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买东西,我总是很痛快的,虽然嘴里逗她,可看到顺眼的,往往就会不由自主的掏钱。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她选的一般不会很贵,而不像云希那样,总爱选择那些造型奇特而又价格不菲的服饰。
饶是如此,买了几件之后,也花费不少功夫。
陪她逛街很舒服,稍加收买,就一脸的满意,不像某些人那样兴致盎然,越逛兴致越高,进了商场就如同打开了珠宝箱,看起来没完没了,只要买了自己喜欢的,就显得心满意足。
“雯雯,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午饭都没吃饱,我自己是真正的饿了。
“好呀,我也饿了呢。”雯雯乖巧地答应。
看看表:“要不,咱找个人请客?”
“好耶,可是除了曾哥,还能找谁请呢?”雯雯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想好了一个,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雯雯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我猜到了,是许洋姐姐吧。”
“没错,雯雯真聪明,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到了家门口,让她请客再好不过。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呢。”
“成交,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她联系。”
找了处公用电话,拨通了号码。
“喂!”听声音,接电话的许老伯。
“伯父,我是域逸诚,许洋姐在家吗?”
“噢,是小域呀,在,你稍等。”都是我一直在照顾他的宝贝女儿,后来谈得也算投机,我又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在离京时他的态度已是大为改观。
“小洋,找你的。”
“喂,哪位?”洋姐接了电话,嘴里正在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看来正在吃饭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洋姐,我。”
“哎呀,是你个死诚诚。”由于意外,她的声音大得出奇,旁边隐约有个女声责怪,听不太清楚。如不出意外,可恨的许洋应该是因出言粗鲁得到了母亲的训斥。
她似乎吐了一下舌头,却并不收敛:“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阵子死哪去了。”
“什么呀,洋姐,这可冤枉我了,为了见你一面,我不远万里跑到省里来看你,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呸,你个臭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风liu快活呢,还能想到我?少骗人啦,你到底在哪?”她的声音小了些,总算注意了一点,不过话还是那么难听。
“许洋姐姐,你别听诚哥哥乱讲,我们两个在[恒泰大厦]门口呢。”雯雯听了过意不去,从我手里抢过了话筒。
“晓雯妹妹,是你吗?这一说,姐姐相信你们真来了。就知道死诚诚不会那么好心,跑来看我,肯定是到了这儿没地方吃饭,想沾我便宜,才会找我的,雯雯,你说我猜的对不对?”洋姐也这么了解我了。雯雯挺讲义气,并没有出卖我。
她继续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来了?”
“诚哥开车来的呀。”小丫头却是答非所问。
“还没吃饭吧,那你们等着,我马上打车过去。”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如果开车去接她,简直比走路还慢,而且要再找停车位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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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自然晚上的住宿问题也就顺带得到解决,可以落脚在许洋姐家中。
许洋姐对雯雯有说不出的喜爱,反倒对曾经如此照顾过她的人不太感冒。从一起在外面吃饭开始,就拉着雯雯说个不停,不知道她跟个小丫头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使我颇遭冷落。
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洋姐的母亲,她看起来腿脚利索,精神很好,身体非常不错,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也许是最近恢复了的缘故吧。
老人家对我很热情,显得比许伯父还要亲热许多,尽管他与我还曾相处了一段时间。
拉着我问长问短的,直到睡觉,就她跟我说的话最多。
最没有想到的是,许洋姐一介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竟然很不一般,还是个生物学教授,不过现在已经病退了。
听她的谈吐,是个典型搞业务的人,对世事了解的不深,还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虽然不像许伯伯那样上知天文,下通历史,但专业知识却非常渊博,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知道我学的专业跟她很有关系,她挺兴奋的,拉着我到了书房。让我看书架上几本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书,有的是她自己的著作,或是与别人的合著。
翻翻书上的简介,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方燮悟,才有些恍然大悟。老人家是个挺知名的生物学家呀,因为我学的几本教材,就有她参与编撰的。心里暗暗有些惭愧,居然自己并不知道此人就是许洋姐的妈妈。真是人如其名,连名字都充满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怪怪的。
这洋姐也是的,不早告诉我一声,搞不好系里的老师说就有她老人家的学生呢,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把。思绪回到了上大学之前,当时洋姐建议我选学这个专业,肯定也多少受了一些她的影响。
难得有机会碰到明师,少不了要多讨教一番。许伯伯自然不会到女孩子堆里,发现自己搭不上话,一个人看书去了。
谈着谈着,我们自然就说到了曹伯为许洋姐治疗的情形,伯母也叹为观止,对神奇的中医学表示了赞叹,还鼓励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她联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