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念着,担着,他们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分门,所谓分门是为了迷惑闯入密道之人,而在暗路的尽头开的十多个门,只有一条出路,其它分门不是死路就是暗器把关。
洛婉按墨玉老者的吩咐将裙子扔在真门之处,三人钻了进去。走到尽头,竟然是一架楠丝木棺,洛婉心惊的抓住了墨玉老者的胳膊。
“这是老夫的寿材,空棺而已,不必惧怕,咱们稍稍歇歇,一会再走。”墨玉老者轻轻的拍着洛婉的小手,安慰道。
“爷爷,如是歹人追来,是不是也会看到裙子的指引,寻到这里?”洛婉担心的问道。
“不会的,外面火连一片,除了云消,不会有人找到暗道之口,你放下心吧!”此话说完,墨玉老者便席地而坐,静目养神。
世界沉寂的可怕,耳中空寂的可怕,似乎只有洛婉紊乱狂猛的心跳,是因为距离太远了,所以听不到打斗声?
繁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暂时的静谧。
一个很是脏污的熟悉的身影慢慢地在她的面前出现,那张黑灰的面孔一点点的向她靠近,当他从脏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洛婉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洛婉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太好了,云消哥哥,你回来了,你没事。“
云消轻轻的用下巴点着她的发顶,将蓉的玉佩放到她的手里,他刚要说什么。墨玉老者却没有给他们缠绵的机会:“走,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洛婉听到墨玉老者的话,一下子推开了云消,垂了眼眸,也不看他,胡乱的擦了一下脸,转身自顾自的跟在墨玉老者的身后,向暗道深处走去。
云消纳起闷来,这又是怎么了?看着她们已经起身,便无语的跟在身后。
空气越来越新鲜了,暗道却越来越难走。他们一行四个人全俯着身子,艰难的向上‘走’去。
清晨的雾,淡淡的;构树的香,轻轻的;风打在脸上柔柔的。
洛婉第一次知道,空气会这样的好闻。洛婉霍的抬起头来,有点不相信的他们四人已经置身于暗道之外?洛婉再回过头来,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因为全是矮矮的构树丛。哪里有出口的影子?
正在她惊愕的时候,云消转身跳上了周围相比之下最高的一棵树,不知道什么手中掉出一个绿色的翠笛。
他站在树桠之上,安静的吹起了短笛。
横为笛,竖为萧,洛婉心中很是不解,落尘横执萧,而云消却竖拿笛。. 云消的笛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欢快有趣,那音节就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欢快,和落尘的萧声截然相反。洛婉已经深深的陶醉在这美妙的笛声之中。
一曲吹罢,让众人都难以释怀,云消收起了短笛,跳下了树,跪坐在草地之上,闭目养神。
洛婉也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乱画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马蹄之声由远至近。洛婉紧张的站了起来,看着面色不改的墨玉老者和云消,她又走到心兰画的身边老实的坐了下来。
马车来的到面前,让洛婉一下窜了出去。竟然是她和云消的车,看到赶车之人,她不自主的退了几步。
“上车吧!”落尘冷冷的说道。
洛婉立时明白,原来云消之曲是在召唤落尘。
“下一步咱们去哪?”墨玉老者捋须而问。
“去南国,延玉一家已经安顿下来。”落尘简练的说着。
洛婉没有多问,她也不敢多问,便拉着心兰画先行上了马车。
一记马鞭抽响了四周,这匹白蹄红马开始缓步前行。
两天之后,他们一行五人终于到了南国城口。
洛婉掀开车厢的车帘,只见宽河绕城,水围四周,城楼高耸,吊桥危悬。车子吱吱嘎嘎的走过放下的吊桥。
沿着城围,马车却在南国的护城河内驶向东都方向,并没有穿街过市。洛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车子走到一条行不上去的山间小路之前停了下来,墨玉老者在心兰画和洛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太子妃,走到小路的尽头就能看见你的太子了。”落尘不冷不热的说着。
云消的眼睛一直盯着洛婉,没有放过她脸上转瞬即失的惊悸。洛婉垂下眼眸,紧闭着嘴唇。
“能不能不告诉他我是我。”洛婉小声的说着。
“什么?”落尘有点压烦的看着她。
“我是说,不要让太子知道我是洛婉,这样行么?”洛婉抬起了头,哀求的看着云消。
“好,你们可以先接触一下,等他喜欢上你,再表明自己的身份,何尝不是一个上策?”墨玉老者点头赞同。
落尘什么也没有说,将马车赶进林中,带着他们走上山路。
山路的尽头。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绿色——竹子,一个绿色的农家小院,栅栏、房屋、院中桌凳全是竹子所制。正在洛婉惊喜之时,从竹屋之中接连出来五、六个人。
一位年纪与墨玉老者是相仿的老者已经和墨玉老者相拥而站。
“老夫以为有生之年,再不会得以相见了,没想到还有相会之时,死而无憾了。”出来的老者深情的说。
“延玉兄,一切尽在不言中啊!”两人说完这话便旁若无人的携手走进竹屋。
除去心兰画,所剩之人全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这位是家弟云消。她们二人,我不认识。”落尘指着心兰画和洛婉说道。
“