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坐这龙椅坐了二十几年,如今想换一个位置坐一坐。”苏乾一脸轻松,看起来让人信以为真,但苏沫心里却始终不会相信。
“父皇的意思是?”苏沫不知苏乾是怎么筹划的,自然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你是朕封的公主,你若登上这龙椅,朕自然就成了太上皇。”苏乾的语气很轻松,丝毫不像再说让位之事。
“儿臣……”
“你不要再多说了,要不你和朕来玩一个游戏,可好?”
苏乾打断了苏沫的话,一语出,苏沫惊呆了。
“父皇想玩什么游戏?”
“一个关于你和我的游戏。”
苏乾顿了顿,苏沫细心听着。
“你帮朕执政一年如何?这一年你就是祁国的主宰,而朕的帝号依旧还在。”
苏沫瞪大了眼睛,这苏乾不会是在跟她开玩笑吧?难道真要让她当皇帝?
“儿臣,有些不明白的父皇的意思。”
“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不敢明白。朕说过,这是你和朕之间的一个游戏,你若是觉得一年的时间太长,那就三个月如何?三个月后恢复你锦公主的称号。. 如何?”
苏乾步步紧逼,又适当退让,苏沫怔了怔,她眨巴着大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苏乾又向苏沫靠近了一步,“锦公主在祁国子民的心里可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现在这么优柔寡断可不像你。”
苏沫情不自禁往后挪移了一步,“父皇,儿臣,儿臣……”
“你答应了?”
苏沫还没说出话来,苏乾就一句话把她给堵死了。
苏乾又道:“沫儿,朕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你若和亲,纵使能有一个北国皇后的身份,可你毕竟身在北国,山高水远,再说后宫的女人之歹毒,险恶,你虽不曾经历过,理当有所耳闻。”
“儿臣知道!”
苏沫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乾再次打断了苏沫的话,“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记恨朕,你虽不是朕的亲生骨肉,却是皇弟唯一的孩子,皇室唯一的血脉,朕又岂会害你不成?”
苏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儿臣明白,可……”
“可你还是不敢!对吗?”苏乾反问,苏沫随即摇摇头,“敢!”
当苏沫说出这句话时顿时就后悔了,她中了苏乾的激将法,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她摸了摸耳朵,只求事情不要继续恶化。
苏乾道:“两日之后朕会在接风宴上宣布,之后会昭告天下!”
“可是北国那边?”苏沫有些担忧,北国有意提出和亲,可祁国却如此果断的拒绝,若是两国关系恶化,难免一场恶战,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北国那边自有朕处理,你不必担忧。倘若他们执意要与祁国和亲,又何必非要是皇室之人,朕会从朝廷大臣之女中选出一位,册封为公主,与北国和亲。”
苏乾说得很简单,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难道父皇就不怕北国的人被激怒,不肯就此罢休,甚至把这当做是对他们的侮辱,举兵入侵我……”
“放肆!”苏乾一声喝道,吓得苏沫的心慢了半拍。
“儿臣知罪!”
在皇帝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有罪认罪,没罪也要认罪,只有这样才不会激怒皇帝,以至于被斩首或是重惩。
“你就这么希望两国交战?”苏乾语调一抬,兴师问罪起来。
苏沫把头埋得很低,“儿臣只是担心祁国的子民,两国交战,苦的是百姓,所以儿臣才恳请父皇,三思而行!”
苏乾火气消减了不少,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朕知道,你有一颗仁德的心,所以这才是朕之所以把江山交给你的最重要原因。自古以来,执政者皆为男子。朕记得你曾说过,女子也可沙场点兵,叱咤风云。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沫儿,朕相信你,朕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朕说你行,你就行!现在,你愿意接受这个游戏了吗?”
苏沫被苏乾说得一愣一愣的,可她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在苏乾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苏沫摸了摸耳朵,既然苏乾非要让她当这个皇帝,那就当呗,反正,她也不吃亏,还可以借此逃掉与北国的和亲。
萧太后啊萧太后,纵使你把我从祁国的王府里绑去绝尘谷,最后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你要怎么收场!苏沫在心中暗暗想到。
想着想着,苏沫有些乐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苏乾看到苏沫嘴角的笑意,他笑得更欢了,“这么说来,沫儿想通了。”
“儿臣……”苏沫本来还想拒绝,看到苏乾面色一冷,一个急刹车刹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儿臣,但凭父皇做主!”
苏乾满意的点点头,甚至亲昵的摸了摸苏沫的脑袋,还柔声说道:“好孩子,陪朕用晚膳q夜就留在宫中,陪朕如何?”
如何?自然是好啊j帝都开口了,谁还敢说半个不字。苏沫也不例外,这不是她趋炎附势,也不是为了拍马屁,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保命而已。
“儿臣遵旨!”苏沫低着头,微弓着腰。
夜,如期降临,苏沫离开大殿给歌径和冷月打了个招呼,又匆匆忙忙的去了文光殿,苏乾的寝宫。
文光殿很大,是除了上朝的大殿外的第二大殿。
苏乾早已等在文光殿里,不仅是苏乾,还有一大批太监和宫女,当然,还有一大桌食物。
苏沫从没有点过这样一大桌食物,当看到眼前的食物时眸子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