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鹤,栖霞第一美男子,但是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在栖霞的名声却是不减,在五年前也曾传过他和哥舒九是他的入幕之宾,他的名声虽然很大,不过现在想来,看到他面容的人少之又少。
那一晚宴席之中,他也是坐在了轻纱幔帐之后,只可看见隐隐约约的身形,面容倒是真的没有见过,那一晚九卿和他便有些暧昧,不过他们都以为是爱慕九卿的人罢了,毕竟九卿的身体就是个很会招桃花的人。
可是现在看到这一幕,叫人如何能够接受,原本九卿心心念念的人是夙千隐,这也就罢了,现在她突然投向另外一人的怀抱,叫人如何心甘?
他的脸同夙千隐有七分相似,但是气息却不相同,他就那么轻轻的拥着九卿,眼眸之中没有夙千隐时常的冰冷,反而是姿态慵懒的看着几人,面对他们的剑没有丝毫胆怯。
那目光就好像是看待打扰自己的不速之客,眼角之下还有着一颗泪痣更显他的妖冶,九卿的一席话更是让人只觉得世界观都塌陷了一般。
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夙千隐,这么说来,夙千隐只是他的替代品而已?
浅鹤并不开口,任由着九卿继续说下去,反正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她从来不会去讨好谁,况且这几人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犯不着要一一去解释。
既然已经黑了,那么就让整个世界都黑暗吧。
九卿从锦被下拿出了手,露出了她光洁的肩膀,众人可见她在这锦被之下的身子是并未着片缕的,她如此亲昵的依偎着另外一人,还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又怎么不让人恼怒。
“楼云青,要么你就杀了我,但即便是杀了我,我喜欢的人也只有阿浅。”
“呵……既然你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喜欢他,为何这些年来又和玄皇纠缠在一起?”百里长歌冷眼看着她,仿佛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爱错了人一般,这个女人分明是将他们放在手心之中耍弄。
“我自有我的目的,这些便不方便同你们说了,如今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自然要回栖霞陪着我的阿浅了,你们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请离开,阿浅身子不好,受不得凉。”
九卿的话语传来,楼云青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心力在勉强忍着自己的怒意,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杀了这个女人。
“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夙千隐?”
“是。”
“之前在天玄也是为了做戏达到你的目的?”
“是。”
九卿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如今的她只想快点抽身而已,能够就此打消了这两人的喜欢那是最好,反正今天他们看见了这些便坚信自己同浅鹤有什么,那么就让他们继续这样以为好了。
啪啪啪……
耳畔响起了拍掌的声音,从门外渐渐走进来一人,玄色衣衫罩体,脸色冷肃,九卿只看到那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眼光是从未有过的疏离。
“好,很好,哥舒九。”他拨开楼云青和百里长歌的剑,“两位,恐怕现在朕才是最有资格拔剑的那一人。”夙千隐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两人想到过去他为九卿所做的一切,的确他才是受伤最严重的那人,从前的敌意也消失不见,倒是多了一份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人收回了剑,看着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他定定的看着九卿,浅鹤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在这一刻却是轻笑道:“过去我身子不好,多谢玄皇代我照顾九儿了。”
这句话无疑是带了挑衅,在他怀中身子一片僵硬的九卿,早在看见夙千隐进来的这时已经结冰,她忘记了反应,忘记该怎么去看他。
夙千隐冰冷的眼眸从她身上扫过,落在浅鹤脸上,淡淡开口:“倒也没怎么好好照顾,反而是让她受了不少伤,她这具早就空虚的身体以后希望浅鹤公子能够多多照顾了,如今物归原主,朕也十分欣慰。”
他的话带着讽刺,像是一把利刃射向了九卿,九卿的身体更加冷了,偏偏此刻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是,只好愣愣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有劳玄皇挂念,九儿的身子我自然会好好调理的,听说玄皇的婚礼定在两日后,原本我应该带着九儿前去观礼道喜的,说起来很是惭愧,这些年来我身子一直不好,所以没能够给九儿一个婚礼,两日后倒是个好日子,我希望到时候能够和九儿也在那日成亲,相信女皇陛下也一定会同意的。”浅鹤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煞是温暖。
这一句话说出来无疑又像是一个炸弹般在众人之间爆炸,每个人心中都有些不好受,夙千隐隐藏着自己的怒意,“那朕就提前恭贺了,既然两位身子都不好,那就好好的歇着吧,朕告辞了。”
夙千隐收回视线,转身离去,没有再看九卿一眼,浅鹤仍旧笑得开怀,“玄皇慢走。”
这时他才转过脸来,对着楼云青和百里长歌道:“两位对九儿的情意我也明白,不过九儿只有一人,心只有一颗,给了我再也容不下旁人了,我只能代替九儿给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够放过她,成全我们,毕竟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楼云青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九卿的双眸,“两位的婚礼,孤必然送上大礼。”说罢拉着百里长歌转身离去。
姬少绝倚在门边,从他来时便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之时仍旧没有,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