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这么一问,香香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更是饱含了热泪,她伤心地半垂眼睑,泪盈于睫,声音萧索,每一个字都带着心碎的回声,她避而不答韩奇的问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灰心地低语:“你不相信我?你怎么以不相信我?我是你的香香,陪你背诗、绘画、看星星的香香,你伤心比你更伤心、你快乐比你更快乐、用尽了全部生命全部力气爱着你的香香,但你竟然宁相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胡言乱语,也不肯相信你的香香?哦,天啊,我要心碎了,我不能再看你,因为我怕我痛苦的目光会将你刺痛,哦,我也无法面对你,因为我的一片真心无法忍受这般的怀疑。[.超多好看纾憔谷蝗绱撕菪模阏娴囊丫话阆懔嗣矗俊?
我的身上起了一大层的鸡皮疙瘩,而韩奇倒好像是很受落的样子,一把搂住了香香,使劲喊道:“不!不!我亲爱的小香,我的天使,我的心灵的归宿,我怎么会怀疑你?谁会怀疑一个天使的吻,谁会怀疑一块水晶的纯?不不不不不,你不以误会我,你怎么以这么看我?我爱你,就像孩子眷恋着母亲,就像小鸟眷恋着天空,就像枯草眷恋着甘露,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心,就把我的胸膛刨开,把我的心拿出来,看它是不是在为你而跳动?”
忍无忍,无需再忍,我与笛子君对视一眼,因为彼此血脉相通,所以我们之间倒还真是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只见笛子君嘴一歪,而我就已经明了了他的想法,一个箭步蹿过去便将那念琼瑶剧台词上瘾的香香一个巴掌扇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而笛子君也飞起一脚把韩奇直接踹翻在地。
趁着这对狗男女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反应的功夫,小红一把抢过那香香肩上背着的名牌当季新款小包,从里头拿出一个驴牌钱包来。
这时那韩奇正从地上爬起,一眼便看到小红从钱包里掏出的一大把纸币。
小红将那钱包掏得干干净净,然后便当着韩奇的面清点了一边数字,嘿,果然是她方才所说的一万三千五百六十四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韩奇脸色难看地看着小红数钱,而他那方才还一脸倍受伤害模样的香香,则只是捂着被我抽肿的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小红将那一万三千五百六十四块全部扔到我们的收银机里,这才朝韩奇说:“两次阴阳通讯费一万,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恶心的精神损失费本该收你十万,算我们倒霉,遇到你这穷鬼身上只有三千五百六十四块,那也就只能吃亏认赔,只能有多少拿多少。好了,现在银货两讫,你们以滚了。”
韩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香香,仿佛对小红的话充耳不闻。好半天,他方才张嘴,我本以为这男人又要开始泛酸水,正准备补上一脚,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回到了正常人的频道,语气严厉地责问香香说:“你的谎言已经被戳穿了,我也看透了你的把戏。你这贪慕虚荣谋财害命的女人,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说吧,我的三千,是怎么被你你推下楼的?”
香香放下了一直捂着脸的手,那张精致粉嫩的小脸此刻有一半已经肿如猪头,看起来就也没那么惹人怜爱。而她听到韩奇的话语中带着的狠厉口气,也不由一阵发抖,目光迷蒙地看着韩奇,带着勾人魂魄的妩媚。
天,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能放的电都放空了,那韩奇还是心如坚铁,一双眼睛里射出厌恶憎恨的目光,毫无动摇的迹象eads;。
香香于是也收起了原有的小怜模样,“嘿嘿嘿”冷笑三声。随着这三声冷笑,她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肉眼见地从娇美清丽的兰花草化身为邪恶阴森的食人花。
她的嘴角垂了下来,噙着一丝讥诮刻薄的笑:“哼,你还好意思来责问我?老娘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嫁给你,你居然让老娘在家里给你带孩子,就你那熊孩子,老娘忍了三年才弄死他就算是给你面子,念着和你的夫妻之情了。要是趁着老娘的心愿,那小兔崽子第一次往我卫生巾上撒白花油的时候我就弄死他了!”
我勒个去,卫生巾上撒白花油?这韩三千还真是个富有创造力的孩子……我默默无语,充满敬意地望向香香,跟这样的孩子一起住了三年,确实是一件需要坚韧的意志力的事情。其难度,大概----仅次于天天念那些恶心的琼瑶剧台词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让我三年里天天看着娘们儿和自家老爹在自己面前念那种恶心台词,这韩三千受的,也不是一般的罪啊!
这么琢磨着,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韩奇、香香、韩三千,还真是相爱相杀的一家人啊!
我这边厢各种胡思乱想,那韩奇与香香,却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撕逼大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方才还情深款款每句话都文艺气息浓重酸得人满口牙都要倒掉的两口子,此刻嘴里污言秽语之不忍细听的程度,竟是比乡间悍妇的粗口还要重口味许多。
耳听得这两人互揭疮疤,韩奇大骂香香口臭平胸有脚气,香香反唇相讥韩奇狐臭打呼小**,夫妻间本该深藏的隐秘此刻竟被这两个表脸的家伙一句句抛将出来,直说得我与小红面面相觑,不禁各种咋舌,而许丽丽这抵抗力弱小的凡人妹子,早已是脸色尴尬,干脆就找出个耳机塞住了耳朵,耳不听为净了。
笛子君刚刚修炼出人形,对人间这些俗语秽事知之甚少,此刻睁大了他纯洁的眼睛疑惑地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