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鼻子一酸,险些真给气出眼泪来:她很疼懊不好,要不是他非要丢下她,她能这么想不开吗?她都这么惨了,这人居然还挖苦她???!!!
直到“怪胎”将她抱上了马车,冬青方松下那口气,心下暗暗窃喜自己终于‘奸’计得逞,可“怪胎”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她不动,又让她心虚的慌,觉得那双冷淡的眼睛似乎已经轻易的将她给看了个通透般。 这样的感觉着实不大好,于是冬青斟酌半晌,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混’上了马车,应该就不会被扔下去了,于是明智的闭上了早就酸疼的眼睛,撇了撇嘴:吼吼,“怪胎”你再绝情你再狠,姑‘奶’‘奶’我还不是跟了上来?
但这句话究竟有没有豪气万丈的吼给“怪胎”听,冬青表示,自己太困了,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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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一‘波’一‘波’的铺面而来,携着热风里掺杂的‘花’香,朦胧了天际那轮如‘玉’的月。
冬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方光溜溜坚硬的石‘床’上,周围是一片温泉水泽,浓郁的绿叶簌簌的抖动着叶子,在月辉下发出细碎的声音。
“什么状况?”
冬青利落的坐起身,胳膊撑起时痛的一‘抽’:“怪胎呢,该不会真的那么冷血无情的丢下我跑了吧?”
周围果然没瞧见那个雪白的“怪胎”,冬青四下里张望着,身后却响起男人危险的嗓音。
“那日不是还说差点就爱上了本殿,这么快就爱上了别的男人?”
低醇‘阴’鸷的冷笑,如此熟悉的让‘女’子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冰凉冻结,冬青的身体随之僵住,一动不动。
“怎么,不敢看本殿?”
记忆中熟悉的如梦魇般的怀自身后将她揽住,男子微凉的指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微微扬起头,侧过脸来与他直视。
四目相对。
男子是勾着‘唇’的,那双深渊般漆黑无底的眸子里却冷冰冰的毫无笑意。
夜太过黑暗,冬青看不清他的脸,只依稀看到一个轮廓,却依旧睁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倒看的袭曳微怔。
“阿音,你这样看着本殿,本殿会误会你的意思的。”
“哦?”
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含笑的:“误会我是什么意思?”
男子薄凉的‘唇’贴着她的鬓角,低醇悦耳:“求欢。”
“求欢?”
冬青扬了扬眉梢,冷笑:“这种事儿我只有兴致跟楚国三殿下做,你是他吗?你若是三殿下慕辰,莫说‘求欢’这等淑‘女’才会做的含蓄事儿,现在要我直接脱了跟你做也无所谓。”
袭曳黑眸眯起,缓缓开口:“我的音儿,你在惹我生气。”
木冬青毫不客气的回嘴:“你不就喜欢我惹你生气吗?”
空气瞬间的死寂。
良久,低低一声哂笑:“可不是吗?”
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转,冬青只觉整个身体一沉,下一刻就被一具重重的躯体压在身下,来不及挣扎,充斥着男子浓烈气息的‘吻’便粗鲁的落在‘唇’上,攻池掠地,一如从前的不懂怜惜,粗鲁凶狠。
“唔……”
她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下来,却被他狠狠接住,钳制在头顶,密密匝匝的‘吻’急促而贪婪的落在她的‘唇’瓣,脖颈,锁骨……
身下的‘女’子既不挣扎,也不喊叫,任他在她身上施为,直到那已经解落她衣衫的指顿在半空中。
冬青略略偏了偏沾了几缕凌‘乱’发丝的苍白小脸,瞅着他,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袭曳看着她。
“我尤还记得当日在绿洲你蛊毒发作时,是多么真实而又清晰的表达出你对于触碰到‘女’人的厌恶。如今想来,当初你为了欺骗我,跟我做那些亲热的事儿的时候,其实特别痛苦吧?”
冬青弯起嫣然朱‘唇’浅浅的笑,一双杏眸却是霜雪一般的冷:“看着你做着自己此生最厌恶的事情,我真的,真的……很,享,受。”
男子的脸‘色’在话音落地的那一刻冰封,浓烈的杀意洪水般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惹得泉水都在颤抖,战栗开一圈又一圈的鱼鳞‘波’纹。
冬青的眼前一片漆黑,早已达到极限的惧意早已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漂浮在半空中,反倒感觉不到那是害怕了。
她想,她怕是真的‘激’怒了他吧?
真是疯了,怎么一冲动就忘记了,比起看到他生气,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呢?
冬青闭上了眼睛,等待暴怒中的男人再一次对她下毒手。
可预料中的毒手并未冲她落下,冬青只觉得‘唇’上一热,继而有什么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而下。
她猛然睁开眼,看见男人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托着她的下颌,‘唇’瓣贴着她的,为她哺‘药’!
彼此离得那样近,一如当初的亲密美好,她却只觉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瞬间自心口腾起来,眼前是白敛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坠下山崖的场景,让她忍不住抬手用力的推开他:“你滚开——!”
力道突然而大,袭曳未防备,竟被她推开,手里的‘药’碗“哗啦”碎落一地,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散了整个空气——
“木木木木木姑娘,你你你你……你怎么了???”
眼前的夜景石‘床’突然之间犹如海市蜃楼,刹那崩塌,刺眼的亮光‘激’得冬青眼睛一疼,眼泪险些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