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来,身后的边风站在原地,却是没有再跟上去,他是明白暮雪的性子的, 她不让他去,那是不让他去,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包的像是要萝卜一样的胳膊。
“你可真不给我争气,现在大家都是在忙着,就只有我像是个废人一样,这个不能做,那个也不能做。”
他只好回了营帐里面,就只能坐着继续的去当一个废人了,等到废人养好了伤,那么才不会废。
等暮雪走到了军营的门口之时,却是见有一人正在等她了,之所以她说这是在等她, 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再会出去。
“王妃,让我跟去吧,”陈大夫上前一步,“我是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腿脚是灵活的,也认识一些草药,有人帮忙能更快一些。”
暮雪沉凝了半天, 就当陈大夫开口想要再说之时,她直接走了过去,陈大夫这有些发愣,这到底是让他去还是不去,这不言不语的,三王爷这两口子的性子果然都是一个怪的。
“你不走吗?”就当陈大夫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暮雪却是突来了一句,而她的脚步并未停下半分。
“哦,马上……”陈大夫边已经回过了神,连忙的跟了上去。
“王妃, 我们去找什么草药?”
“去找…… ”暮雪眯起双眼,盯着前方那一痤极高的山峰,有些药草是买不到的,就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是希望 ,上天可以厚待于他们,可以对他们不忍,让这山真的有他们需要的那些药草。
军营中的疫情,已经慢慢的控制不住了,每天都有不少人跟着生病,要是这样下去,怕是整个军队都要染上病了,到时就越加的不好控制,越加的不好治了,所以, 现在就是他们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
刚刚才是下过了雪,地上十分的滑,尤其是这是山上,有时连路都是找不到,暮雪已经很久都没有独自一人采过药了,她记忆中最清楚的, 便是师傅带着她走遍了那座山上的每一个地方,只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她自己都是忘记了。
手指冻的麻木了起来,有时连一丝的感觉都是找不到。
“王妃,你看,是不是这个?”陈大夫在一边惊喜的叫了起来。暮雪走了过去,她蹲下,从地上小心的挖出了那一株似是草一般的植物,虽然是寒冬腊月的,这里所有人一切都是凋零了,就只有这一株,不管经历过多大的风雪,依旧是顽强的活着,通身青绿,怕也是这里唯一可以看到的颜色了。
是它,就是它……
暮雪叹了一声,她伸出手,手指上面几乎都是割伤与冻伤,看的陈大夫心里都是不好受,这一个姑娘家的,多在意自己的手的,更何况是还是一个王爷的王妃。
而她,却是将自己的搞成如此这般,如果她愿意,她完全的可以离开这里,可是她没有,她和他们在一起,做其它人都是做不到之事,成其它人成不了之事。
这样的女人, 他佩服 ,也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佩服过的一个女人。
“就是这个了,”暮雪将那株植物小心的摘了下来,放在了自己身后的篮子里同。
“陈大夫,我们再找找,应该还可以找到的,”
“好,”陈大夫这连忙四下的去找着寻着。
再一次的, 暮雪蹲下了身子,她徒手挖着地上的药草,土很硬,十分的难挖。
不知道什么刺了一个她的手指,她收了一下手,手指有着着可以看到的红色血迹,她只是抿紧了自己的红唇,再是挖起了土,直到她从泥土里面拉出了几条根系。
就是这个了,已经有几样都是找到了,她将根放在了自己的身后的篮子里,总算的,那一张一直冷凝着的小脸,带起了一股淡淡暖暖的笑意,她将自己手放在了嘴边,呵了一口热气,却是怎么也是无法缓解自己已经冻的麻木的手指,甚至麻木的就连疼的感觉也是没有了。
“我说过了,他不可能回来的, 这都是自己跑了吧,”白尚书一脸的冷笑,坐在营帐前,裹着被子喝着热茶,一句又一句的风凉话在说着。
“这傻子才会回来,人家都是不要你们,自己逃命去了,这也难怪,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女呢,王爷没有了,这不是还有丞相吗,又不是像我这样的傻子,想出出不去,想回回不了家。就只能跟着你们这些人等死。 ”
“老夫这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没有见过,只是想不到今是自己到是落成了这样的结果。”
“还是人家好啊,这拍了拍屁股就走了,一张嘴到是说的好听,一定要治好你们,这好话谁都会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当大夫,那名声都不知道臭成什么样子。”
“杀人凶手,也想要济世救人,真是笑死人了。”
他这说着,自己笑的都是感觉肚子有些疼, “好笑,还真是可笑,你们竟然相信一个女人的话, 信她可以让你们活下去,你们这些人真是傻,傻到了家,我看到时就算是你们死了, 人家怕也是只会笑你们的蠢,你们笨吧……”
只是,突然的,他这脸上的表情还在,还是那样的夸张的眉毛飞舞,活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义的人或者物一样,只是现在却是定格在这里,着实的让人感觉十分的滑稽。
陈大夫这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王妃,你要不要给他瞧下?我感觉他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子, “这里八成是让门给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