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夏侯称孤立无援
“退,快退,”吕布扬声大呼:“曹兵有伏兵于此,不可近前,”
张辽亦同吕布一同大呼,众军一齐向后退却,吕布前军化作后军向后退去,大队人马退去时却见到张飞纵马经过,吕布扬声呼道:“翼德稍住,前有伏兵,莫要追赶,”
张飞也已见到弓箭手呼啸射來羽箭,他心下一凛,亦不理睬吕布,扬声呼道:“众军兵,一同退回荆州,”
张飞身边有一员亲兵纵马上前对吕布拱手道:“奉主公将令送一千车粮草献给吕将军,”
吕布听了大喜过望,向着张飞扬声呼道:“谢过翼德援助我军,”
“我非援汝,乃是前來剿杀曹军也,”张飞的黑脸依然向前纵马而去,却传來一句冷冰冰的说话,
原來刘备得凤雏书信知道曹军会于此地出现便命张飞率军运一千车粮草前來援助吕布,以报吕布相让荆州之恩,张飞不喜与吕布相对,便率军自回荆州复命,
吕布率军缓缓退去时,便听见左首处有士兵齐声呼喊,杀声震天,急纵马奔前看时,便见到众军士围着数十员逃跑不及的曹兵砍杀,
“啊…唰唰,唰……”曹兵惨叫不绝纷纷倒地,一个个血溅当场,有数个曹兵眼看着吕兵团团围裹而來吓得傻了眼,禁不住内心的恐惧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双手举起武器于头顶,口中高呼:“小人愿降,”
“快快投降,放下武器便饶汝等狗命,”吕布双眉一挑伸出方天画戟指着尚在拼斗的十数员曹兵扬声呼道,立时便有数人扔了武器伏于地上,口中大呼投降,数员不愿放下武器的曹兵被吕兵从四面砍刺进身体立时死于当场,只有一员曹军小将身披甲胃手舞大刀,骑在马上在吕兵的合围圈内左冲右突,大刀呼呼而起不断抵挡砍杀吕兵攻來的兵器,
见到这员小将尚在负隅顽抗,吕布眉头一皱,不假思索便向前纵马而过,大呼道:“让开,”众吕兵急急让开一条道來,吕布纵马便冲至那员小将的马后怒喝道:“汝是何人,快快下马受降,”
“呼,”的一声响,小将拨过马头双手握刀向着吕布的胸口直捅过來,风声呼呼之下,方天画戟已经向着大刀挡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响,那员曹军小将只觉双手一震,方天画戟已经快速举起向自己打将下來,他只得举起大刀向上一架,感觉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压向自己的大刀,胸口有如被大石压住一般,呼吸差点屏息,吓得他急急运力顶住,
此时便有士兵想上前刺插那员小将,只见到吕布双手持戟把眼向左右一瞪,张辽在旁边知道吕布心意,大喝道:“不可近前,”那几员欲偷袭曹将的士兵吓得伸出舌头,急急收回兵器向后退去,众兵围成一个大圆圈观战,
吕布把眼一瞪,心内暗道:这员小将年纪轻轻却能挡得住我手中的方天画戟确是难能可贵,不知是何來历,想罢他对曹将大喝道:“快快报上名來,我不杀无名之辈,”
“哼,”曹将冷哼一声道:“我乃夏侯渊之子夏侯称,”
“哦,”众军兵齐声惊呼,原來这员小将却是夏侯渊的第三子夏侯称,夏侯称虽然只得十六岁,却能上山射杀猛虎,自小便有勇力,方才于乱军之中走错方向,返回來路时却遇到吕军围堵,看着自己身边的亲随一个个死于非命或者投降吕军,夏侯称心内大急,此时面对吕布他不但毫无惧意,而且心内却是充满战意,只想战胜眼前这个令人憎恨的吕布,杀回夏侯惇处,
“呀,“夏侯称一发力,奋力荡开吕布的方天画戟便想挥刀劈过來,只是他的招数又怎么快得过吕布,方天画戟一抽之下已经迅雷不及掩耳般刺至面门,夏侯称挡架不及,唯有把身体向左一闪,方天画戟哗啦一声划破他的肩头,将肩头的铁甲护肩撞烂,夏侯称只觉肩膀一痛,剧烈的痛楚直接钻入他的心房,痛得他大叫一声,全身冒出冷汗奋力挥刀向着吕布横扫而來,
“当”的一声响,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向着大刀猛力击去,夏侯称肩膀受伤哪里还握得住手中大刀,“咣啷”一声响,大刀跌于地上,夏侯称双手沒有兵器便想去抽腰间的佩刀,只是已经迟了,血光一闪之下,一股寒气逼人的硬物便顶在自己的喉头之上,夏侯称心内一怔,双手保持按着佩刀的姿势,头轻轻昂起,双眼愤恨地望着眼前的煞星,
“我问汝一句,汝愿降否,”吕布心内暗暗佩服夏侯称的勇力,心下便有了一丝怜惜,心道:如若此人愿降,定是一员勇将矣,只是夏侯家族之人又怎会降我吕布,吕布心下暗道,他默默望着眼前的夏侯称,见到他的眼内燃烧着一股愤慨的火焰,那股火焰渐渐漫延至夏侯称的脸上越烧越盛,夏侯称的双眉已经倒竖而起,脸上的肌肉完全紧绷,咬起牙关大喝道:“呸,要我降汝,”夏侯称的脸上显出一副蔑视之色,
“唔,”吕布最讨厌有人对自己现出如此表情,他手上的方天画戟已经徐徐向前小许插入夏侯称的颈部,夏侯称的颈部皮肤被戟尖划破即时流下一条血水,顺着染满鲜血的铠甲向下流去,一滴滴落在地上,众军兵个个看得心头紧张,握紧手中兵器不发一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愤怒的人,在吕布的戟下随时丧命的人,毕竟沒有人能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下逃得性命,
骑在马上的夏侯称显然感觉到颈上的痛楚,他奋力压下自己的头,忍着方天画戟插入颈脖的剧痛,双目平视吕布逼视而來的眼睛,吕布那双眼内分明带着十足的嘲弄和肆意的轻视,夏侯称凝视吕布数秒,心内想起父亲夏侯渊之言,从小父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