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的在他怀里‘摸’着‘药’瓶,手指不听使唤抖的吓人,她怎么也控制不住,几乎将男人的整件衣衫扯开才找到那瓶伤‘药’,整个儿倒了出来,悉数按在袭曳的脑后。
她按得那么紧,抱着男人脑袋的手臂也那样的紧,浑身绷得像是一块铁板,却抖索的如同筛子,此时此刻,她是这样的无措,无措到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如此,你道我还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略显虚弱低哑的嗓音,一只手握住她的,没什么力道,甚至是冰凉的:“如此,你还能说,你不再在乎我了吗?”
冬青哆嗦的身体一僵。
目光一点,一点的落到男人的脸上,见那双眼睛果然已经睁开了,是笑着的,从未有过的轻柔嗓音,问:“阿音,你这是想勒死本殿吗?”
“你果然是在骗我的,对吧?”
‘女’子的声音做梦一样游弋,紧搂着他的胳膊,一寸,一寸,一寸的开始松开,却不防男人握在她胳膊上的手突然用力,冬青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只是这次却是被压在了身下,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彼此的呼吸。
袭曳按着她的双臂,就这样俯身看着她,漆黑的墨发顺着男人的肩头流泻而下,将她笼罩在一方墨‘玉’之间。
良久,他勾‘唇’,虚弱一笑:“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肩头被沉重的撞击撞得生疼,袭曳整副身体的重量都落在她的身上,额头抵着她的肩头,单手还束着她的胳膊,已经没有力道了,她却提不起半点挣扎的力气。
是啊……你从来都不曾骗过我,从来,都不曾。
“你只是,什么都不告诉我罢了……”
直到暗卫夜出现,冬青才得解脱,整个身子几乎被袭曳压得麻木,可恨那个冷面冷心的暗卫,若不理她也好,偏偏带走他主子的时候,还记得将冬青丢上马背,一路就这么颠了回来,惹得她几乎将整个胃都吐得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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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曳能下地走的四平八稳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
冬青漫不经心的切着匕首下的一段山‘药’,瞧着远处西沉的斜阳晚霞,目光沉了沉,刀锋一用力,却有一只手骤然捉在她的腕上轻轻一扯,刀锋刮擦着石桌面子的刺耳声音传来。
冬青茫然的抬头,看见袭曳缠着纱布的脑袋,然后是男人似笑非笑的眉眼:“莫非本殿伤了,你内心愧疚,这是要自残谢罪吗?”
后者似才清醒一样,目光立刻落下,果然发现匕首的刀锋正切在她刚刚搁着手的地方,若方才不是袭曳那一扯,她今天不见血才真是奇了怪了。
“我自残也不见得就是为了谢罪。”
‘女’子冷冷的笑,讥讽道:“我就爱切这切那,最爱切能出血的东西,而这些能出血的东西里,我又独爱切楚国七殿下,殿下可愿意献身给我切一切?”
袭曳抬臂拉的‘女’子起身,自己坐了上去,顺势将‘女’子扯的坐在他的‘腿’上,揽入臂弯中,俯身瞧着她,扬‘唇’。
“我的音儿惯爱口是心非,有时候本殿真想撕碎你这副假面具,好瞧上一瞧你的真面目,瞧瞧你……”
他‘吻’在她的额际,轻笑:“那夜是如何的担心本殿。”
“殿下很得意吗?”
怀中姑娘却蓦地冷了脸,一双杏眸瞧着他,自嘲道:“这一回我还真没什么伶牙俐齿来补这个面子了,你拒羞辱我好了。”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我合该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