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都要死了,还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气死我了。”
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冬青心中一动,立刻拉住匪蓁问:“你的意思是,慕辰真的在我身边儿,我不是糊涂了?”
“自然。”
“那大营里的那个慕辰——?”
“你是笨蛋吗?”
匪蓁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冬青:“我都能变成礼仪姑姑,随便找个人冒充一下楚国三殿下很难吗?”
冬青闻言却默默不语,慢慢的松开揪着匪蓁袖子的手指,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想到了?”
匪蓁幸灾乐祸的嗤道:“人家带你出去是为了杀你,连怎么撇清关系都事先处理妥当了,你还真是好骗呢,啧啧,都不知道人家是谁,就敢跟着他出去,啧啧,漂亮的女人,啧啧,真是智障……”
妖孽在一边儿摇头晃脑的念啊念,看似漫不经心的话痨,目光却是一直瞅着冬青的反应。
“我知道他带我出去是要杀我。”
少女突然开口低低道。
“什么?”
妖孽顿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少女低着头,重复:“我说,我知道他要杀我。”
匪蓁:“……你脑子缺弦?”
“不是。”
冬青有些拘谨不安似的蹙了蹙眉头:“都不是。”
“那你……”
妖孽眯起了桃花眼儿,一丝丝诡异的光华缓缓荡漾在瞳眸里,他缓缓的问:“你喜欢上了他?”
本有些不自在的少女僵住。
良久,冬青慢吞吞的抬起目光,四目相对,少女的眸底一片平静:“匪蓁,喜欢不喜欢不是我能控制的,就算你当初给我的批命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冬青仿佛在匪蓁狂狷绝美的脸上看到了一抹不属于他的邪肆狠戾。
她眨了眨眼,却又什么也没看到。
妖孽满腔幽怨的控诉:“我说青青,做人得有点儿诚信吧?当初在绥州城内时,你说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吧?”
“那显然是当初的权宜之计,你又不是傻子,当时那种情况,难道你还当真了不成?”
冬青翻了个白眼。
却听妖孽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当真了,而且一直都当真的来着,都说了我很记仇,你要是背叛了我,我真的会报复你的,你要是怕的话,还是赶紧投入我的怀里来,我就不计前嫌原谅你。”
“……”
冬青不耐烦的挥挥手:“我晓得你又是在演戏,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力气陪你玩,你别吵我,安静一点,好嘛?”
“演戏?”
妖孽弯起波光淋漓的眼眸笑了开来,魅惑妖治的唇畔绽开几分邪气的弧度,他柔声道:“青青,你不晓得我每一次演戏,都玩得很真吧?”
似有淡淡的寒意弥漫,冬青缩了缩肩头,皱眉:“匪蓁,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你被喜欢的姑娘甩了,你能对劲儿?”
匪蓁没好气的冷哼:“我真该将那个臭男人丢在大漠,让他变成干尸。”
冬青诧异的看向他:“真该?那你就是没有丢下慕辰了,可,你一直都想杀他……为什么?”
匪蓁咬牙切齿的瞅着冬青,表情十分狰狞,看的冬青心里警铃大作:“你想干嘛?”
“我为什么不杀他?”
匪蓁磨牙:“因为某个女人就算是晕死过去了,嘴里也一直念着‘慕辰’,念着‘慕辰’,念着‘慕辰’……我有选择吗?”
匪蓁的这个意思是,他是为了怕她难过,才放过了千方百计想要除掉的慕辰吗?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滋味划过心头,冬青定定的,张了张口:“你——”
“这天底下再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对你更好了。”
匪蓁凑过脸来,得意洋洋的,一张臭脸百花齐放:“所以你赶紧以身相许,我就原谅你喜欢别的男人的错,立刻带你私奔。”
三句话不离“私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就知道,她想太多了。
“话又说回来,我一直盯着你的帐篷,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居然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出去了,你怎么做到的?”
“你眼神不好。”
冬青不耐烦:“我就这么走出去的。”
“不可能吧?”
匪蓁妖孽的脸上满是茫然:“我的身手不至于退步到这个地步吧?”
冬青:“……”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边国大祭司究竟是太过高深莫测,还是真的根本就是一白痴!
匪蓁很受伤,问阿赤:“我真的如此不济了吗?”
阿赤严肃的用大眼睛打量他一会儿,慎重的点了点头,还顺带指一指木冬青。
于是匪蓁一脸倍受打击:“没错,从来没有姑娘能抗拒我的魅力,既然我的魅力大打折扣,身手肯定也退步了。”
冬青登时无言以对。
“阿赤,我又有点儿痛不yu生了。”
匪蓁捧着心,那一副美人含泪的柔弱模样儿,简直就是妖孽啊妖孽。
阿赤配合的窜到他肩膀上,操起大尾巴使劲儿给他擦眼睛,一爪子一爪子拍在他头上,折腾的不亦乐乎。
“演够了没有啊?”
冬青恨不得一脚把这俩儿二货踹到爪哇国去,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老是缠着她?
俩儿正演在兴头上的二货同时顿住,保持动作的僵在那儿。
匪蓁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