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挺会找台阶下的:“是啊,我出去喝口水,顺便看看大妈准备好午饭没有。”我知趣地答道。
我轻轻走到一边,并没有离开,眼睛只落到蒋婷婷身上,因为紧张,她的脸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汗水。
终于,她问道:“这样行了吗?”
易雪茜“啊”了一声,这才知道我仍在身边,
我并没有探头去看,她还知道害羞,也不是件坏事:“药敷上六个小时,到时再用这个药水洗掉,期间一直晾着就可以了。”
“噢。”蒋婷婷应了一声。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听蒋婷婷问易雪茜难不难受,疼不疼之类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婷婷,我回去了。明天星期一,你可以先去上课,以后我每天晚饭后过来,配完再上药就行。这次的方子先用一周,观察一下效果,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嗯。逸诚,你的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都快吃午饭了,吃了饭再走。”婷婷发现了我的神态不对,关心地问道。
这样心力交瘁的工作,脸色能好才怪。脑力劳动确实比体力劳动更让人疲劳,这几天连续作战,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超过。
刚才又跟她缠mian一番,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饶是以我这样的体力也顶不住了,这还仗着先天功法不时助力呢。
“不了,我回去休息,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勉强一笑。
刚才状态还挺好,等上完药,而易雪茜又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痛苦,疲态马上显现了出来。
曹伯告诉我的话中一刻也不敢忘:如果上药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没事,一般不会造成更坏的后果。这是他的经验所在。
支撑着的力量没了,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蒋婷婷送我出来,也没想到其中原因,只是一脸关心,而我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到公寓,就更感疲惫,懒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硬撑着告诉自己应该先洗完澡再躺下,可还没等[清心吟]发动起来,已经歪在沙发上过去了。
等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倒也不错,人已经在床上了。看看时间,又是早晨了。乖乖了不得,不会又睡了好几天吧,我可是有过这种先例的。
听到外面已经有了响动,爬出去问问曹宇,还好,睡了不到一天一夜。
雨萍则向我道:“域大侠,知不知道你昨天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和曹宇费了半天劲才把你扔床上去,是不是应该付点报酬什么的?”
苦笑,“扔”,把老子当货物了,这对“狗男女”,到那家臭名昭著的快递公司去,一定会成为不错的员工。
“谁把老子的衬衣袖子弄了个大口子。”打开洗衣机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半条袖子快掉下来了,这可是云希从国外买回来的。
曹宇闻声赶来,“憨厚”地摸着脑袋:“老大,不好意思,昨天给你扒皮的时候太吃力,一不小心就…”
奶奶的,说的还真没错,要把这小子弄那家快递公司准是个好样的,内包装都能弄坏,真是好功力。
“那还不让你老婆给我缝起来。”对自己的小弟,我还是底气很足的。
雨萍甜蜜的笑脸伸过来:“老大,老子比你还没空。我的扣子掉了还是曹宇帮着缝的呢。”
毕竟是女孩子,那个“老子”说的声音很轻,但腔调却学了个十足,我气的肺都要炸了。
只好把目标转向曹宇,把肺里的闷气用力挤出来,把那件可怜巴巴的衬衣展示在他面前。
这小子,手巧有什么好处,连针线活都干了,害得姑娘们得少了多少生活乐趣呀。
想归想,咱也是有笑脸的:“好兄弟,哥哥的衣服,那个,不如…”
曹宇笑的比我更加灿烂:“大哥,这个今天的早饭是兄弟跑的腿,那个,不如…”
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面带忠厚的人才最为奸诈,就是兄弟也不行,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堕落”到了这种地步,我的心真的很痛,哀嚎一声,吐出了那个天底下最“纯真”的字眼:“滚!”
然后自己掉头走开了,还是交给最最可爱的婷婷来处理吧。
白天有足够的时间,正好来消化这些日子来弄出的药方。等吃过晚饭,我拎上已经晒干的衬衣来到了易雪茜的公寓。
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干起活来驾轻就熟;昨天弄好的粉粉末末还有存货,更省了不少力气。
边搅着糊剂,边看婷婷一针一线地替我缝补,真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买一打新衬衣并不是什么难事,却难穿出这种感觉来。
婷婷把针在头发上擦了擦,抬头冲我一笑:“怎么?傻乎乎地笑。”
“婷婷干起家务来,很象那么会事嘛。”我嘴里表扬,心里想这么幸福的笑容怎么会傻呢?不过无论如何,婷婷比曹宇那两口子好得太多。
她再一笑,有了点妩媚的意思:“这算什么,雪茜才真是好样的呢。为了大伙伤成那样,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替那小恶女说话:“是啊,易雪茜同学的表现是很高尚,值得钦佩。可惜了我,这么辛勤地工作,居然就没人宣传,还自己掏钱替她花钱买药呢。”
“你呀,就是嘴里说说。你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以前你做的事不少,还不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