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你还真是脸出来??白尚书眯起了双眼,那双不大的眼睛,透出至死的凶狠,这要是以前的暮雪,怕是吓的都要哭了吧,可惜暮雪早已经往生,江初音却是活着,她连死都是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是可以让她害怕的。
现在的她,人鬼不禁。
“白尚书好,”暮雪轻轻的福了一下,礼到了。
白尚书冷冷一哼,“老夫可受不起你的礼,暮雪,你伤我女儿的事,我和你,和你们暮家都没完。”
暮忠上前一步,“老匹夫,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女儿是我的女儿伤的?”
“这还用证明吗?”白尚书再次跳了起来,“这看到的人可是没有一百也几十的,随便拉一个就可以证明是你女儿推我的女儿下河的。”
“你放屁!”暮忠也是跳了起来。
两个人你跳,我跳,你吐口水,我溅唾沫,完全的没有一个老人家的样子。
暮雪闭上眼睛,似是在极力的忍着,半天后,她终于是抬起脸,也是终于的,这两个人老人家的也是吵的累了,都是各自的喘着气,暮忠还是注意着自己的身体,所以还算是好一些,没有大太的气发出来,可是白尚书就不一样了,他气的不断的顺着气,一张脸都是铁青了。
暮雪盯着他的脸,红唇跟着微微抿的紧了一些。
“白尚书,你真有那么多的证人?”应该有的礼,她都是给了,可是也不要当她是软的,就可以随便去捏。
“不是吗?”白尚书冷笑了一声,“这清天白日之下,能做的出来,就不要怕有人去说。”
“我有说过我怕吗?”暮雪淡淡的挑了下唇角,那是讽刺的,也是嘲弄的,如果她怕的话,今日便不会害怕,不会站在他面前了。
白尚书还愣了一下,这才是感觉今日这暮雪与传言中有明显不同,不是,是根本就同两个人一般,暮雪应该是刁蛮,傻气,没脑子,又是一个惹事的又花痴的主,可是眼前的这个,真是的暮雪吗。
她的那双眼睛,冷中稼着厉,清澈又是透着精明。
这绝对不是一个草包千金所能有的。
白尚书咬紧了自己的牙,“不管你今日怎么自园其说,我女儿的仇,我是一定会报。”
“报……”暮雪轻轻的呢喃着这几个字,
“白尚书,请会白小姐会浮水吗?”
白尚书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夫的女儿自然是不会浮的,你不也知道,她不会浮水吗,否则,怎么可能把她推下去。”
“是吗?”白尚书确定,暮雪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这句话而已。
“那是自然,”白尚书冷哼着,“老夫的女儿自幼是养在深闺之间的,怎么可能做那样辱没了自己身份的事,”
“哦……”暮雪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懂得浮水,也是一见辱没身份的事,所以,白千千是不会浮水的,那么,她现在为什么还要活着。
这一声哦字,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到了白尚书,也是同样的扎到了暮忠,暮忠这就算是明白了。
“老东西,你说我女儿把你女儿推下去的,那为什么她还活着?”
白尚书这瞪大了眼睛,狠狠的被噎了一下,那也是因为我女儿福大命大被好心人给救了,否则,现在我看到的就是我女儿的尸体了。
暮雪扯一下自己的的唇角,语意间有些微微的嘲弄之意。
“白尚书,你可以去问下那没有几百也有几十的人,白小姐到底是不是他们救上来的?”
白尚书这嘴巴动了半天,也是走不到正题上,他完全被这一对父女问的无话可说了,
“哼,我不和你们父女在这里强词夺理,等到时见了皇上,一定定然分明。”
“好啊,”暮雪无所谓,这世间总是有理在的,白千千再是好的名声,也不可能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如果她真的想死的话,她到是可以送她一程,反正只要她一根针,保证,白千千连一点的痛苦也没有便会去见了阎王。
白尚书瞪着暮雪父女两个人半天,最后气急败坏的离开了,临走前,还烙下了一句狠话,说是这事他们没完。
而白尚书在出来之际,正好是遇到了楚子夜,他一见楚子夜,没有一丝的好气,“楚公子,我还是劝你以后少惹这暮家父女,他们根本就是不讲理,加不要脸的。”
楚子夜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此行他可不是来看望暮雪的,他是来退亲的,是的,他就是来退亲的。
暮忠这一见楚子夜来,便是知道了他的来意了。
可是,他这样做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内,一次退亲也就算了,再是来第二次,他家小宝以后还要不要嫁了?
“暮伯父,小侄此次来……”他这僵硬的开口,话还没有说完,暮忠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贤侄,这话出口可是一定要好好的想想,一旦是说出来,就是泼出来的水,怕是再也收不回去了,我们两家一直便是世家,你不要到时弄的反目成仇,我暮忠能到今天这位置,可不是被吓到大的。”
是的,他不是吓到的,可是楚子夜也不是被吓到的。
他在这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被众人给宠坏的,仗着自己的那手好琴,何时把别人放在眼中。
“暮伯父,怕是要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