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宫中,乱成了一团,一向清净的慈宁宫,变成了热闹的场所,一时间,宫中的人全都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送药端水,熬汤端茶,宫为之穿。
恭喜之声,送礼之人,就连烟萝都成了他们巴结的对象,因为洛婉生下的可能就是太子!如果真如太子所说,只生再不娶她人为妃,那么这唯一的孩子,就是东国唯一的继承人。
在洛婉的床边,别提太后有多么的高兴了,她直直的盯着洛婉,那种眼神,就象是自己亲生的孙女。
“你以后要改口了,叫我奶奶,不要叫太后了,也不要叫老祖宗了,听着别扭。哀家也着实是不喜欢。”太后亲切的对她说道。
“我……真的可以么?”洛婉就象作梦一样。
“可以,先前为你治病的太医,全被哀家下入大牢了。”太后突然皱起了眉头。
“为…为什么?”洛婉支起了身子。
“因为他们误诊,竟然放了你回太**中,这后怕现在我还心惊呢!”太后抓起了她的手,轻轻的告诉她。
“我……不太懂!”洛婉小声的说。
“这个孩子,从皇后到顺王,再至太子妃,你说哪一个会希望他生下来?你不知道宫里现实的情况,我得为你防着,我一直等着你醒过来。就是想亲口告诉你,除去我让你吃的东西,谁给你的都不能碰,就是渴死了,也不许喝外面一滴的水!”太后很严肃的告诉她。
洛婉点了点头,她把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泄上,慢慢的躺了下去。而此时除去这个小小的孩子,她最担心的是,这样‘戒备森严’,是不是看见不到追风了?她的眼前一直浮现着他憔悴的脸,还要那马上裂开滴出血渍的嘴唇……
翌日,清晨,正殿之上。
退朝之后,可以随时‘御前行走’的富亲王带着富来亚走上殿来,一脸的愠怒。太子也随之来到了殿上。
皇上和富亲王尚未张口,太子一副勇者无惧的表情,未起语先言:“儿臣与太子妃,婚中失和,让皇上亲自操心,实在有负天恩,罪该万死,但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人生最难测也最难把握住的事情,我对富来亚并无愧久之心,因为洛婉在不知道我是太子之前,就与我相爱,但是她知道我自己作不了主张,将来没有名份可言,然而,她一点都不计较,甚至甘心以丫环身份守在我的身边。
太后开始是不想让她成为我的内室的,便逼她更嫁,可是她宁可为了我粉身碎骨,也为了保得贞洁,不负我心,这样的一个女子,无法不让臣刻骨铭心,如果‘一见钟情’、‘情有独钟’有罪,我愿以有罪之身,任由父皇发落。”
被他这一翻‘推心置腹’整的怔住的不光是皇上,还有富亲王。他们都注视着慕容云,被他的‘慷慨陈罪’无惧的辩护都无言以对。
“这样说,你是不打算接纳来亚了?”富亲王一改脸上的愠怒,而是变的落寞起来。
“不,太子妃,必是我的正妻,我与来亚,保证会相敬如宾,只是她不容洛婉,还不禀出宫,试问皇室这么多年来,有谁能这样做?闹得阖宫不宁是她。”太子凌色的说着,他看富亲王没有说话便接着又说道:“指婚的是父皇,说来亚知书达理,通善晓性,我一点都不知道情,但是因为富亲王的为人处事,让我心生敬意,所以你的女儿一定也是名将之后,大家之闺!可是前日她竟说我是图了你们富家的权势,对她不过是有利用价值才娶她为妻的。这话不光伤人心,还刺人尊。”
“这……”富亲王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起来,他一下明白了,事情不是象来亚回家时所说,不过是太子纳了一妾,她灌了一肚子醋而已,看着太子的俊眉秀目,想想自己也是三妻四妾,不禁的低下头来。
皇上看在眼中,连忙说道:“算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不过,你自己要有个分寸,来亚毕竟是正妃,你万不可太过于冷落与她,有些话是在生气之时说的,不算数,只希望你处处周全,不治好一家闺阁?如何理得天下之事!你好自为之!”
太子没有想到富亲王竟然这样好说话,父皇当然顺水推舟,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富来亚,便走了过去,拉起了她:“你别哭了,你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但是情到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在爱你的心里分出来一部分给她而已。”太子虚伪的说着,因为昨日与父皇长谈之后,他还是知道这富来亚的‘重要’的。必须要稳住她。
来亚没有想到太子会对她这样的说话,她以后自她回宫之后,她的殿室就是冷宫了呢,一时间委屈、生气、不满全都烟飞灰灭了,她又落下泪来。
富亲王对太子这样的话也感动的湿了眼睛:“来亚,太子对你甚好,你自己有失大家风范,一点都没有世家之女的海量,你好自为之吧!”
“富亲王,太子妃还是太子妃,是我的正妃,错与对都是我自己殿中之事,我知道你是好意,相说于她,但是你这话落在我的耳中,甚是刺耳,本王的妃,还是本王自己‘教训’的好!”太子知道这来亚是富亲王的最爱,这样说他,他反而会更高兴。
“是!是!臣放恣了!太子恕罪!”富亲王果真带着一丝的喜惊高声说道。
“父皇,儿臣与来亚先行回宫了!”太子妃说完就拉着来亚的手往栖龙殿走去。
他回到殿中的三日之内,一直睡在公主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