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被他那一种带着压抑又喑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双清澈的眸子这才抬起来看他,不看还好,这一看,一双眸子就撞进了他幽深漆亮的墨眸里,里面有一种绿幽幽的光,再加上,他刚刚那么爱昧不明的声调,轻轻地凑在她的耳边说:“你现在,是在勾|引我?”
她的一颗心脏,莫名其妙就跳动得特别的厉害,看着他这样的眼神,不可能不知道他此刻是在想什么的,她那一双眼睛,就更加闪闪烁烁的,被他抱在怀里的身躯,也就更加挣扎,急着就想要从他的身上下去:“……逸宸,你又在想什么东西?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忽然说什么勾|引?我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会……不对,我就算不这样,我也不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啊……”
“我也很正经地在跟你说,你怎么就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了?怎么,在你心里,跟老公做这种事情是很见不得人的?你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人?嗯?”
他把她很小心地保护在臂弯里,他们就坐在船沿上,为了防止她掉下去,顾逸宸一双眼睛一直都留意着她的动作,力气并不会太大,不会伤害到她,他一张俊容上仿佛是潋滟着流光一样,看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一种危险的意味,她口口声声的这种‘不可能’,很明显地触动了这个男人心底的那条线,让他很不悦地挑高眉头,托着她的臀|部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更上的地方,见她红着一张脸依然不说话,又深深地眯着眼睛,凑近了她几分:
“现在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嗯?你刚刚抱着我的脖子,在我怀里乱动,又蹭来蹭去的,难道不是勾|引?但是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你就算没有怀孕,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你说说看,你之前是不是还欠着我一个要求?因为这中间实在是发生过太多事情,所以没有让你兑现,现在你又怀孕了,前三个月,我是必须得忍着,不过,我忍着是一回事,你这心里怎么想,就是另外一回事,你再跟我说说看,你是那种,不可能在我身上做那种事的人?”
苏夏真的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深沉内敛、又不苟言笑的男人,有一天,会抓着她一句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这么不依不挠地追着她,要她说:她是愿意为他做那种事的女人?
他现在的意思,不就是那样么?
他刚刚说的话,她才猛然想起来,似乎之前是真的有答应过他一个要求,那一次,好像也是在这种类似的情况下,要不是她现在怀孕、身体虚弱,估计他也会想那时候一样,逗得她满面绯红才肯罢休,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差不多了……
最让她惊奇的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连这么久的事情,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她的眸光也就越发地闪烁起来,推他不开,一双手只能紧紧地捏着他胸前的衬衫,那上面的纽扣被他开了两个,她捏着他的衬衫那里,都隐约能碰到他麦色的肌肤,一双眼睛也就更加不敢往那上面瞟,说话的时候,气息都有些紊乱:“……逸宸,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这样逗我,你快让我起来,我们刚刚不是还在说孩子的事情吗?……那个,我还在怀孕,不可以的啦!!”
苏夏看着顾逸宸的那个表情,越看就越是说不下去,她的那一张脸都仿佛泣血的模样,实在是看着他的目光,那种太过强烈的光芒,仿佛就要把她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一样,她实在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捏着他衬衫的那只手,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皮肤传到指间的那种灼烫的温度,她现在坐在他的腿上,两个人也靠得很近,彼此呼吸着的空气,好像都有一种热烘烘的、要灼伤的那种高温……
“你知道我在医院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却都是你吗?我从来都不知道,有生之年,我会有这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这一次你出事,好像让我心里更加的明白,你在我心里的那种重量,你知道,从婚礼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没有碰过你,我忍了多久么?”
他一伸手,就把他那一只宽厚的大掌按在了她的脸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拂过她的腮边,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是格外的醇厚,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格外的灼亮。
苏夏的心底是有所触动的,她现在的心脏,跳得特别的快速、紧张,说起来,他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提起过婚礼那天的事情,那时候她是真的伤心,觉得他深爱的那个人回来了,她只不过就是他心里的那个替身,她应该功成身退,不愿意成为一个替代品,也不愿意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继续一段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
其实到美国的那一会儿才知道、才相信,他是真的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很深爱的那一种,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是有爱情的成分,他能够把那些小时候的事情告诉她、把安以沫的事情告诉她,她就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她愿意去相信,跟他一起走完这段婚姻,她不知道路有多长,他们能走多远,但是她真的希望他们能一起走完这段路,他们现在可能不是特别深爱的关系,但是她相信,他们可以在慢慢的相处当中,去体验,那种深爱……
虽然顾逸宸这两天,一直喊她‘宝贝儿’,但是说到底,一个女人没有得到那个男人的一句‘我爱你’,就还是会有那种不确定的因素在心间徘徊,她就不能肯定,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深爱着自己?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