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冬青腾出来的一只手盖在五官上,十分熟稔的一把推开:“下回再抢,我就毁了你天怒人怨的漂亮脸蛋。”
冬青泄愤的抹了一把嘴,杏眸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摆一摆她脑袋上的两个包包头,潇洒的钻到一边儿的排队买麻油果子去了。
手指被这丫头尖尖的小利牙磨破了皮,匪蓁瞧着那几个深深的牙印:“我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些,明明之前还挺害怕我啊,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妖孽yu哭无泪的摸了摸被这丫头越推越上瘾的脸,觉得自己的五官早晚被她这么推毁容了都是有可能的。
阿赤露出滴溜远的大眼睛鄙夷的瞅了自家主人一眼:活该!
冬青兴致好,跟着同样兴致勃勃的匪蓁直逛到月上柳梢头,才愉快的一起回来勾*栏院。
此番正值勾*栏院生意火热的时间段,楼上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小倌客人,脂粉之气,靡*靡之音四起。
冬青很有兴趣见识一番男人跟男人调*情的风采,可妖孽觉得他左手右手全部都没闲着帮冬青提东西,累的半死,毫无形象的,凭什么要让她事事都好过?
于是臭着一张脸,硬揪着她的后衣领,从勾*栏院后面拽进了屋,回到三楼她住的房间。
告别匪蓁,冬青愉快的推开房门,迎面是匪蓁特制的安息香的味道,很是好闻。
她走进去,还未点燃烛火,就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同时腰际被人牢牢揽住,后背贴上了一方冰冷的胸膛。
“唔……”
心头一寒,她张嘴一口咬向捂着她的那只手上。
身后的人似乎料准了般,揽在她腰际的手突然使力,毫不怜惜的狠狠按在她的腰眼上,痛的冬青牙根都松了,闷哼出声,整个身体弓成了一只虾子,被那人自身后紧紧抱着。
“以为躲在这里,本殿就找不到你了吗?”
阴厉的口吻,浓烈的杀意,男子薄凉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小巧的耳垂,留下寒凉的温度。
慕辰……
来人竟是那个一心要杀她的毒蛇??!!!
难为这条毒蛇伤的那么重,这才多久啊,就又生龙活虎了,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遗千年,这厮也忒耐揍了些。
冬青全身都僵了起来,神经绷得几乎要断掉。
因为匪蓁这间楼子是个勾*栏院,楼下打情骂俏,**之音连绵不断,高高低低的,喊“救命”的有,哭爹喊娘的也有。
若此刻她大声呼救,只会被当做是玩得尽兴的客人在愉快的哭喊罢了,就算运气好,听到她呼救的人是匪蓁,可等他跑上来救自己,慕辰这条毒蛇也早就送自己幽冥司找阎王喝茶去了。
所以求救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
“我哪儿有躲?”
她张了张口,强做镇定冷冷道:“三殿下身受重伤,我还以为你要多修养一阵子,就没喊你一起走,没想到……”
“嗯?”
低沉的一声:“没想到什么?”
思维飞速运转,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敷衍他的话时,能感到身后的男人保持着从后面将她拢入怀中的姿势不变,却将下颌抵在了她的肩窝,好整以暇的“嗯”了声,似乎就准备这么耐心的等着她编谎话。
冬青微微哆嗦了一下,僵了身体:“没想到你……身强体壮,身体健康,这么快就好了……”
声音有点儿不稳。
男子温暖的呼吸不时擦过她的侧脸,带起火燎火烧的灼热感。
冬青飞速的运转着大脑,根本没去注意两人此刻如此ai昧的姿势。
不知道这条毒蛇到底要玩什么花招,要说杀她,早就该动手了,今天不是十五,他蛊虫又没发作,按照他之前表现的对那种事儿的厌恶来看,**也不大可能。
可他总不至于费尽心思追过来,就为了吃她一点儿豆腐吧?
慕辰掬起少女的一缕青丝,细细把玩,柔软微凉的青丝犹如丝绸般顺滑,手感很好。
“阿若司音,本殿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
他语气冰冷,却温柔的在她侧脸落下一吻,寒凉的,冬青僵硬的四肢愈发僵硬。
“什么?”
她生硬而机械的回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慕辰的一举一动上,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本殿不喜欢太聪明的姑娘,尤其讨厌会说谎的姑娘,这两点,你似乎都具备的很齐全。”
冬青“哈哈”干笑:“我就是喜欢开开小玩笑,不说谎的,至于聪明那就更不可能了,不然我现在怎么会落到三殿下您的手里呢?哈哈,哈哈哈……”
“哼哼。”
慕辰陪着她冷笑两声,缠着少女青丝的手指突然用力,扯得冬青头皮一疼,被迫扬起了脸来。
“你疯了?”
冬青头皮生疼,吃痛喝道,又不敢大声,唯恐激怒了他,只能扬着头,瞪着那张从身后俯下来的俊美却恶劣的容颜,黑暗中,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慕辰寒着一双子夜般深黑的瞳眸,透过少女因为挣扎而微微散开的斜襟,摄住她隐隐约约泄露的春*光,语气嘲讽:“我的音儿,说话可要小心,本殿一旦真的发起疯来,只怕你会吃不消。”
冬青的脸“哗啦”一烫,双手捂住前襟,本能骂出口:“下*流!”
“嗯?”
他冷峭的挑眉:“原来你想本殿对你下*流?”
说话间,手臂已经方向一转,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大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