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哥舒九的声音浅浅传来,她的声线很是好听,并不娇媚,也不粗噶,而是像山泉水般潺潺流过心间,又好似一杯香茗清香袅袅。 。
回首过去,过往十载的画面一一在脑中闪过,回忆起当初的那些场景,她仿佛还能够忆起当时的心情是如何,自己好似做了一场梦,梦碎了,她也就从梦中醒来。
姬少绝细细聆听着她的故事,脑中已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小‘女’孩从小到大,一个人经历了多少。
她死的那年不过才十四岁年华,然而她却经历了多少苦难,莫说是三死三生,她的哪一世不是充满了艰难险阻,次次死里逃生,若是换做其她人,如今也只是在深闺中安然待嫁而已,这世上有哪个‘女’子及得上她半分?
听完她的故事,他终是明白了,为何从头到尾她喜欢的人都只有夙千隐,从前他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喜欢她的人何其多,随便哪一个都不比夙千隐差,为何偏偏是他夺了她的心?
曾经姬少绝还有些不满,认为只是那人先遇到了她而已,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并不是如此,哥舒九最先遇上的人是百里浅鹤,但是百里浅鹤伤她太深,早已经失去了爱她的机会。
她第二个遇上的是百里长歌,她也救了他,但是百里长歌寻了她这么多年却没有寻到她的下落,反倒是夙千隐随便在街上拉得红衣‘女’子便是哥舒九。
两人的初识虽然便有些戏剧‘性’,但仍旧走在了一起,百里浅鹤对她本就不安好心,百里长歌虽然说是喜欢她,然而他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国家,甚至同她对立,他割舍了自己对她的爱。
再扪心自问,自己当初不也是故意接近媱姬,楼云青更是使劲手段想要夺走她。
他们这一群人当中,拒每人都标榜着自己对她的真情,可是从始至终对她没有半点其他心思的人只有他,夙千隐。
反而他是为了她而成长,为了将来能够更好的保护她,他选择了一条原本他绝不会走的路,只有他变得更强,他才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这些年来他隐忍打拼,无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君王后宫之中那么多的嫔妃,其实最终都是为了一人而铺路。
他的眼,他的心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
这份情,她足矣用一生来偿还。
姬少绝叹息了一声:“小九儿,本皇败了,也是唯一一次败得心服口服。”
“你不服也没有用,谁让我只有一颗心呢,对了,少绝,我感觉得到,你并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为何你要帮助百里浅鹤?这些年来为了他接近我,将我引‘诱’到他身边去。”
一提起这事,姬少绝嘴角都气歪了,“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事么,那一年我中了毒,是他给了我龙鳞暂时压制住身体的毒,他虽救了我,在同时却给我谈了条件,当时我只是接近一个‘女’人而已,又有何难,却不想那时的漫不经心将自己的这颗心都赔了进来,你说我是亏了还是赚了?”
哥舒九嘴角微微勾起:“自然是赚了,你我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可是却超出了男‘女’之情,你数次救我,不管当初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也好,又或者是真心也罢,总归是救了我,当然也害过我,你我之间算是扯平了,从今往后,咱们谁也不欠谁。”
“若是你以前说出这样的话我定然会伤心无比,不过见证了你们两这么多的磨难之后,我渐渐觉得,只有他才是能够给你幸福的那一人,我更是没有想到你在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之后,还能够这么心平气和的对待我,即便是今生你我无缘,你将我视为朋友,我也总算是在你心上留下了一个位置。”
哥舒九轻笑一声:“是啊,不管是哪一世,我身边都没有朋友,从前的经历让我对旁人防备,我再不相信谁,所以一路走来,我更多的是相信自己,而今你算是我第一个认可的朋友。”
姬少绝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做你朋友是该信还是不信,不过本皇相信,比起很多人来说,本皇在你心中是不同的吧。”
“的确,少绝,其实你很好,无须觉得在我便是世上最好的,你该多走走,多看看,这世上‘女’子何其多,总会有适合你的那一人。”哥舒九懒懒道。
姬少绝只是笑得苦涩,心道,这世上哪里还有‘女’子及得上你,哪怕是半分本皇‘插’了翅膀也要赶到她身边,不会让她被人抢走。
“嗯,你放心,从今往后,本皇绝不会再对你有其他心思。”
两人相视一笑,竟是聊了整整一夜,清晨的阳光慢慢洒落下来,穿过了雾霭,落在那两只相互依偎的白虎身上,洁白的绒‘毛’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哥舒九一袭红衣罩体,竟是比那初升的阳光还要夺目,她朝着他勾‘唇’一笑:“起来吧,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解了,从今往后你无须龙鳞来压制你的毒‘性’,你的体温不再是冰冷,和常人无异。”
姬少绝脸‘色’一愣,他可以有正常的温度了?要知道他因为龙鳞的缘故身体冰冷了很多年,他早已经忘记了温暖是什么感觉,眸光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他飞身从温泉中起来。
身体的确是无碍了,落在了哥舒九面前,她的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少绝,我该走了,他该等得不耐烦了。”
那时他没有跟来,便是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还姬少绝‘性’命的机会,姬少绝看着那耀眼的‘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