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他说有人,立刻拔枪在手,其他人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安萨黎又说:“放松点,可能是个死人。”
我这才想起,还没见到人呢,然后就向牌楼那边看去。牌楼一侧的立柱下面,仰面躺着一个人,看不到头部,因为被立柱挡住了。
大家小心的戒备着,安萨黎先跑了过去,随后对我们招了招手。
这果然是个死人,而且还是青蛇的黑袍人,面戴金色面具,手中拿着法杖,法杖上的宝石已经碎裂。死因应该是胸口的一处贯穿伤,直接穿过心脏。这伤口呈圆形,却是非常大,足以塞进一只手臂进去,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所伤。
不过,当安萨黎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发现地面上的一些血迹有些不同,血迹大部分都在黑袍人身边,但却有一连串的血滴,连成断断续续的直线延伸出去,方向正是我们来的位置,只是刚才大家都被黑袍人吸引了,这才没发现地面上的血迹。
这人显然已经死了好几天,但难保附近就没有危险,老潘让大家提高警惕,顺着那条血线又往回找去。
血迹越来越少,几乎隔几米才会找到一滴,但好在方向明确,路过我们刚才的位置,又向前走了一会,老潘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走,就是另外一座雕像了。
老潘开口说道:“不能再靠近了,黑袍人很可能是它杀的,这个雕像是戌将阉茂,十二地支中的第十一个。”
大奎低呼一声:“我靠!狗头人!”
我一看,可不是吗,这雕像人身狗头,同样也是一身金甲,左手举着一只短枪,但仔细一看,上面却是挂着一面金色的旗子。右手倒持一柄黄金长枪,枪尖朝下,枪杆藏在背后,顶端直插天际。
这柄金枪目测约有五六米长,粗细有如杯口,枪尖就有两尺多长。而老潘说,黑袍人可能是被它杀的,原因就在这枪尖上面。金灿灿的枪尖,中间有一条血槽,呈暗红色,枪尖下的地面上,有一滩干涸的血渍。
观察完雕像,老潘挥手让大家离开这里,我们又回到了牌楼下面。
老潘说道:“看样子这人应该惊动了戌将,然后逃到了这里,才被追上杀死。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他可能是想要从那边通过,去下一个入口寻找吉门,也说明了他打算从这里出去。”
安萨黎说:“这样看来,想要去另外七门,就要从阶梯下去,走到中间,再从其他阶梯过去了?”
老潘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顺着阶梯向下看去,这一路往下,走到正中间大约有几百米距离,在平时也就是几分钟的路,可现在却觉得不那么简单,或许,等着我们的就是步步杀机。
下一步该如何,大家心里都没底,对于阵法术数,除了老潘知道一些,其他人全都两眼一抹黑。
老潘也没有什么把握,按他说的,这里阵法的布局,可能是依照奇门遁甲术推演出来的,但是这个阵法里的先天与后天八卦并不固定,随时可能会转换方位,这样一来,产生的变化就大了。可以说是毫无规律可言,只能被动的根据具体情况加以分析,而后再想办法破解。
虽然这样很不合理,但他也说不清原因,也许这阵法还暗藏了其他因素,只是他水平有限,看不出太多东西。
最后他的意思就是,要想找到出路,还要去中心地带。
牌楼下是一组下行的阶梯,我默数了一遍,正好是三十sān_jí台阶,下面就是第二道环形平台,看上去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大家准备好后,就走下了阶梯,这些阶梯十分宽大,每一阶虽然并不高,但却有一米多长,横向的宽度与牌楼相当,大约有三十多米,这些也都是由金发晶雕成的,由于看到太多,对此我已经麻木了。
走完三十sān_jí台阶,终于来到了第二道平台,大家却都停下了脚步。
从踏上这平台的那一刻,我感到眼前忽然一亮,周围景象完全变了。我猛然抬头看去,头顶变成了浩瀚的星空,数不清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天空。
我迅速分辨出,这星空中的两幅星图,是仙王座与天龙座,不知道这又代表了什么。
而平台前方的中央,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根通天巨柱,我再向四周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身后的台阶不见了,四处空荡荡的看不到边际,最恐怖的却是,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刚才还是一个小平台,此时却变成了广袤的空间,而且孤零零的只剩我一人。
自从下了围墙,我们就没再用绳子把大家连起来,因为这里地形复杂,活动空间有限,一旦发生意外,用绳子连在一起,反而影响活动。
没想到还是估计不足,这里还真是步步危机,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既然又是超自然的现象,我马上收起手枪,拔出天罡剑,拿出引雷符。我又看了看指南针,方位还没变,不过这个参考价值已经不大了,谁知道指南针还管不管用。
我试着向前走了几步,没有任何变化,看着也不太像是幻阵,不过,要不是幻阵,那其他人又去了哪里?
这里太过空旷,四周又没有参照物,也不知道那柱子有多远,反正方向要是没错,我照直走就行了。
随后我又犹豫了起来,如果这是幻阵,还是先搞清楚再说,不应该乱动,万一其他人就在附近,乱走的话可就真的走失了。
我不由得看着星空发起呆来,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