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女待二夫的美谈,而是他白尚书的女儿,硬嫁给了人家,结果人家连堂都是不愿意拜,这亲到底算是成了还是没有成,这身份到底是定了没有定,妃,妻,还是妾,或许什么也没有。(首发)
“那个……”边风走了过来,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要怎么叫呢?
“恩,白……”他这苦思想了很久,“白姑娘吧,一会我会让丫环送你回……房。”
其实他这差一点就要说漏了嘴了,他是想要说客房的,不然还能让她住哪里,这新房只有一间,王爷也是只有一个,可是新娘却是有两个,这新房自今日起要留给拜了堂的那一位了,至于这位嘛,就只能先委屈一下了,等王爷自己处理吧。
只是,这王爷也真是的,边风在心中真是替白千千不平了,就算是不愿意,最起码也要卖太后与白尚书一个面子是不是,再说了,这白小姐长的又不差,也算是个大美人来着,这么狠的,要是把大美人给羞的撞了墙,香消玉陨了要怎么呢。
不过,他实在是想的太多了,白千千是最怕死的,否则当初也不可能是失足跳下河,而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如果她真的想不通要死,刚才大可以直接向墙上一撞,这样什么就都有了,
她可以解决,不用丢人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所以说,不要看她表现的柔弱似是杨柳一般,其实这样的女人,那才真叫一个可怕。
而白千千如何,是气,是屈,还是恼,都是与暮雪无关,她现在正坐在喜房里面,双手握紧了自己的荷包,喜帕挡在她的眼前,只能让她看到眼前是一片红色的天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四周很静,静的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甚至都是在数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两下……然后绵棉不绝,均匀舒缓。
她长长的抒出了一口气,再一次握紧自己手中的荷包,然后她松开了荷包,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的喜帕之上。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她闭上眼睛,手一扯,喜帕已经从她的头上掉落了下来,一直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她自己的揭喜帕,她的人生也是自己主宰,无人可以再害她,伤她。她的命是她的自己的,她的人也是她自己的、
而喜帕落下,直到她睁开双眼睛的那一瞬间,落在她眼内的,便是这一室的喜气,红的刺眼。
她站了起来,走到了桌边,就桌上那两根儿臂粗的喜烛,正在不断的燃烧着,烛泪也是顺着烛身,而掉落在了烛台里面,火光不时的窜动着,浮躁,狂乱,不安,她动了动自己手指,然后拿过过了桌上的挑心,轻轻的拔了一下烛心,这时,火光才是缓和了下来,不再向上狂跳了,就连整个屋内的似乎都是跟着安稳了起来。
桌上摆着核桃,红枣,花生,还有桂元之类的干果,以及两个几乎透明的玉杯,她拿过玉杯,杯子一入手,便是十分的清凉的玉质感,杯体透明通透,如若就着蜡烛看时,几乎在透明的杯体上,形成了一幅浓淡相宜的山水画,流动于杯面。
玉是好玉,杯也是好坏,皇家也便是这皇家,连杯子拿出去那都是千金万两的。
她再是回头,一一的看着这个诺大的喜房。
第一次时,她娇羞不安的等待着自己的相公,幸福,也喜欢。
而这一次,她只是感觉有些陌生与排斥。
因为她的心,不对了,那么便什么也不对了。
走到了窗户边,她打开了窗户,正对着的是不远处那可以看的清的小湖,湖上面烟雾朦胧,又是一片天青蓝色的,是她喜欢的颜色,她几乎都是将自己半个身子靠在了窗户之上。
这湖很漂亮,尤其是在晚上,那一排排的宫灯映在在了湖面之上,就连湖面也是被染成了五光十色。
她微微的眯起双眼,抬头间,那是一片璀璨的星空,而星光下,湖天一色,抬了抬自己的长长的衣袖,她突然感觉这时的风光挺好,就这般的看着,到似忘记了很多的事情,那时的怨,那时的恨,还有这时的优。
她坐在窗格上,任此时的风吹在自己的身上,一时微微的叹息间,她竟然笑了,就见那一抹笑映于她的红唇间,浅浅的,淡淡的,却也是温着的。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墨云焕走了进来,一见地上的那幅红色的喜帕,微微的挑了一下眉,还有这新娘子去了哪里了,不会是直接跑了吧,他走到桌子前,从桌上拿过了一个核桃,然后两手一捏,卡的一声,核桃碎了开来,可是里面的仁却是完好无损,他将核桃仁给嘴里一丢,转身间,就见他那个牛气的王妃正坐在窗格上,也不怕把自己给掉下去。
他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放在她的肩膀上,结果突然的,一根细小的银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你敢动,我就要了你的命,”带着凉风的声音吹在墨云焕的耳边,墨云墨愣了一下,他突然一笑,笑的眉眼皆在笑,哪有人被人抵住脖子之时,还能够笑的出来,怕也只有他了吧。
暮雪皱紧了眉,手中的银针也是捏的更紧了一些,只要她的手动一下,这个人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什么的,今天都得把命丢在这里,明天就是一个坑的事。
只是,他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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