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得利在东国县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因为别人犯事儿使他感到害怕。一次是崔成钢的落马,再有就是这次光头吴志强的这次了。
陆得利在得知光头吴志强被抓了以后,就又给凌志打了电话,这次凌志接了电话。
陆得利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凌志说没有任何误会,是接到了群众的举报,他们不能不出警,结果出警就查有所获。要是什么都查不到也就算了,查到了,他想网开一面也没用了。
听了凌志的话,陆得利根本不信。因为光头吴志强的场子被举报也是第一次了,可以说是经常被举报,但以往县公安局的处理方式要么这耳朵听那耳朵冒,要么给光头吴志强打电话,提醒他收敛一点,从来都不会一点信号不给就直接出警搜查。所以凌志跟他这么说,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陆得利问凌志是否有人想故意整光头吴志强?凌志说据他所知没有,完全是公事公办。陆得利又问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光头吴志强,要是能把事情解决了,光头吴志强绝不会亏待帮助过他的人。凌志说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次的事情刘翔宇和陈天成都亲自过问了。要是轻来轻去的小事儿他还能想想办法,这次黄赌毒全都抓了现行,一旦光头吴志强认罪,依照毒品的数量都够枪毙,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听到“枪毙”两个字,陆得利吓了一身的冷汗。光头吴志强要是被判了死刑,那他肯定也好不了了,所以他绝不能让光头吴志强有事。
虽然凌志没有承认是有人想故意整光头吴志强,可从这次事件的发生和发展来看,陆得利认为就是有人想故意整光头吴志强,而且就连凌志这个以往的“老好人”的态度都变的空前坚定了,这就很说明问题。
陆得利不想让光头吴志强出事儿,可是眼下的局势又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在经过三天的苦苦思索无果后,陆得利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指望苏智来给他消灾解难了。不然他真是想不到其他办法能够把光头吴志强弄出来。
这一天,陆得利给苏智打了电话,说想和苏智晚上一起喝一点,问苏智晚上有时间吗?苏智说有时间,问他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陆得利说在外面,然后就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苏智。
其实苏智一直等着陆得利给他打电话呢,因为他知道陆得利没什么办法,走投无路之际只能找他。这是他计划内,如果他要是算计不到这一点,也就不会先对光头吴志强下手了。
苏智下班打车来到陆得利电话中说的饭店时,陆得利已经提前都到了。
看到苏智来了,陆得利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来了似的,赶忙起身就迎了上去,眼神之中充满了迫切。
点完东西,陆得利并不着急直入主题,而是想稍微铺垫一下。
“老弟,你到县里也大半年多了,感觉怎么样啊,工作上还适应吗?”陆得利一副很关心的样子问道。
“嗯,挺好的。怎么说也是县里,虽然工作要比过去在镇上多了很多,但确实很锻炼人,见识也提高了很多。”苏智见陆得利不着急开门见山,他就更不着急了。
“我不是吹捧老弟,老弟真是年轻有为啊。到县政府这大半年的时间,在工作上那是有目共睹的,同事关系也搞的不错,老弟真是个天生当官的材料啊。”
“咳,陆哥言重了。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承蒙陆哥的提携和抬爱吗。要不是陆哥想办法把我从双峰镇弄到县里来,我恐怕这会儿还在双峰镇窝着呢。”
陆得利摆了摆手,“老弟太客气了,我只是尽了微薄之力而已,关键还是老弟的能力在那摆着。眼瞅着这一年又要过去了,等明年争取我把老弟扶正了,让你再升半格。”
苏智听了,表现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说道:“陆哥说的是真的?”
“我怎么会骗老弟你呢。你在副科的位置上也干了两年了,对于像你这样的年轻干部,必须得及时的推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成熟起来,担任更重要的工作嘛。”
“咱们哥俩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啥都不说了,全都在酒里。我先干了。”苏智提起酒杯,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陆得利看着苏智将酒干了,随后也干掉了杯中酒,然后拿起酒瓶分别将苏智和他的空杯又满了下。
放下酒瓶,陆得利脸色就是一变,长叹了一声,“哎……”
苏智一看陆得利这是要聊正事儿了,便十分配合的问道:“怎么了陆哥,叹什么气啊?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累着了呀?”
陆得利摇了摇头,“真要是工作上的事压力就好了,压力就是动力啊。光头强的事儿想必你已经早就听说了吧?”
“听说了,这个事儿整个县城现在没有人不知道吧?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密切,如今他出事儿了,貌似事情还很严重,我怕他在里面会像疯狗一样乱说乱咬啊。真要是说我点什么,到时恐怕……恐怕我就危险了。”陆得利满脸愁容地说道。
“你没给凌志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儿吗?”
“打了,能不打吗。以前凌志特别好说话,有什么事儿,我一个电话立马给解决。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那么兴师动众的去查抄过光头强的场子,都是走走过场。可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估计是上面的压力给他的的太大了吧,他不得不这么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