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消弭在晨曦的扁之中,方才不过清晨,一个消息令各宫炸开了锅。
黑衣影卫在屋中落下,“方才皇上已经朝着喜乐宫而去。”说完便悄然离开,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
屋中散发着情事过后的味道,混合着混沌的香味,未免有些怪异,帐中睡了两人。
女子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从自己跟着他的那一天起,两人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男人昏迷不醒,估计要一日之后才会醒来,但是在梦境之中仍旧环抱着她不松开。
女子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若他真是为了自己也不枉自己算计了这么多,可是昨夜在那激烈之事之中从头到尾他叫的人都是那个女人,想不到自己还是当了那个女人的替身。
自己身上青紫一片,仿佛遭了虐待一般,脑中想到了昨日九卿不经意露出脖间的红色痕迹,像是红梅一般,说明那人点到为止,却不是自己身上这样毫无分寸的青紫一片。
自作孽,不可活。
身子一动,下身又流出一片白浊,才动了这么片刻,浑身已经快要散架了一般,她咬着牙缓慢的下床,艰难的打理着身上的一切。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看到落在地上的红色衣袍,她最恨红色,却因九卿喜欢,他又喜欢九卿,而自己又为了讨他的喜欢才会穿了这些,到头来,若不是用药迷了他的心智,恐怕她连替身都算不上。
白九卿,今日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了看幔帐中沉睡的男人,此次自己这么算计了他,恐怕他醒来绝不会放过自己,脸上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主子。”她静默在床前,看着熟睡中的男人,手指不舍的在他面上游走,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将他映入脑中一般。
倏然,她猛地回头再不看床上的那人,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回头路,自己梳洗干净,收起了那件红衣,顷刻间身上又换上了那华贵无双的皇贵妃服饰。
铜镜中的女子虽然有些疲惫,比起从前却娇美如花,自己盘了发髻,整个人焕然一新,她是钟小栀,夙千隐封的皇贵妃。
缓缓踱出了门去,“来人,随本宫走一趟,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入这间院子。”
“是,娘娘。”身后站了两个丫头,那两人显然也是有些武功的女人,面色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天空,阳光穿破了雾霭直直的洒下,今日倒是个好天气,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心中一片畅快之意。
喜乐宫前,她看到了先她一步的夙千隐,夙千隐一袭玄衣,并没有换上朝服,浑身都笼罩在一片冷意之中,“臣妾参见皇上。”她行了一礼。
夙千隐转身扫了她一眼,“起吧。”两人目光相对,他的眸中没有半丝温度,看她犹如是路人一般,他的视线在她身上看了一眼。
钟小栀心中一惊,他的目光仿佛是一道利剑直直的射进了她的心房,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所看穿了,这个对旁人冷漠如斯的男人,若不是每隔几夜便会在她宫中歇息,黑夜之中他身体的火热,她几乎都要以为夙千隐不是面前的这人了。
“皇上这么早前来所谓何事?”钟小栀故意问道。
“朕早上得了消息,在朕的后宫之中,竟然有人敢做那秽乱宫闱之事,朕岂能不来?”夙千隐的声音仍旧冷漠,让人听不出喜怒。
“臣妾也是刚得了消息,不过臣妾不敢相信,怕是谣传,所以想要亲眼所见,得了证据才像皇上禀报,想不到皇上倒是自己亲自来了。”钟小栀脸色变了变。
“既然来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夙千隐拂袖先走在了前面,钟小栀跟在他身后,嘴角微微勾起,白九卿,今日你是在劫难逃了。
才进了院子,不见平日打理院子之人,也不见白妃出来迎接,钟小栀四下看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那女人在搞什么幺蛾子?
在寝殿前终于看见两人看守,一见夙千隐前来,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皇上……”
“你们主子呢?朕来了怎么不见她前来迎接?”夙千隐冷冷的问道。
“皇上,许是你早上来的太早,妹妹才醒来,女为悦己者容,说不定现在正在屋中好好打扮,以免污了圣母,所以现在才没有及时前来迎接。”钟小栀连忙替白静流说话。
“是,皇上,娘娘还在梳洗,奴婢马上去知会娘娘一声……”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颤颤巍巍道,脸色苍白如雪。
“哦?既然如此,你抖什么抖,难道还怕朕吃了你不成。”夙千隐淡漠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两人对上他的目光,身体更是颤得更厉害了。
钟小栀眉头微微皱起,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心中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皇上……奴婢是……是……”那女子跪在脚下,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更是让人怀疑。
“白妃究竟在做什么,你们磨磨蹭蹭,若是她不出来,朕就亲自去叫她好了。”夙千隐似乎已经失了耐心,绕过那人准备进去,还没有走出半步,腿被一人抱住。
“皇上稍等,娘娘定然还在打扮,奴婢,奴婢去请娘娘出来接驾。”
“放开!”夙千隐带了些怒意,一脚将那人踢出了几仗远,“你们这般阻拦朕,难道白妃正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到这话,钟小栀脸上的笑容不再,心中的不安更加深沉了起来,她本还通知了其她宫中的娘娘,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