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妖孽满脸受伤的感叹:“青青可真是心疼你家的小侍卫,我就不服气了,我明明心得比他好看啊,你怎么就不心疼我?真叫人伤心。”
“你又不是我家的,我心疼你做什么?”
少女翻了个白眼,终于能摆脱这个妖孽了,她真是太高兴了!
“我说妖孽,你是要留在这儿收拾烂摊子以后跟本公主回去喝杯茶呢,还是要先行离开?”
少女意有所指的将目光落在慕辰身上,看着男子陷入昏迷的苍白容颜皱了皱眉,但愿他能撑过去,别死在边国才好。
“我从来不干粗活,二公主……”
男子用他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儿哀怨的瞅着冬青,失望的叹一声气:“青青如此不待见我,真是叫我心碎啊!”
木冬青提醒他:“天下女子的幸福都握在您手里头呢,儿女私情什么的太有碍您以保护天下女子幸福为己任的远大志向了。”
“天下女子的幸福哪儿有我自己的幸福重要?”
匪蓁很生气的批评:“青青,你太自私了。”
“……”
“算了,人家现在太难受了,要去缓一缓。”
匪蓁妖孽握着心口,一脸心痛的转身:“青青,咱们后会有期。”
冬青凉凉一笑。
有期,有期个头,当她真的拜倒在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忘记了边国王宫时被他那样威胁戏 弄的事儿呢?
“请二公主移驾回宫。”
身侧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正准备松气的木冬青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差点儿呛死,立刻扬声喊道:“妖孽,等一等!”
正一心想走出个美人儿脆弱受伤的姿态,哪儿料到冬青会突然喊住他?
耳朵听到,心里反应是要停下,无奈脚下还提着步子,故而一个趔趄,身子陡然前倾,怀中的阿赤便毫无悬念的一头栽了下去,而匪蓁若非轻功卓然,必然摔了个狗吃屎!
“……”
阿赤头昏脑胀的爬起来,凄凄惨惨戚戚的抖着它四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和匪蓁顶着一模一样的臭脸,幽怨控诉的瞪向木冬青。.
冬青很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个事儿要跟你讲。”
阿赤怒:“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冬青琢磨着,这个调子听着,好像是——
匪蓁怒:“你刚刚为什么不讲?”
冬青很迷茫:“我刚刚要是讲了,现在还喊你干什么?”
“……”
匪蓁登时无言以对,和阿赤更加幽怨的盯着她。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抱剑背弓的少年,白敛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匪蓁,目光戒备。
少女不动声色的朝着匪蓁移动几步,嘴里漫不经心道:“我真的有几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然后不停的朝着匪蓁使眼色,挤眉弄眼:妖孽,带我走,带我走啊!
匪蓁皱着他好看的眉头研究半晌,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青青,你的眼睛抽筋了吗?”
冬青僵住。
白敛的目光立刻移过来,见自家二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蹭到离自己数十步远的地方了,立刻护主心切的几步又踏了过来,沉声道:“二公主小心,此人不是善类,且身手极高。”
那位该小心的二公主狠狠的剜向妖孽,恨不得把他给活活剐死,他个白痴,大白痴,超级大白痴!
大白痴妖孽却突然展颜一笑,顿时万物失色,天地静止。
冬青瞬间被迷得三魂不见七魄,恍惚之间只觉一股夜风突然迎面吹拂而来,耳畔传来指节弹开剑锋的清脆一声,腰际一紧,她已经被人拦腰搂着腾起。
“二公主!”
白敛又急又怒的声音传来。
冬青回神,正见妖孽抱着她旋身站在了一株参天大树枝干间,俯身朝着追来的少年弯着桃花眼笑得叫一个贱,得意洋洋:“小侍卫,说话跟你家青青一样,很中肯嘛。”
白敛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冬青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只妖孽的脸皮子简直厚到了境界,人家说他“身手极高”的前提,明明还有一句“不是善类”好不好?
中肯你个头!
在少年下一道剑气劈过来之前,冬青立刻吓得大喊:“白敛你住手,本公主命令你……命令你照顾那个,那个楚国三殿下,他没醒,你不许追过来!”
“可是二公主——”
白敛话还没完,匪蓁便嘻嘻一笑,揽着冬青轻而易举的避开少年长剑的锋芒,一脚踏在白敛的脑门上,不顾后者几乎黑透的脸,借力遁了。
冬青:“……你故意的吧?”
妖孽带着冬青一路点叶踏树,几个纵横起落,奔跑了好久才停下来,抱着冬青凑过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嘻嘻笑问:“你家小侍卫好心的大老远来救你,青青怎么反而甩了他要跟我走?”
冬青几乎可以想象的出,这货下一句话绝对不会是什么正经的话。
果然,匪蓁十分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是不是爱上了我?”
被冬青一巴掌盖在脸上,一把推开。
少女慢条斯理的拍拍衣服上的褶皱,鄙夷的瞟一眼满脸意气风发的匪蓁:“神经病。”
“……”
“你刚刚明明看见我跟你使眼色,为什么还故意装不懂?”
冬青不悦的瞪着他:“你在玩我是不是?”
“是啊。”
妖孽承认的倒快,十分坦诚:“你和你家小侍卫生气的样子,都很好玩。”
匪蓁笑眯眯的看着冬青,表情无害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