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皮笑肉不笑的回瞅他:“那我要是个美女呢?”
妖孽顿时一喜,接着那&话便跟念了千儿八百遍似的往外倒,连个逗号都不打的,一气呵成!
“姑娘芳龄几许姓甚名谁家孜方人家对你一见倾心再见死心塌地我生的如此宛若谪仙倾国倾城不知姑娘可愿跟我走我必不亏待姑娘此生只姑娘一人。”
妖孽说完,问冬青:“如何?”
木冬青:“少年,你今天吃药了吗?”
妖孽:“……”
冬青懒得理他,觉得这人空长一张好看的不行的脸,其实就是个神经病。
昨晚他那个濒临死亡前困兽一样的眼神,一定是她的错觉,这人哪里像是长期生活在黑暗威胁之中风声鹤唳的危险人物?
分明是个大脑缺弦的花痴外加白痴之流,再跟他说下去,自己的智商都得下滑。
她按了按额角,转身朝着北边儿加快了脚步,不想那妖孽讲话是没什么套路,身手却是极有套路的。
冬青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下一刻肩头一沉,一只五指修长的手便伸到了脸上。
她下意识的握住那伸来的的手腕旋身一扭,眨眼将那只不老实的左手给反剪到妖孽的身后去,弯膝抵在他的腿弯处。
这几下近身防卫术对付那些没内力的人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付有内力的完全就是螳臂当车,不过是冬青的本能反应罢了,却不想这妖孽竟这样的不堪一击,轻易的被冬青按跪在地,右手使劲儿的去挠冬青反剪着他左胳膊的双手,吃痛道:“青青,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冬青心底下是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立马加重了手底下的力道,压着他挣扎的身体,低喝:“不许动!”
“青青,我都听你的。”
妖孽果然一动也不动了,含情脉脉扭头瞧着她,红着脸小声儿加了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冬青的额角狠狠抽了抽:“……你给我闭嘴!!!”
妖孽立刻闭嘴。
他那只惨遭主人无情抛弃的小畜生,顿时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绕着两人一通乱转,“吱吱”笑得那身火红色毛儿都在打颤。
冬青自然看的分明,心里暗道:见鬼了,这畜生怎么跟人似的还会嘲笑别人,别真是一只妖精呢?
她这么分神想事情,手底下按着的人可不等她,动了动问:“青青,你要做什么赶快做啊?人家这样蹲着很累的。”
冬青不大顺手的去抓他的右手,无奈这妖孽劲儿还挺大,她没捉住他的手,倒险些栽到他的背上,慌忙稳住身子,累的气喘呼呼的:“你……你不许再跟着我,否则我就掰断你的胳膊。”
于是妖孽伤心欲绝了:“青青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真是太生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就自挂东南枝去,你跟着我做什么?”
冬青再加重一分力,男子的手腕被她勒得紧紧的,白皙的肌肤都勒得通红。
一边儿的小畜生已经快活的不行,四肢短短的爪子抱着尾巴跟个球儿似的滚来滚去,沾了满身的树叶子,都笑抽筋了……
“不玩了。”
妖孽突然停止挣扎,慢条斯理的整出这么三个字。
冬青微微一怔,脱口道:“什么?”
“你傻啊,我能解了你的穴道,你就该知道我比你厉害才对,我逗你玩呢,你居然还下手这么狠,你果然不怕我还是怎么的?”
妖孽抱怨道:“疼死了,这回吃亏吃大了……”
木冬青抽了抽眼角:“我的穴道不是你不小心撞开的?你根本就没有受伤?原来一开始你就是故意耍着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