠戾,九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早在景府之时你就在?”
“不错,那时为了保护娘娘,所以没有现身相见,直到娘娘入宫,才寻了机会正大光明出现在娘娘身边,不过娘娘倒是聪慧,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浣月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脸虽没有变化,但周遭气息已经变了个样,准确的说,这才是她的本来模样。
“原来你这么早就出现在了我四周,怪不得一入宫你就熟悉我的脾性,我早就怀疑我身边有外人,本以为是绿衣,直到近日我才肯定,那人是你。
原本我藏在枕头下的锦帕不翼而飞,收拾我屋子的人就只有你们几人,而当日我就看到你的香囊不见,你定然是害怕我发现你的绣工所以才拿走了锦帕,这几****日日睡得安稳,细细查探才发现是你换了凝神香。”
“娘娘果然心细,原来这么早以前就在怀疑我了。”
“凰鸾殿是你通风报信?”
“不错,是我通知了皇上。”
“落梅是你所杀。”
“不错,是我杀的,娘娘若是要为她报仇,浣月别无二话,娘娘请便。”她倒是坦然,将生死看的很开。
九卿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咽喉,想到落梅最后脸上的神情,过往的记忆浮上心头,她闭了双眼:“她还那么年轻,好不容易盼到我前来,只要一****就可以救她离开,你怎么能下手!”九卿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
落梅那张淳朴的脸在面前闪过,是她的错,分明养了这样一条狼在身边还不自知,落梅是为了她才死的,可是这个女人,自己匕首落下之时,她的眼眸连闪都没闪过。
她们这样的人早就没有了自我,只会服从上面派下来的任务,“他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
“浣月无法告诉娘娘,但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