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尝试过,身处美梦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被人狠狠掐住脖子的滋味吗?你敢想象在你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看到化着昆剧旦妆的戏子双眼流着血泪。且面目狰狞的看着你吗?
很多事情之所以称之为诡异,那是因为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们的车子一直疾驰在高速上,荒无人烟,漫天飞雪……
车子的暖气开的很足,我瑟缩着身体裹着毯子靠着车门坐着,但我扔觉得难受。贞亩爪弟。
一半因为不习惯身边坐着一个千年古尸,另一半原因……就是我刚被律叔从噩梦里给掐醒,一时间还没有彻底回过劲儿来。
夏挚的伤并不算严重,尤其是在南宫家的疗伤药作用下,几乎看不出大碍了。
“梦貘。”律叔将手里的方才用来勒住我脖子的红线收了起来,同时我也抬头往他那边看去。
“什么意思?”
“你被梦貘引入梦境。如果不是夏挚发现的及时,恐怕你现在就跟他一样了。”律叔掉过头来指着我身旁那具坐地端正的千年古尸,当然就是真夏挚。
我揉了揉眼睛依旧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可能真的是被他给掐懵了。
“梦貘又是食梦者……”律叔刚准备跟我解释,突然又停了下来,“你在苏家你妈没教你这些?”
“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学习啊!”我白了他一眼后也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倒也不是我不想搭理他。而是刚才的那个梦怎么想都很奇怪。
至于是不是梦貘搞的鬼,这个我倒不是很在意。
律叔瞪了我一眼后干脆不理我直接转过身去,与此同时夏挚忽然开了口,“律叔,雪太大了,高速肯定要封路了。我看只能走小路了。”
律叔闻言想了想,只说了一个“好”字,之后夏挚便开着车驶出高速出口,直往一条不算宽阔的柏油上开去。
这一路我闭口不言,脑子里全是之前梦到的东西。
戏子!
是了,我梦到了一个穿着绯色戏服的小旦。入梦开场,莺莺燕燕,鸟语之际,便传来入云一般的仙音。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那是昆剧《游园惊梦》里的唱词,我不熟悉,以前也只是听过苏家的某个老人房间里传过。
我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年代久远的老唱片里会蹦出的调子怎么听怎么瘆的慌。
而我梦里的那个绯衣小旦唱得就是这样老旧而恐怖的调子。
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呢?
车子依旧行驶着。因为下了雪的缘故,车速不得不放慢,只是越走这路也越窄就连路面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就在我准备询问情况时,车子突然熄了火。
“看来我们得下来走了,这雪实在太大,一时半会儿的还真走不了。”律叔一面对着手掌哈了一口热气,一面询问我们的意思。
夏挚微微摇头表示没问题,而我就算有也只能老实闭嘴了。不过下了车能去哪儿?
我擦了擦车玻璃往外看了看,这积雪少说也有五公分厚,看来想走也不容易啊。
“丫头,还看什么呢!下车!”律叔跟夏挚陆续下了车,看我还窝在里面立马催促起来。
我咕嚷了一声,只好推开车门下了车。
嘶这大雪飘扬的还真的冷到爆啊!不过我两眼一瞟才发现不大对啊。
“我们走了那他呢?”我指了指车里的千年古尸。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夏挚,你背!”
“我要背小忆,所以……”夏挚温柔地笑了笑,不顾律叔的寒刀子眼睛,直接蹲在了我的面前。
我老实闭嘴,一跐溜蹿上了夏挚的后背,忍不住贴着他耳边叨叨一句,“哟,夏法医看着老实,心里可坏了啊!”
“你也不轻。”
“哎,你……”好啊,这个臭夏挚!竟然敢反过来笑话我!
“你们俩闹够没?”律叔将古尸搬了下来,一手扶着古尸,一手艰难地关着车门,同时那张俊美的脸上愣是气得发青。
我跟夏挚相视一笑,继而冲着他扁了扁嘴,“爸,你傻啊,我都用辰砂封了他的五官跟四足了,你要觉得麻烦可以用赶尸术啊!”
经我这么一提醒,律叔豁然开朗,可问题是……赶尸术他不懂啊!
“女儿,你帮爸一个忙呗,你也知道你爸我就懂炼丹制药,这什么赶尸术我可没从你妈那里偷学。”
“那没办法了,我也没学会啊!”哈哈,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打心底想笑。
“小忆,要不换我来背吧。”夏挚见我不乐意帮忙,便提议让他来背古尸。
但他也忘了律叔是他未来岳父得罪不起,可我还是他孩子妈呢!
“算啦,算啦,我试试呗!”雪都下这么大了,我再拒绝也不好。
律叔见我松口立马笑了起来,“好女儿,爸没白疼你!”
“去,站一边去!”我朝他翻了翻白眼,在衣服口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用来引路的铃铛。所幸之前有备无患在手机里存了一段引路铃的铃声,反正用声音控制嘛,不在乎道具,好用就行!
“哎哟,我去!你给我手机干嘛!”
“点开酷狗音乐,第18首就是。爸,他就交给你啦,我跟夏挚先走一步。”我将手机直接抛给他后,又爬上夏挚的后背。
有男人疼就是好,尤其是两个!
“臭丫头,你逗老子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