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多久,她却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逸诚科贸”上,工作之疯狂堪比她老公了。
祁伯伯的“大富集团”家大业大,几个晚辈却都没在其中谋一职位,不能不说是咄咄怪事。
就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跟她切磋了半天,最后她好歹同意了我的馊主意,前提是绝不把“逸诚科贸”搅进去。
同时提了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要我明天亲自开车,陪她去省里看看。
她也不隐瞒此行目的,主要是为了跟曾哥好好接洽,她已渐渐浮现前台,却对这个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合伙人了解不多。当然,也要从他那里学点有用的。
不管什么样的条件,也不论云姐心里如何看待我的“卑鄙行径”,能好好整治一番那可恶的家伙,就算付出一些代价包括个人形象我也心甘,如果还有形象的话。
离开公司,我依旧直接回家,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心里充满期待,又多少有些忐忑。
小雯回来的时候,陆绍伟也知道我回了老家。不多久,电话跟了过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一桩很有“钱途”的业务。
我和他在电话聊了很久,一致认为应该把握良机,狠狠干上一票。有些东西在电话没法谈得太仔细,某些细节还有待敲定。
绍伟也是心里着急,急着敲定,这两天就要过来跟我会面,还说有个惊喜要一同带来。
不管什么惊喜不惊喜,苦心导演的节目正缺一个重要的出场的重要人物,他的来临,恰好填补了这个空缺,我也一样,希望这小子尽快出现在面前。
顺利解决蒋叔叔的麻烦之余,顺便要些“赠品”,必会是件大快我心的事情。
有了可靠的证据,凡事自有丰律师操心。我无需、也不想太多参与,关键也是没多少可做的了,又没真想毕业后到丰律师的事务所打工。
回到家里,我继续构思着“陷阱计划”,思忖着任何可能出现纰漏的地方。
想起来挺简单,真打算实施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比正经做一件事要劳神多了。
唉,要想对付一个人挺难的,为什么有些人做起来就那么心安理得呢?
写着计划书,我时而心虚,时而为难,这一切终非君子所为。不免想到郑廷洲,一件恶事这样不着痕迹就轻易做到了,不愧是“高人”啊,可到底为了得到什么?
即使他控股了公司,我仍然占有不小的股份,就算怎么做手脚,也不能完全独占好处。
我和雨萍的实力勿庸置疑,我们没了动力,在完善旧产品,研发新项目上,就难免要受到影响,两下里算算,都是得不偿失的。
我曾想安慰自己:看以后的光景,“天普”比不上利润更大的“逸消”,甚至“希诚餐馆”、“逸诚科贸”也都是会生金蛋的母鸡。
有了这些,只要假以时日,我亦足以笑傲商场,但最终仍说服不了自己,同样是心血所在,没来由拱手让给别人。
“天普”有今天,郑廷洲投入的大笔资金功不可没,到出事以前,我对他都非常感激。如果他大方地提出,我主动把大部分股份让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出现这样的局面,也许他不敢相信我,为了个人目的,或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
**裸的欺骗,是我最忍受不了的。有句老话叫做“以牙还牙”,只要腾出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个说法。
整个晚上,都在患得患失间。
考虑以前所作所为,虽然多少有些奸诈,但从根本上来说不失为一个好人,至少比郑廷洲有人味得多。
就算现在欲去算计那个坏家伙,对自己也很有些不齿,这把做下来,大概跟郑某人的距离拉近了吧。
从某一点上来,不得不佩服那个自己以前口口声声叫做“郑大哥”的人。
接下来的一天,实践诺言,陪着祁云姐到省里考察市场,重要的环节自是去探望曾大哥。
“以诚待人”总不会有错,他的业务在这几年里蒸蒸日上,隐隐有执省城it界牛耳之势。
转了曾哥的一些部门,我乐观地估计:照此形势发展,一南一北互为照应,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本省大片的it市场就会为我们两家控制大半。
制造业不断集中的今天,只要保有核心竞争力,代工业已是无法阻止的潮流。挟此市场便利,我们要进军数码家电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姐抓紧时机与曾哥交流,我却陷入了构思的美好前景之中,如不是接到蒋婷婷的电话,大概真会留在省城与曾哥把酒夜谈。
本人最大的优点,也叫缺点吧,那就是投入了一件事情,就会暂时忘怀其他。
看着熟悉的号码,我才意识到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而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蒋叔叔吗?
电话响起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我跟云姐还在曾哥的陪同下,津津有味地进行参观。
“逸诚科贸”的起步,多靠了曾哥的无私相助,而近一年两家已渐呈互补之势。
尤其“伟诚商贸”的开办,能够不时弄到些价格便宜量又足的产品,两家都得到了实惠,在激烈竞争中处于了非常有利的位置。
同时也源源不断地为“伟诚商贸”“销赃”,打造了我另一个利润增长点。
电话通了,婷婷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却没有说话。我叫了几声也没回答,沉默了片刻,电话“喀”地一声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