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冬青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二楼清一色秀色可餐,媚眼横飞的白皙粉嫩美少年,被脂粉味儿冲得醉醺醺的问:“这是什么状况?”
匪蓁将最后一块门板靠在墙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瞥一眼道:“哦,我还兼职经营‘勾*栏院’,你不晓得,这年头当大夫的能有什么出息?”
木冬青有点儿崩溃:本以为眼前这位妖孽大祭司不过只是性格脱轨了点儿,可现在这个状况是怎样?
她的世界观,她的人生观,她要风中凌乱了!
“所以……”
冬青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是这儿的……小倌?”
匪蓁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顺手合上她震惊的“血盆大口”,得意洋洋:“我是老板。”
冬青:“匪大哥,请问我能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其实你压根就不是边国大祭司对不对?”
冬青双手抱胸,一脸被强抢民女的表情:“真正的边国大祭司是不是被你这个老鸨弄到勾*栏院来当小倌了?”
“我本来就不是边国的大祭司啊?”
匪蓁满脸兴奋的和她探讨:“但青青,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要不下回我们试试把边国的大祭司弄来?”
冬青:“……”
然后这妖孽又高兴起来,领头往里走。
冬青犹豫又犹豫,终于还是跟着小心翼翼的蹭了进去。
“老板,您回来了?”
销*魂蚀骨的声音。
冬青一眼看过去,便见一个比最媚人的女人还要风*情*万种的小倌柔若无骨的凑了上来。
“哟,这位姑娘是哪里来的?”
一双勾魂眼扫过冬青,那小倌竟能无视她那张惨绝人寰的脸和惊世骇俗的衣裳,白腻的手指勾起冬青的下颌,一股香味便钻进她的鼻腔。
木冬青的脸瞬间烧了起来:非礼啊!
不知何时又有四五个姿色各异的小倌凑了上来,顿时将冬青围了起来。
一只手羽毛般抚上冬青的藕臂。
“姑娘是故意弄成这副模样儿的吗?”
又是一声轻笑:“原来姑娘喜欢这样的玩儿法,真是新鲜。”
勾……赤果果的勾*引……
冬青僵硬的连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一双杏眸无助茫然的寻找着匪蓁。
却见勾8栏院家的大老板正笑眯眯的抱着双臂,倚着楼梯瞧着她呢。
冬青顿时黑了脸,这只天杀的妖孽,他分明就是在故意等着她出丑,然后以此为乐,这个脑抽风的混蛋!
“各位美男就不嫌弃我脏兮兮的吗?”
少女突然展颜一笑,脏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那双杏眸澄澈透亮,弯似月牙,宛转间的风情,比所有小倌都要妩媚,反倒看的那些小倌愣了愣。
冬青大刺刺的伸出一只胳膊勾做白衣小倌的脖子,凑近了些,笑道:“戌儿,你喜欢我这张脸?”
那个“脸”子,特意加重,还凑上她惨不忍睹的脸蛋。
女儿香幽幽的钻进呼吸里,常年在风月场所混迹的小倌闻香识人,自知怀中的温香软玉当是个美人儿,遂点头掩唇低笑:“自然喜欢。”
言毕,还特意往冬青满是污渍的怀里钻了钻。
冬青全身一僵,笑容险些都碎了,好在及时保住:“喜欢就好,姑娘我也喜欢你的紧呢!”
冬青伸出手就去解*怀中小倌的腰带,那边儿匪蓁本兴致不错的含笑看着,瞬间脸色一变。
冬青只觉怀中一空,下一刻便落入另一方怀中,脸颊擦上略带清寒的上好料子,可以感受到底下胸膛的硬度。
头顶传来匪蓁委屈的声音:“青青想做这样的事儿,怎么也该找我啊,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些千人枕万人睡的小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