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一睡.时间可不短呢.小半个月都过去了.”洛婉也感到了身体的轻盈.却不想是消瘦所至.
“南宫爷爷.可有太子的消息.”洛婉止住了哭声.轻声问道.
“有.圈禁思罪司.两条罪:与带刀禁军宫中行走;为立齐佳洛婉为妃.而戗害圣指之太子妃富來亚.并以此事为原由.错杀富亲王一脉.”南宫十分清楚的告诉洛婉.
“什么.几消几天功夫就会查证出这样的罪状.”洛婉吃惊的站了起來.一脸的愤怒和不平.
“几天.当日押他入思罪司之时.此罪已定.皇后早就做足了功课.”南宫一边品着杯中之酒.一边慢慢的告诉她.看她不语人.便接着说道:“这酒从水下拿出的时间还是早了一点.有些青涩沾舌.”
洛婉静下心來.又席地而坐.接过南宫倒來的一杯酒.酒香清洌.可是倒入口中却如万针齐刺.洛婉不禁的面色痛苦起來.
“口中飒口.心里会舒服一些.”南宫看得清楚.
“当日的话.我还记于心上.虽然沒有让父母的酒变成花雕.可也过了女儿红的时间.现下的我如何是好.对了.宗王府中可受连累.”洛婉想到这儿即焦急又充满希望的看着南宫.
“暂时沒有大碍.不过是太后保下來了的.”南宫告诉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洛婉又不解.
“落尘带你过來的.三日内他不眠不休.才将你拉了回來.”南宫告诉她.
“我除去产后失血过多.并无大碍.”洛婉轻声的告诉他.又皱着眉头细品一口.
“你产后的饮食之中一直被下着毒.此毒无色无味.不会立时毙命.但会先失了生子之能.再而灯尽油枯而竭.落尘诊视之后.说过如不救你.你活不过五年.”南宫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洛婉.
“呃.”洛婉的饮食皆是太后派來的两人经手.怕有人错了主意.怎么还会被下了毒.洛婉的点糊涂.
“那太子先妃富來亚.先是不孕.而后失了性命.你可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南宫问她.
“不知.沒有留心.”洛婉低下头來.眼前又浮现出富來亚.黑瘦的脸孔.突然想到.五年后.自己也会如此模样.
“你在宫中.先帝为了避宫中之乱.而让诸妃只留下二子.可想宫中的争宠夺爱之心多么的可怕 .竟然会放弃再有子嗣之念.而你却不留心此事.宫中确实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子长居.”南宫长叹了一声.
“我要回宫.我不能让太子一个人在宫中承受这些.而且我的孩子还在宫中.我去找娘和爹.他们只要无碍.一定会帮我的.”洛婉坚毅的告诉南宫.
“你娘和爹.你认为如果让你娘在你和洛恩之间选择.只有一人可活.她会选择谁.”南宫问道.
“会选我吧.从小她对我就比对洛恩好.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放弃生的权利.因为我哥对我也好.”洛婉沒有细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凡事要在心中默念二十个数.再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想要说的话.从此后再不要事事脱口而出.此其一;你娘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是舍了你的.”南宫的话.如雷窜身.不知是酒力所引.还是自己的患得患失.洛婉竟然打了一个冷颤.
她的心往下沉着.她看着南宫老者.用手指有节奏的点着手中的酒杯.可这一切还是沒有逃过南宫老者的眼中.
南宫老者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小酒.缓声说道:“你的亲娘并不是齐佳祝雅.而是那个在生你之日便血崩而逝的范梨.一个长的和墨玉心兰画十分相象的女子.”
洛婉又一次的受到了打击.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南宫老者.一副不信亦不解的眼神.
“我沒有骗你的目的.不过稍倾.便会有人來看你.他是太子的人.从小看着太子长大.任何钱财、名利、一切东西都引诱不了他对太子的忠心.”南宫又告诉她.
“是延玉师傅.”洛婉明白.她低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接着问道:“我听说那日我和太子回到东都之后.他也从南国动身.不久也从南国而出.來了东都.进都之后.才与墨玉老者分而行之.墨玉和心兰姐姐去了顺王府.而他我记得去了太子那里.可是从那之后便再也沒了他的消息.”
“他只是陪墨玉老者走上一遭.而如今太子蒙难.他如何会坐而不理.自当出而助之.前日想來这里小居.我提到你在这里.他便决定來此长住.今日就应该到了.”
“他如何能助我.如果照你所说.宗王府必要坐视不理.而太子与我用无一点的兵权.现下的我.又两手空空.如果不在这里.我自求温饱都是笑谈.他也一人罢了.如何教得太子.”洛婉凄然而道.
“需要兵权想救.那就真的是谋反了.需要钱财相帮.那就真的是贪财婪生了.”南宫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不满.
洛婉听出他的不悦.便低下头來不再言语.二人就这样都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洛婉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抬起头來:“南宫爷爷.我生母范梨.真的是血崩而亡.”
“你怎么突然想起了问这个.”南宫看着洛婉.脸上嘴角轻轻的翘起了一角.
“因为血崩而忘.差点发生在我的身上.”洛婉轻声的说道.她又想到了烟萝的话.在也要生产的前几日.曾经看见过祝雅入宫.可是并沒有对她探望.难道自己血崩与娘有关.
难道她把当年用在自己生母范梨身上的方法.又用到了自己的身上.难道.是太后的意思.那么太后一定会答应了她什么.哪怕不是亲生之女.也养了十六年.太可怕了.洛婉觉得头痛欲裂.
太子、祝雅、太后、还有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